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明亮的燭光印在公孫羽靖的臉上,讓他本就柔和的臉更加溫柔了。
光潔的皮膚,菱角分明,五官精致,俊美無雙。
風(fēng)揚(yáng)的劍眉下烏黑深邃的眼眸,靜靜地觀望著手里的芙蓉白玉簪,眼底是濃濃的眷戀和化不開的柔情。
“夜鷹,你說人死能復(fù)生嗎?”
空曠的大殿空無一人,仿佛是他在自言自語。
黑暗中夜鷹悄無聲息的憑空出現(xiàn),這個男人仿佛與生具來屬于黑夜,隱覓的氣息完全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夜鷹站在公孫羽靖身后,負(fù)手而立,宛如雕塑。
“主子,人死不能復(fù)生!”
他非常堅定的回答到。
眉頭微皺,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又不確定接著道:“屬下聽欽天監(jiān)玄機(jī)子大人曾說,在古典怪異錄中,曾有記載,一人在某種特殊情況下,突然性格大變,行事風(fēng)格也是與之前完全不同,仿佛是另外一個人,疑是借尸還魂,不過這樣的神鬼之說,也只是書上有記載。”
公孫羽靖神色一片復(fù)雜,不知為何,最近他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他的顏兒還沒有死,還在他的身邊,尤其是在看到納蘭語兮時,這種怪異的感覺越發(fā)的明顯。
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為何從心里給自己這樣相似的感覺,就算是段俊秀長得再像他的顏兒,也從未給過自己這樣的怪異的感覺。
可玄機(jī)子為道家第一人,行事怪異,能讀懂天機(jī),名望盛高,連他都沒有肯定說這事一定不存在,或許真的有呢?
“玄機(jī)子現(xiàn)在在何處?”
夜鷹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著:“主子,你忘了嗎?半年前玄機(jī)子大人就已經(jīng)云游四海去了,不知歸期,只留了一句緣分到時,必會在相見?!?p> 公孫羽靖皺眉
“立即派人去尋,將他找回來,朕有事請教他?!?p>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公孫羽靖一手撐著太陽穴,一手緊緊的握著白玉簪,神色有些疲倦。
感覺自己要瘋了,竟然會期待一種完全不可能會發(fā)生的事,可是這樣的念頭如同魔咒在腦海里呼之不去。
若不是……
那就是納蘭語兮會什么魅惑之術(shù),以至于讓自己迷失了心竅。
公孫羽靖一想到從不留戀女色的皇叔,都能對納蘭語兮刮目相看。
眼底一片肅殺之意,那納蘭語兮這個會魅惑人心的妖女也留不得。
……
一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大殿中,附身在夜鷹耳畔低語了幾句,又消失了黑暗中,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公孫羽靖詢問道:“何事?”
夜鷹低頭,“回主子,未央宮里給納蘭語鴛診治的大夫,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如數(shù)告知了她的病情,先下她已經(jīng)派人送出了皇宮,我們可要保他一命?!?p> 公孫羽靖神色一凝,小心仔細(xì)的將手里的玉簪放回錦盒。
“不用,后續(xù)的事宜會有人替我們辦妥的?!?p> 公孫羽靖走到書架旁,打開立馬一暗閣,小心翼翼將錦盒放了進(jìn)去。
回過身來,見夜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雖然面無表情,可眼神里隱隱的擔(dān)憂卻出賣了他。
公孫羽靖紅潤的嘴唇輕啟:“你是不是想問,為何我要插手這件事,何不如納蘭語沁一樣找個借口替身頂替了這罪名,反而是讓納蘭語鴛直接懷疑到我的身上,事后定會瘋狂報復(fù),讓冷宮的顏兒(公孫顏)至于險地?”
“屬下不敢。”
公孫羽靖嘴角微揚(yáng),只是那笑意沒有一絲溫度。
“朕的目的就是要讓她知道,朕從未關(guān)注過她,她所欠的帳是時候還了,讓她憤怒,讓她報復(fù),這樣她才會有所大動作?”
公孫羽靖眼底隱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