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寵溺的聲音,將語兮嚇得一激靈,渾身冷汗。
聽著這一聲“皇嬸”,公孫羽靖眉頭微皺,收斂了笑意。
他皇叔這是故意的?
霍鈺見語兮不為所動,再次開口提醒道:“怎么,傻了嗎?”
語兮深吸一口氣,有些事,上輩子沒能力去完成,這一次,自己欠木家的,自己絕不假她人之手。
更不想麻煩那個人。
語兮看著南宮千城,莞爾一笑,媚眼如絲,當真是傾城絕色。
“太子殿下,語兮不才,愿接受殿下的三個比試!”
………
眾人倒吸一口氣
看著場上的語兮,那輕盈婉轉(zhuǎn)的聲音,猶如黃鸝般悅耳,她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仿若初入凡塵的仙子,純粹的,靈動的。
………
納蘭語兮,真是好樣的!
完全將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fēng)。
霍鈺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把弄著手里的酒杯,周身散發(fā)的冷氣,暴露了他此刻心情十分不爽。
今天本是兩出好戲,可接二連三都被面前這個女子,毀得一干二凈,可想而知南宮千辰心底的怒氣,手腕上青筋暴起,若不是場合不允許,他恨不得立刻掐死語兮。
南宮千辰臉上陰鷙的冷笑,正要開口講話,卻被上方的納蘭語鴛搶了先。
“三妹妹,你這是在做什么?父親母親都健在,你卻要為他人掃墓掛親,你這是要將父親母親至于何地?孝經(jīng)都白讀了嗎?”
納蘭語鴛張口便是怒火直對著語兮而去,更是將“孝”字搬了出來,絲毫不留情面。
真是氣煞她也!
自己當年費盡心機才除掉木夕顏,才有了今日的榮寵,沒想到這吃里扒外的東西,今日竟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要替那木夕顏去為木府挽回顏面,實在是笑話!
納蘭語鴛轉(zhuǎn)而滿臉委屈惹人憐惜的看著公孫羽靖道:“皇上也真是,怎么由著三妹妹胡鬧?!?p> 她這樣的撒嬌看在語兮眼里,心里忍不住的惡心反胃。
自己早就料到納蘭語鴛會阻攔,毫不怯弱道:“嫻貴妃娘娘此言差矣!鎮(zhèn)遠大將軍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這樣的蓋世英雄,為人敬佩。
父親為文官之表率,縱然不可能眼錚錚看著鎮(zhèn)遠將軍有家不能回的,尸骨流落他鄉(xiāng),妹妹這是在替父親分憂。”
語兮也十分委屈道:“更何況皇上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天子一言九鼎,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語兮純屬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還不停的煽動著如扇子般長長的睫毛,狐貍眼中泛著淚光,嫵媚凄苦,比納蘭語鴛更惹人憐惜。
看得前座的霍鈺嘴角忍不住上揚,心情貌似好了不少。
“你……”
納蘭語鴛沒想到語兮如今是巧舌如簧。
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父親不能反駁她的話,不然豈不是成了大逆不道之人。
公孫羽靖眼底的贊賞毫不掩飾的看著語兮,這納蘭語兮真是出乎自己意外。
公孫羽靖拂了拂衣袖,朝著納蘭智道:“納蘭愛卿為國為民也是嘔心瀝血,殫精竭力,朕自登基以來,江山如此穩(wěn)定,離不開愛卿的功勞,沒想到愛卿的子女也是一片赤誠之心,朕心甚慰!”
納蘭智受寵若驚,連忙叩首以揖道,“皇上夸贊,臣愧不敢當,這微臣的本份,臣日后定更加勤奮克己,為皇上分憂?!?p> “如此甚好!”
霍鈺看著殿上的語兮與公孫羽靖,如同唱雙簧一樣,一唱一合配合默契,心里莫名的堵的慌。
想要發(fā)泄,恨不得立馬撕毀這和諧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