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孫筱總算繞回正題,南宮千辰心里默默松了口氣。
語兮面色不改,一臉坦然道:“信王殿下才回鳳臨,有所不知,我與北蒼太子殿下乃是事先就約定好的比試,何來威脅一說。”
公孫筱冷了臉色,滿臉戾氣道:“我與皇兄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納蘭小姐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嗎?”
那口氣如同呵斥低賤的婢女一般。
霍鈺眼底閃過一抹怒色,正要上前。
語兮搶在了他的前面,袖子下的雙手握緊了拳頭,臉上的怒色不言而喻。
毫不示弱沉聲道:“信王殿下莫不是搞錯了什么,臣女雖是出身不高貴,但也是官宦世家子女,承蒙圣恩賜婚譽王殿下,不是你府里的低三下四任你呼來喝去的奴婢,規(guī)矩還用不著王爺你來教我。
王爺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如此貶低臣女,難道就不是貶低黑譽王殿下嗎?”
少女絕色的容顏是一臉堅毅,挺直了腰桿站在大殿中央,不亢不卑的與公孫筱對峙著。
眾人再次心驚,因為語兮的氣勢絲毫不弱于公孫筱,一女子竟能有這樣的氣勢。
霍鈺眼底露出一抹贊賞。
“呵呵……”公孫筱冷笑道:“倒是一張巧嘴,真會禍水東引,只是你以為就憑你的巧言令色的兩句話,皇叔就會誤會我嗎?”
不料話音未落。
霍鈺:“賠禮!”
眾人驚訝,這譽王也太不給信王面了吧!這立馬打臉真的好嗎?
公孫筱亦吃驚:“皇叔?”
“賠禮!”霍鈺口氣重了幾分。
“皇叔你讓我給她賠禮道歉?皇叔如此英明,難道就聽不出她故意挑撥嗎?”
公孫筱面上質(zhì)疑憤怒,心底卻暗自竊喜。
他就是故意試探霍鈺的,想要知道是不是如他所預(yù)料一般,這女人對他皇叔而言有著不同,事實證明他猜測是對的。
因此昨天傍晚察覺到霍鈺的氣息時,他才放過了語兮一馬,
公孫筱竊喜,五年前自己費勁心機拉攏他,卻找不到他絲毫感興趣的事物,今日沒想到誤打誤撞撞上了。
一個行事作風(fēng)毫無破綻滴水不漏的人有了在乎的人,那么他便有了弱點。
公孫筱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嗜血的紅光,這一次自己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雙方硝煙彌漫,公孫羽靖從中調(diào)和道:“夠了,都適可而止!”
霍鈺一上前語兮本就沒了插話的機會,此刻公孫羽靖一呵斥更是乖乖退到了一邊。
公孫羽靖望向公孫筱臉上有些慍怒道:“四弟你才回鳳臨,有些事情也不過道聽途說,不清不楚的,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景宣帝公孫棱總共五個子女,四位皇子一位公主,長公主五皇子生下來便早夭,成年的只有三個,二皇子公孫靈與四皇子公孫筱最受寵愛,一個為長,一個為幼。
唯獨夾在中間的排行老三的公孫羽靖最不睡矚目。
只是世事無常,誰也沒料到最受寵的公孫靈企圖謀反,被先帝貶為庶人發(fā)配邊疆,永不得返回。
公孫靈敗后,最受寵的公孫筱離問鼎只一步之差,然而最后做上那位置的竟是平日里最不受待見的三皇子公孫羽靖。
景宣帝走得突然,當(dāng)年的事究竟為何,眾臣也是不知,因為知情之人沒有幾個。
……
公孫羽靖警告的口氣是如此的明顯,公孫筱仿若未聞,揚起那一張蒼白的臉,直對上龍椅上的公孫羽靖。
瞬間劍拔弩張,原來之前的噓寒問暖不過都是過場。
“臣弟只是憂國憂民而已,皇兄若為了一己私欲,讓北蒼使者在凌耀受了侮辱,傳到了北蒼皇帝耳朵里,毀了兩國的聯(lián)誼豈不是因小失大?
皇兄如今已是一國之君,不能在為那些兒女情長牽動心神,應(yīng)在站在一國之君的角度上處理這件事,望皇兄能明白臣弟的一番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