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先前聽說景大小姐的風(fēng)姿,自是頗為贊賞,可如今一見,倒是叫本王大失所望。本王本不欲與景小姐計較什么,畢竟景大將軍,本王一向敬重,只是這次景小姐的所作所為,往小了說是觸犯宮規(guī),往大了說卻是觸犯國法!如果四皇弟一定要這么說,那本王無法反駁,因為在本王的心里一直都有一桿秤,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本王執(zhí)掌刑獄大事的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實行著,如果本王這么做真的會寒了眾多武將的心,那本王也無話可說,只因為,本王寧可寒了所有武將的心,也不可能寒了天下人的心!”君千吟的這番話,鏗鏘有力,令許多大臣倍受感動、熱血沸騰,其中,甚至包括著很多武將,有些忍不住的已經(jīng)在叫好了。
君忱淵也欣慰地笑了,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諸卿應(yīng)當(dāng)同千吟一樣,將天下人放在首位,因為如果沒有天下人,也就不會有我們。”
眾臣皆起身稱:“是。”
君千卓還想掙扎一二:“父皇……”
“夠了,別再說了。你與景青的婚事,朕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還想怎樣?千卓,正如千吟所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如何能包庇景青?景青,給千月道歉?!本罍Y打斷了君千卓的話。
就在眾人見君千卓掙扎無果,認(rèn)為景青道歉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定局的時候,景月卻突然說到:“陛下,不用了,讓景青給臣女道歉,那豈不是在變相的包庇景青?而且看景青如此不情不愿的,臣女既不想強(qiáng)人所難,也不想接受這樣的道歉。既然如此,不若依禮法來執(zhí)行吧,念其是初犯,就從輕宣判吧,臣女提議,收監(jiān)天牢三月,即刻執(zhí)行,以作警示。陛下,您覺得臣女的提議如何?可否準(zhǔn)了臣女的提議?”
說完后,景月沖著君忱淵微微一笑。她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就只有這個方法最為穩(wěn)妥,而且還不易使人察覺,景青進(jìn)了天牢,那別說是三個月,就算是三個時辰也是一生的恥辱,而身上帶著這樣恥辱的人,是不可能做陛下的兒媳婦、安王的王妃的,那么這個婚約也就自然而然的解除了。
也不是她想要毀人姻緣,可景青這一副賭氣的樣子,根本不可能是真心愛上了君千卓,更何況,就算是景青真心愛上了君千卓也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照樣會阻止,景青既然做了景府的繼承人,那就必須都為了這個位置犧牲一些什么,不論景青要嫁給誰,對方都必須入贅景家,為了景家,只要景青想嫁的夫婿不能入贅景家,那么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她都會阻止,而景將軍也快回來了,景青這段時間就算在天牢里,也不會吃多大的苦頭的,至于那些小苦頭,她一點都不打算幫景青什么,就算是她給景青的一次小小的警告吧。
這時候的大殿上一片安靜,景月這一招兵不血刃,不動聲色的絕了景青想要成為安王妃的心思,而且這從國法的角度來說,還當(dāng)真是輕判了,讓人無法反駁什么,畢竟真要論起這件事來,景青掉腦袋都是有可能的,如今卻只是在天牢里面待上三個月,的確已經(jīng)夠輕判了。想到這里,不少人都冒出了冷汗,暗暗告誡自己千萬別惹這位芊月公主,這位可是什么都能干出來的主兒,這位芊月公主剛剛反駁的,可是陛下幾乎算是定了音的話,可看著陛下的臉色,竟然沒有不悅的樣子,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這芊月公主可不是好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