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墨寒一手托著柳林的腦袋,覆上香甜。
敲門聲忽起,門外人開心道,“寒大哥,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聽出門外之人是竹子,墨寒輕輕開口,“竹子,稍等一下?!?p> 好事被人打斷,柳林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墨寒也不知道剛剛怎么了。
“林兒,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蹦狼?。
“寒哥哥,我餓了?!绷秩鰦傻?。
“你先躺著,我去給你將飯菜端過來?!蹦疁厝釋λ溃槺阏硐聝扇说囊律?,才去開門。
竹子進入房間,立馬覺察房內(nèi)氣氛有些迥異。
床上的女子,睜著蒲扇般大眼睛看著進入房內(nèi)之人,臉上閃過一抹嬌羞。墨寒恢復(fù)了平日的清冷,面色平靜。
竹子向來懂得察言觀色,似乎已嗅出兩人間不尋常的氣氛,將飯菜鋪好之后,迅速退了出來。
剛才的心慌,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覺跟柳林呆得越久,他竟然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又難以啟齒的情。
而他竟然不排斥,曾經(jīng)他最不屑的便是男女情事。如今,他竟對除那人之外的女人產(chǎn)生齷齪想法,著實荒謬。想到這里,如墨的雙眸爬滿清冷。
他不能讓這種莫名心思占據(jù)自己心,何況他也不想枉為君子。想到此,墨寒輕輕斂了斂心神,往桌旁走去,挑了些柳林平日愛吃的菜,給她送去。
“林兒,來吃點東西?!蹦奸g忽現(xiàn)一抹溫柔,眸色清明。
柳林心中一動,慢慢坐起,從墨寒手里接過裝好飯菜的碗,小口地咀嚼,心中卻像抹了蜜似的甜。
這種平靜又溫暖的歲月,被人疼的感覺,柳林十分享受。這是她曾期盼多年的愿望,如今終于實現(xiàn)。
雖心有愧疚,但她相信,若能與墨寒長久相處,他會越來越離不開她,甚至迷戀她。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人一臉幸福的模樣,墨寒心中竟生出一股久違的滿足感來,眸中清明之色早已被寵溺取代,連他自己也沒有發(fā)覺。
她或許是自己想要守護的那人吧,墨寒偷偷想。然每每至此,他腦中立馬浮現(xiàn)一張有些朦朧秀麗的臉龐來,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林兒,這一路辛苦了,打算在這邊呆多久?!蹦傺b不在意開口。
柳林略微思索,才緩緩道,“其實我這次來邊疆,是為兩個人?!闭f完害羞低下頭。
“兩個人,而且是男人?”聲音有些不悅。
柳林點了點頭,看了眼前人一眼,軟軟道,“一個是我哥,一個是……”,停頓片刻,才道,“是寒哥哥你。”
說完,神色有些緊張。雖然她知道“迷情”已發(fā)揮作用。但為了將來,她不得不采取這種方式,加固她在墨寒心中愛慕他的記憶。
如此一來,哪怕他曾有愛慕之人,其有關(guān)的記憶也會隨著時間慢慢弱化甚至消失,最后心中只留下與她有關(guān)的一切。
墨寒有些不敢相信,“林兒,你對我的感情,我明白。只是如今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在你身旁照顧?!?p> 一只小手忽然拉起他的手,掌心的熱度傳來,墨寒心中一暖,雙眸頓時放柔和。
眼下這副光景,自己多久不曾有過,大約有五年了吧。想到此,他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眉眼輕輕彎起。
只見男子神色溫柔看著眼前女子,女子面露嬌羞,好似花兒吐蕊般,我見猶憐,曖昧的氣息瞬間籠罩二人。
男子情不自禁低下頭,一道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接著一道聲音響起,“寒哥,趙連已經(jīng)到了,他讓我喊你過去商量?!?p> 是連岳。
墨寒心中一窒,還未明白剛剛是怎么回事,便被連岳的聲音驚醒。幸好及時清醒,否則他都不知要如何面對柳桓兄妹了。
整理了心緒,墨寒慢慢起身,眸間劃過一絲復(fù)雜。
離開前,他特意囑咐柳林,讓她好好休息,晚點再來看她。
連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自墨寒從房間出來,眉宇間似乎閃過一絲不悅。雖然很快消失,但偏偏被他捕捉到。
他有些疑惑,“寒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墨寒有些不明所以,“連岳,你有事?”聲音毫無波瀾。
“不,不是的,我覺得寒哥有些不開心?!边B岳為自己辯解。
誰知,墨寒瞟了他一眼,神色竟有幾分冷,“說正事?!?p> “是,寒哥,趙連說他們一行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重要線索,但是……”連岳忽然有些支支吾吾。
“但是怎樣?”聲音依舊平靜。
“他們也收到了一枚印章”。
“我知道了?!甭曇魶]有一絲波動。
墨寒與連岳兩人來到與趙連碰面的地方,只見他們一行人圍坐一起,不知道密謀著什么,面上均有疑色。
大約遇到了未解難題,連岳腹誹道。
見墨寒兩人進來,趙連連忙起身過來招呼,剛剛圍坐一起的年輕人也起身,恭敬不失禮貌道,“寒哥好。”
“大家辛苦了。”墨寒沉穩(wěn)道。
“不辛苦?!?p> “阿墨,你這邊可有什么線索?”趙連靜靜開口。
墨寒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從懷里掏出一枚印章,放置眾人面前。
趙連訝異之時,也拿出一枚印章。一番比對之下,發(fā)現(xiàn)這兩枚印章竟一模一樣。
“阿墨,這枚印章從何處尋來?”趙連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