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門,一小太監(jiān)立馬笑容滿面的的迎了上去。
“大總管,皇上招幸麗嬪娘娘了嗎?”
魏申抖了抖袖子,“叫你家娘娘不用等了,皇上已經(jīng)歇了?!?p> 小太監(jiān)神色有些難看,“這……”
欲言又止。
魏申眼睛一橫,又些惱怒道:“這什么這,還快滾回去復(fù)命。”
小太監(jiān)惶恐,哪里還敢停留,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魏申一陣?yán)浜?,在這宮里,沒有皇上的寵幸,即使你貴為嬪妃,不得照樣賄賂自己巴結(jié)自己。
所以得寵才是關(guān)鍵。
未央宮
死氣沉沉的一片,服侍的丫鬟太監(jiān)都低著頭,縮著身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深怕被殃及。
納蘭語鴛一回宮便摔了一堆東西,急壞了一旁伺候的司畫,無論怎么勸說都沒用。
倒是趙棋梅一臉淡定的坐在一旁,從容的品著茶,由著納蘭語鴛發(fā)泄。
納蘭語鴛一邊摔一邊罵:“段俊秀那個賤人,仗著自己的肚子,如今是越發(fā)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時不時的給本宮添堵,實(shí)在是可恨!”
納蘭語鴛又噼里啪啦摔了一堆東西
“段俊秀就算了,納蘭語兮她算個什么東西?本宮當(dāng)她是妹妹,處處幫襯,為了她的譽(yù)王妃的位置,出謀劃策,可她倒好她竟然還不稀罕,這樣就算了,沒想到還是吃里爬外的白眼兒狼,竟認(rèn)木府的為義父,這將父親母親至于何地步?真是該死!”
這一鬧騰,持續(xù)了一柱香的時辰,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趙棋梅看著消停下來的納蘭語鴛,這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盞,看了旁邊的司竹司畫一樣,示意她們將丫鬟們都打發(fā)出去。
關(guān)上門,這才開口道:“鴛兒,你看看你,如今這幅模樣是母親平日里教導(dǎo)你的嗎?自亂陣腳,自會讓別人看了笑話?!?p> 納蘭語鴛一臉氣憤的坐下,“娘,女兒能不急嗎?段俊秀都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女兒的肚子連點(diǎn)動靜都沒有?!?p> 一雙小手,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滿臉委屈。
即使是這樣,趙棋梅神色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仿佛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忘了娘平日里告訴你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臨危不亂,徐徐圖之。就一個妃子懷孕就給你急成這樣,日后還有那么多的妃子呢!”
“娘,這不一樣,你忘了當(dāng)年皇上登基的諾言了嗎?”
“難道娘教你的手段都白交了嗎?”
趙棋梅一句反問,讓納蘭語鴛頓時無言。
趙棋梅語重心長道:“鴛兒,你是娘費(fèi)勁心血培養(yǎng)長大的,你的能耐為娘的難道還不清楚,我的女兒人中龍鳳,天子驕子,豈能任人牽著鼻子走?”
聽著趙棋梅的話,納蘭語鴛總算是靜下了心,又些歉意道:“娘,是女兒心浮氣躁了。”
趙棋梅笑了笑,“我今日看那段俊秀懷像不是很好,一臉疲倦,看樣子這個孩子未必能保得住。”
“這是自然!”
納蘭語鴛滿臉高傲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谋砬椤?p> 趙棋梅會心一笑,自己的女兒國色天香,花容月貌,又滿腹經(jīng)綸,才華橫溢,豈是其他俗世女子能比擬的,自己的女兒自然能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包括那鳳位。
“有些事假她人之手就好,這些都是罪孽,你是要貴為國母之人,這雙手可不能粘了污穢?!?p> 納蘭語鴛把弄著手上精心描繪的丹蔻,神色倨傲。
“女兒明白,這些事女兒心里都有數(shù),如今心里最是掛念的便是子嗣,若能早日誕下皇子,后位便是唾手可得,那個位置也只能是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