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感謝殿下的教誨,以后在下一定會注意?!?p> “你既然知道京城發(fā)生的事情,那么自然也是因為衛(wèi)侯圍攻京城而把我們攔住的,是為了不讓我們用蕪城的軍隊攻打衛(wèi)侯?怎么,你跟衛(wèi)侯熟識?值得你這樣幫他?”景月拿起書桌邊上特意備好的茶杯與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拿起茶杯來起來端詳。
“順便問一句,這能喝嗎?”
“我與衛(wèi)侯素不相識。至于這茶水,自然是能喝的,是我特意為殿下備下的,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要下什么毒之類的,殿下請放心喝。如果殿下不放心,我可以先飲一杯。”說完,張無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下,隨后將茶杯發(fā)在了書桌上,證明了這茶無毒。
景月點點頭,稍呡了一口茶,隨后道:“看來張城主還真的是因為不想讓蕪城的軍隊與衛(wèi)侯對上,才阻攔的我們啊。”
張無酹一愣,失笑道:“殿下原來沒有確定嗎?”
景月輕搖茶杯,點了點頭,接著補充道:“不過現(xiàn)在確定了。”
張無酹苦笑,問道:“那殿下又為何想要來蕪城調兵?以禁軍的兵力,想必應對衛(wèi)侯的兵力足夠了吧?為何殿下卻突然跑到我這蕪城調兵?”
沒想到景月聽到張無酹的話卻眸光一沉,眼眸微瞇,放下茶杯問道:“這么說,你們背后的主子明白,這是一場必敗的戰(zhàn)斗?那為什么要讓衛(wèi)侯反叛?衛(wèi)侯這次竟然是作為一枚棄子出場的嗎?”
張無酹抿了抿嘴,隨后說道:“殿下,現(xiàn)在是我在問您?!?p> “你們背后的主子本來就沒想讓衛(wèi)侯成功,那你們的主子要的是一場必敗的戰(zhàn)斗,那對你們的主子有什么利益嗎?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一場必敗的戰(zhàn)斗才可以完成的嗎?”景月大皺眉頭,疑惑地問道。
張無酹揚聲道:“殿下!請……”
可張無酹卻被景月打斷了:“這樣推測的話,我們這次前來蕪城對于你們來說才是真的意外?那場包圍京城看似兇險的戰(zhàn)爭,在你們的局里面,本來就是一場失敗的戰(zhàn)爭,所以你們特意只派了衛(wèi)侯一人來戰(zhàn)斗,因為你們清楚的明白,衛(wèi)侯的軍隊對京城根本就構不成什么威脅!京城只用禁軍來戰(zhàn)斗就完全可以勝出這場戰(zhàn)斗,我們的出現(xiàn)對你們來說才是真的意外……可我想不通,這對你們來說有什么好處?或者說,你們可以通過一場失敗的戰(zhàn)爭得到什么……對禁軍的削弱?雖然禁軍能夠贏得這場戰(zhàn)爭可是削弱也是難免的……你們想對皇城做什么?”
“殿下,我現(xiàn)在是在問你?!睆垷o酹再次重復了一遍。
景月聳聳肩,道:“我知道這種真正重大的事情你是不會告訴我的,只是我的有些話你也沒有否認,比如,你們的主子,看來你跟衛(wèi)侯的確是同一個主子?!?p> “這種事沒什么好否認的,想必就算是我否認了,殿下在心底里也確認了,如此說來,我又為什么要費盡心機去掩飾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呢?我認為殿下才是真的無聊,不僅回避一些無所謂的問題,而且還問一下本來就在心里確定的問題,殿下,”張無酹搖搖頭,“你這樣讓我很懷疑你是在什么環(huán)境下長大的?在一個四處都是欺騙的環(huán)境下嗎?這樣看來,景府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的確,我或許真的過于謹慎了,沒想到我這次的對手竟然是這么直接的一個人……我直接一些,我打亂了你們的計劃?”景月的嘴角罕見的勾起了一抹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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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宵與夙梟來到了城主府的正中央,但城主府真正的正中央?yún)s并非客房,而是一座涼亭。
一座被客房包圍起來的涼亭,真要細算的話,這個涼亭才是城主府真正的正中央。
一座涼亭被特意安排在了正中央,蘇宵覺得很是不對勁,于是就與夙梟下來探查一二。
這個時候守衛(wèi)幾乎都被吸引到景月他們那邊去了,這個涼亭的周圍反而沒有守衛(wèi),看來張無酹也沒有想到,景月竟然除了林瑾陌之外,還有其他的同伴。
于是,蘇宵與夙梟光明正大的落到了涼亭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