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把……這把還是半成品,還未上字呢!”
墨染笑笑,“沒關(guān)系,就要這把,你給我就好!”
墨染結(jié)果攤位老板遞過的扇子,打開,里面潔白一片,倒是可以自己隨意發(fā)揮了。
“給!”墨染摸出碎銀遞過去。
“誒呦,公子,你給我那么多,我上哪去找零錢給您??!”
墨染打開手中的扇子,又合攏,反復(fù)幾次,玩的不亦樂乎,聽老板這么說,便道“要不,你多給我?guī)装堰@樣的扇子好了!”
老板一聽,趕緊將壓在貨堆下的扇子遞過去。
墨染選了幾把看上去稍微品質(zhì)好些的扇子拿起,“就這些了,剩下的,就當(dāng)本公子賞你的了!”
老板高興的送走墨染,喜滋滋的把碎銀塞進自己的荷包里,小心翼翼的放進胸口的內(nèi)層口袋。
墨染抱著一堆扇子走在大街上,好在街上還未有什么人,也注意不到他。
“明兄,你等等!”墨染走著走著,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剛抬起頭,迎面便撞上了一個黑衣男子。
“嘩”手上的扇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那撞來的人似乎有些驚訝,連忙蹲下去為墨染撿起來。
墨染也急忙蹲下去收拾。
“謝謝你啊!”待那人將手里的扇子遞到自己懷里,墨染這才抬頭道謝。
可是眼前之人卻讓墨染一愣,這央國都城還真是小啊!
這人,幾個小時之前自己還見過,并且還交過手。
那人倒是沒認出墨染來,只對墨染點點頭,便要離開。
不想,卻被身后追上的人給截住。
“明兄!且慢!”
墨染轉(zhuǎn)頭,呵!李長青!
李長青也看見墨染,點頭致意,“墨公子也在?。 ?p> 墨染點點頭,“嗯!你有事,我先走了!”
墨染準備開溜,可是,原本極其想要離開的明弦卻抓住她的手臂。
墨染一下子停住,慌忙抱住由于慣性就要向下掉的扇子。
抬頭疑惑的看向眼前之人,“這位公子”說著看看他抓住自己的手,示意到,“有什么事兒嗎?”
“你不認識我了?”
墨染一愣,難道他認出自己了?
李長青也愣住了,明兄與墨公子認識?
“明兄,你們認識?”
墨染趕緊搖頭,“我不認識他,今天第一次見!”
李長青有些懵,分開明弦抓住墨染的手,“明兄,初次見面,你別做這些無禮的事兒,墨公子可是讀書人!”
本來墨染長得瘦瘦小小的,再加上得了稷輝的文試榜首,再加上姐姐也是文學(xué)奇才,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她文學(xué)世家出身,很是重視禮教,但他們都忽略了,他還是武試榜首!
“抱歉!我認錯人了!”明弦雖然開口道歉,但是他直白的目光讓墨染覺得他根本沒有覺得他自己認錯人了。
“既然如此,在下先行一步了,再會!”墨染想快速逃離這人的視線。
卻不想,剛剛還要走的人,這時卻追了上來,“這位公子,既然在下唐突了,要不,在下請公子吃早飯,當(dāng)作賠禮怎么樣?”
墨染有些憋悶,這人看不出來,自己很不待見他嗎?怎么還厚著臉皮跟上來。
“不用了,我回學(xué)院還有些事兒!不方便在外再耽擱了。”墨染急忙拒絕。
誰知道多呆一會這人會看出什么東西來。
誰知這人竟然不依不饒的跟著墨染,“墨……公子是吧!在下明弦,從這里去稷輝還有好一段距離,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頓飯,然后我護送公子回去?!?p> 墨染不知他為何對一頓飯如此執(zhí)著,該不會真認出自己了吧!可是,自己昨天也沒暴露自己的臉?。?p> 李長青有些懵逼的走在他們身后,明弦不是要離開央都嗎?怎么?現(xiàn)在不走了?
害怕明弦真的離開央都,李長青便勸墨染,“墨公子,既然明兄執(zhí)意請客,墨公子便答應(yīng)了吧!”李長青充滿期冀的看著墨染,墨公子可要給力啊!一定要將明兄拖住,只要熬安王殿下到了,就可以了。
“這個……”墨染有些糾結(jié),哪料李長青靠在墨染耳邊悄悄說到,“拜托了,墨公子!”
墨染真是氣的牙癢癢,早知道,今早就快馬一匹直接回去。
哪里會遇見這些事兒。
“呵呵,既然兩位如此相邀,我也不好拒絕,那……那我們就去那兒吧!”墨染瞧見一家小面館,當(dāng)即指著那里到。
面館好?。『芸炀湍艹酝?。
李長青皺眉,“墨公子,那里會不會太過寒酸了!”要是沒熬到安王殿下到,那可怎么辦?
