夕顏看著笑音,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眼前的笑音爺孫總給夕顏一種奇怪感覺。
咳咳咳
“笑音,你這小子,這可是我的寶貝呀,哎呀呀,你要把我的寶貝送出去,我,我打斷你的腿?!?p> 正在笑音拿著音波草尷尬之際,在一旁小憩的笑音爺爺正逢醒來。
“醒的很及時,很恰時”
夕顏見到因為笑音爺爺的醒來,她與笑音之間的對話也沒能繼續(xù),笑音手中的音波草,立馬變成了笑音爺爺的“寶貝”。
看著攤子后爺孫兩人的打罵,夕顏不過笑笑離開,抬頭間,看到已經站在茶館二樓往這處望著的藍逸,夕顏攤了攤手,往藍逸位置走去。
“怎么,有什么問題?”
“音笑?”
“啊,那小子叫笑音,不叫音笑?”
“那老頭”
“啊”
夕顏望著說完幾個字之后突然離開望著街邊一角的藍逸,不知道藍逸這是抽的什么風,夕顏站在藍逸剛剛站著的位置,雙眸一縮,視線在這高處豁然開朗。
“笑音,音笑,倒是有趣的爺孫?!?p> 夕顏瞄了一眼之后便離開窗處,當夕顏隨著藍逸離開茶館之時,再往那墻角望去,早已沒了爺孫兩人的身影。
“夕顏”
人群之中傳來一聲熟悉聲音,夕顏聽到背后人群中那聲音,便知道了來人是誰,一旁的藍逸聽這聲音,神色淡淡的,淡淡的轉頭看了一眼有些為難的夕顏,神色淡淡的,很淡,淡的眸子里的殘光往后瞟了瞟。
“夕顏,夕家的事情……”
“你能不跟著我嗎,夕家的事情,那是我的事情?!?p> 夕顏回頭直面單啟城,那淡淡看著夕顏的人,淡淡的轉身,淡淡的看了一眼單啟城,隨后,輕啟。
“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直呼姑娘名諱,這莫不是君子所為?”
聽著藍逸這話,夕顏驚訝于藍逸會替她說話,不過轉念一想便也明了,她們是有合作的。
“這位是……”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還有事,告辭?!?p> 夕顏說完,不在與單啟城糾纏,拉起一旁的藍逸便往前走,夕顏未曾覺得這動作有何不對,但被牽起的那人,淡淡的笑了,看著身后單啟城便要去追,負背于后面的手微微上揚,便從兩旁涌出幾個“行人”來,幾番擁擠之下,將正欲追來的單啟城擠到了后面。
望都的地下城,是天崇乃至澤淵都公認的地下交易市場,不經市場流入的黑貨,黑事,都在這地下城交易,可同樣的,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交易任何都可,甚至是人命,可卻不能動武,可帶著死人進來,卻不能制造死人。
對于地下城這一規(guī)定,無人試圖去破壞,曾有言,五年之前有人躲避仇家來到地下城,可那殺手竟追殺于此,血濺當場,那人下場如何,聽人言,喂了地下城的守城獸。
地下城的守城獸外人雖不知曉,卻也多少聽過,此獸,只吃骨頭之上,皮之下的那一塊精純肉,“品嘗”后,人皮不毀,看管人從其口中喂下雜草做成人偶,供那守城獸玩耍。
夕顏牽著藍逸的手走出片刻,聽著身后沒有絲毫聲音,眉頭一皺覺出不對,送來藍逸的手,回頭看去,發(fā)現街道如常,卻是沒了單啟城的身影。
藍逸看著手中的小手便那樣松開,看著夕顏回頭望去的神情,眼中深處似是多了些東西,似怒似忍。
“這么在乎他?”
“他不和單家人一樣。”
夕顏低低的說著,見著身后沒有影子,看了藍逸一眼,“我們什么時候回國都?”
“現在”
“現在?”
“不行?”
“行,那走吧”
藍逸看著身前走遠的夕顏,握了握手,回頭看了一眼,隨后邁步離開。
地下城出口處在一處水池底,可水底處的出口卻是建立在一處撐開的空間里。
四周被不透水的水葕草遮掩了個嚴實,水葕草自水底一路往水面上生長,形成天然的通道。
水面之上的通道建立在一處巨石上,巨石之后是一片廣袤的綠地,綠地之后是一排矮房,矮房后,則是人來人往的街道。
夕顏往前走著,看著前方漸漸便窄的通道,看著通道自水中瀑布而穿往水下而去,一挑眉,心想這地下城的東家真是奇思妙想。
“時風,你說為何將這通道建在水下?”
“喜歡”
“這是理由?”
“是”
聽著藍逸這理由,夕顏一挑眉,無所謂的走到通道內,身后的藍逸看著夕顏的樣子,快步往前同夕顏同步。
“這通道是天然形成”
“你怎么知道?”
“天崇沒有我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你們皇帝究竟能不能那個?!?p> “哪個”
“那個就是,他后宮那么多女人,一個孩子也沒有,那個是不是不行?”
兩人邊走邊聽夕顏說著,藍逸聽此,腳步一頓,略有些黑臉的看向夕顏。
“你很在意?”
“啊”
對于藍逸的話夕顏沒能聽明白,自顧的說道。
“在意啊,你想啊,一國君主,若是那個不行的話,那這國家不就……”
“我與他不和”
是了,天下都傳聞逸王與當今皇帝不和
“哦”
藍逸聽著夕顏簡單一個單字節(jié)哦,臉不由得更黑,“你不擔心?”
“啊,我擔心這個干什么,這不是你這個王爺應該操心的事嗎,你應該是開心的吧?”
“為何?”
“你與他不和,他既然無所出的話,你可以繼位的,不是嗎?”
“這話你也敢說”
聽著藍逸這話夕顏輕笑,看著兩人所走的通道無人,前方遠處也不過稀稀疏疏幾人,夕顏停下望著藍逸,“這話最敢說的,難道不是你?”
藍逸輕笑,往前走去
夕顏在身后看著藍逸往前走,聳了聳肩,這與她無關,夕顏四處望著漸漸走上坡路的通道,看著四面乃至腳下生長的水葕草,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時風,你說,我要是將這水葕草拔了怎么樣?”
只聽得前面?zhèn)鱽淼行霰〉穆曇簦翱梢栽囋嚒?p> “還是不要試的好,我可不想做成玩偶,不過,你怎么了?”
夕顏聽出藍逸話中的疏離,關心的問道。
“在想我什么時候可以篡位。”
夕顏:……“天崇要是亂了,可不關我的事啊,莫怪莫怪?!?p> 嗤
似有從前方傳來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