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要拴狗繩的,你不知道嗎?”倪嘉恬當即對著女人冷眼說道,她仔細打量著懷抱中的小狗,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生氣。
“你是誰?和你有什么關系!”女人沒好氣的回應,身子一躲,避免讓眼前人看小狗。
倪嘉恬緊握拳頭,司機左右觀察著兩人,他后背僵硬著,能夠感受到車內(nèi)無形的壓力。
“小姐,這件事情你到底想怎么樣!”司機口氣漸漸不耐煩起來,越發(fā)著急解決事情。
女人抱著狗的手臂松了幾分,挑眉得意道:“我這狗狗是名犬,買的時候就花了五千,加上我養(yǎng)了兩年多,你給我五萬吧?!?p> 盡管司機在韓衍憲面前當差,但五萬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女人明顯是訛人,倪嘉恬緊握拳頭。
而韓衍憲一言不發(fā)的坐在車內(nèi),透過車窗觀察忍耐的倪嘉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就是五萬,給錢我立馬走?!迸似炔患按f道,伸手推搡著司機,急切的想要拿到酬勞,貪婪的模樣說不出的令人作嘔。
司機左右為難,甚至想報警協(xié)調(diào)。倪嘉恬委實見不得蠻橫不講理的人,她皺眉道:“有規(guī)定,沒有拴狗繩的狗,一律視為流浪狗,有任何損失,是狗主人負擔的。”
女人頓時變了臉色,她用長長的指甲對著倪嘉恬,氣的正要開口。
“你不著急救治,卻想著要錢,可見你并不是一個心疼狗的,實在覺得不服氣可以走司法程序,聯(lián)系方式給你?!蹦呒翁裾f的滴水不漏,打斷了女人的怒斥。
并且,女人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她看著司機老實巴交的,以為能夠敲詐一筆。
她不甘心的把手臂垂在兩邊,周圍來來往往的路人,不時把目光落在幾人身上,女人一咬牙,決定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你知道車子里面的是誰嗎?是韓衍憲,這座城市能夠幾人叫這個名字的,你掂量一下?!蹦呒翁癫坏貌荒贸鲕噧?nèi)里面人的名字威脅。
女人臉色剎那間都成了青灰色,她咬牙跺腳后直接把小狗扔到地上,就憤憤不平的離開。
關鍵時刻韓衍憲的名字還是很好用的,倪嘉恬打量著已經(jīng)沒有動靜的小狗,心里徒生一股同情。
“小姐,這該怎么辦?”司機略微為難的說道,他有意無意的望著車內(nèi)。
倪嘉恬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小狗:“已經(jīng)沒救了,我們一起把它埋了吧?!?p> 畢竟孤零零的小狗躺在路上,它的主人顯然一件事放棄了,既然相遇了就表明有一定的緣分。
“可是……”司機越發(fā)的為難,他不得不來到車旁小心翼翼的詢問韓衍憲意見。
倪嘉恬抿著嘴角,她并沒有對韓衍憲抱有希望,想著把小狗的事情解決好,還能遠離韓衍憲。但沒想到車內(nèi)的他淡然說道:“上來吧?!?p> 司機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一愣,而抱著小狗的倪嘉恬卻不可自信的來到車窗,她想再次確定一下,結(jié)果韓衍憲沒有任何嫌棄厭惡的反應。
倪嘉恬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疑惑的神情,再次回到車內(nèi),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可她明顯的感覺到對韓衍憲之前的感觸有所感,她憐惜的撫摸著小狗,不由得嘆息一聲。
不過很快司機開車到達專門處理寵物相關事宜的地方,倪嘉恬簡單的交代兩句,小狗的事情算是妥善處理了。
“你到底想讓我付出什么代價?”倪嘉恬臺臉和眼前人對視,經(jīng)過短暫的相處,她了解對方的脾氣。
正當她調(diào)整心態(tài)面對的時候,韓衍憲直接讓司機送她回去。
令人出乎意料,倪嘉恬蠕動著嘴角,韓衍憲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把她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深處。
“真是奇怪。”倪嘉恬小聲的呢喃著,一邊的司機卻笑著過來。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韓總隨隨便便改變主意的樣子?!彼緳C不過是隨意的說著,倪嘉恬聽到卻有了別樣情緒。
但很快她搖晃著頭,想把一切雜念通通趕出去。
既來之則安之,倪嘉恬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她很快回到了報社。
安堯植采訪的事情被韓衍憲攪黃之后,倪嘉恬像再次聯(lián)系安堯植,可是遭受到了主編強烈的反對,采訪的事情就被擱置。
“那我接下來有什么工作?”倪嘉恬詢問,她的身邊都是忙碌的同事,她好不容易融入報社,便格外的珍惜。
主編訕笑著:“暫時也沒有那么多的工作,可以允許你休假幾天?!?p> 倪嘉恬聽完疑惑不已,她顯然是不相信的,經(jīng)過報道了韓衍憲的事情讓她一躍成名,而且報社的樣子并不清閑。
“你要是不想休假,那就好好的留在公司吧。”主編說完不等倪嘉恬詢問就匆匆離開。
明顯是不愿多透露,倪嘉恬內(nèi)心更加懷疑,這也只能頹廢的坐在辦公椅以上,她靠著椅背,和忙碌的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倪嘉恬修長的手指敲擊著鍵盤,她不斷的向身邊的人,表明可以幫他們工作,可無一例外都是拒絕。
時間短你說我還不覺得,待隨著時間的推移,讓她越發(fā)的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然而公司沒有一個人愿意透露真相。
還是倪嘉恬纏著主編時間久了,主編才露出馬腳,原來是韓衍憲散發(fā)出的消息,讓這座城市里的人都不敢接受倪嘉恬的采訪。
沒想到韓衍憲權(quán)大滔天到這個地步,她皺著眉頭,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你可以去求他?!敝骶幙吹揭恢卑l(fā)愁的倪嘉恬好心提建議。
但基本上是同水火的兩人,她壓根不愿意低頭,她憤憤不平道:“我也落得清閑,權(quán)當是休假吧?!?p> 主編聽完也不好再勸誡,只能拍了拍倪嘉恬的肩膀后離開,她咬著嘴唇,眼眸中滿滿的都是倔強。
好在,相筱雨得知后給了倪嘉恬一條線索,倪嘉恬得意的看著郵箱中的信息,神情愉悅,滿意的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