“不會,大清早的,許多酒樓還未開始營業(yè),就這里便好,還別有一番風(fēng)味?!蹦韭氏日业揭粋€位子坐下,不給李長青任何反駁的機會。
“我也覺得這里挺好的!”明弦倒是不在意在哪里解決早飯這個問題,當(dāng)務(wù)之急是確定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李長青無奈,也只好坐下。
明弦去向老板點了三碗面條。
很快面便上來了,墨染見著面里面的摻雜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眉頭一皺。
看著李長青頗為熟稔的將面條攪拌均勻,不由問到,“這面里面的是什么?怎么黑乎乎的?”
李長青咬了一筷子面條,看了墨染碗里的面,含糊的說到,“那是……香料,沒事的,吃吧!”
墨染將信將疑的將面條攪拌均勻,疑惑的問到“怎么我以前沒見著這種香料啊!”
明弦便攪拌面條邊回答,“這是央都的特色香料,但是許多外來的人都不大吃得慣,所以,一般沒有特殊需求他們是不會放在菜里面的,我以為你會喜歡,便讓店家放了一點進去,你……不介意吧!”
墨染也不好意思去推拒。
狐疑的小口吃起來,誒!別說,還真不錯。
明弦看著墨染將那黑乎乎的東西吃進去,眼底一絲精光閃過。
等三人吃完面條,一陣馬蹄聲響起。
李長青興奮的站起來行禮,“王爺!”
看著安王身后還有一人,又俯身道“東方公子。”
墨染猛然抬頭,呵,還真是東方麒?。?p> 與他們見禮之后,
墨染便找理由告退,沒想到這明弦堅決要送自己。
拜托,這稷輝學(xué)院下山上山自己都不知走了多少回了,還要你這個外人送。
當(dāng)然,墨染不會直接說出來,只能干笑著婉拒。
“我今日也要回稷輝,不若師弟與我同行吧!”東方麒在墨染為難之際適時開口。
墨染沒有理由拒絕,只好答應(yīng)。
浮丘珉疑惑,為何明弦對墨染會與對別人截然相反,但是,這倒是一個機會。
“明弦認識墨染?”
明弦搖搖頭,“我是剛在路上認識的!”
浮丘珉點點頭,“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們居然這么有緣,墨染是稷輝學(xué)院的弟子,明弦不如去稷輝學(xué)院當(dāng)武學(xué)導(dǎo)師吧!這樣也有人可以照應(yīng)?!?p> 墨染驚呆的看著浮丘珉,這個豬隊友,我躲都來不及,你居然直接往我身邊送。
“好啊!”沒想到明弦居然一口答應(yīng)下來。
不僅墨染一驚,浮丘珉更是一驚。
他本來只是說笑而已,沒想到明弦真的答應(yīng)了。
這真是太好了,這樣他便暫時不會離開央都了。
“那好,我現(xiàn)在讓人去安排。嗯~我們現(xiàn)在先回安王府吧!”
明弦點頭答應(yīng),“殿下先回,我們隨后就到?!?p> 東方麒與浮丘珉共同騎馬回去。
而墨染三人則步行走向王府。
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自己走久了,墨染感覺自己渾身發(fā)熱,而且感覺身上開始發(fā)癢。
墨染撓撓脖子,輕扯衣襟,而這一切都被明弦看在眼里。
“墨公子,你怎么了?”明弦狀似關(guān)心的問。
墨染搖搖頭,“沒事兒,就是有點熱!”
李長青這才注意到墨染,雙額已經(jīng)冒出細汗,臉頰紅通通的,脖子上一層顆粒狀的點點。
“墨公子,你這是生病了吧!”
墨染也發(fā)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兒,感覺像是過敏了。
“前面便是王府,我背你過去?!迸赃叺拿飨抑苯诱驹谀厩懊?,躲過墨染懷中的扇子,盡數(shù)塞到李長青手中,不顧墨染的反對,背起墨染便向王府沖去。
李長青抱著一堆扇子,匆匆忙忙跟上去。
剛進王府,便與要出府的云塵撞個正著。
“誒呦,你們王府的人都不長眼睛嗎,怎么一個一個的,都這么橫沖直撞?!?p> 云塵坐在地上,地上還有散落一地的扇子。
“護法?”李長青皺眉,怎么是她,她來王府做什么?
云塵一聽是李長青的聲音頓時炸毛了,“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呀!”
說著,站起來,沒好氣的將腳下的扇子踢出老遠。
“誒!你別踢啊!這是墨公子的扇子?!?p> 云塵才不管你什么墨公子呢!一腳踹出老遠。
不過,等等,墨公子?該不會是……
云塵三兩步上前,揪住蹲在地上拾扇的李長青,將他揪起來,“你剛才說,這是誰的扇子?”
李長青皺眉,“關(guān)你什么事,你踢都踢了!”說著,又要拱下腰去撿地上被踢得老遠的扇子。
“那那個墨公子呢?”
李長青背對著云塵,“不是剛進王府嗎?”
云塵一愣,剛進?那個撞到自己的小子?不對,他背上似乎還有一人。
不仔細想還真不知道,一想來,那背上的人真的神似墨染啊!
她又怎么了?
云塵急匆匆的轉(zhuǎn)身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