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緩步走著,欣賞著周圍極其考究的景物,可謂是一步一景。這晉王府的景物事實上對景月已經(jīng)很熟悉了,但是還是百看不厭,只是近來這段時間事務(wù)繁忙,竟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仔細(xì)看過晉王府中的景物了。
這次景月之所以放下了手邊的事務(wù)來看景,其實是心里有些郁悶。畢竟景家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這次因為景青退了景家,心里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縱然景月因為在暗衛(wèi)司的經(jīng)歷,比旁人冷漠很多,但是景家對于景月來說其實是個很特殊的地方,所以說,這次景月自退景家,其實就算是她也不免有些郁悶,再加上昨天晚上舞傾之的話,對于景月來說,已經(jīng)是個雙重打擊了。
景月逛了大半個晉王府,才再次往君千吟的書房而去。進(jìn)入書房后,就看見了正在看卷宗的君千吟,只是不知為何,他此刻有些心不在焉的。
君千吟聽到了腳步聲,立刻抬頭看去,見到是景月,他笑了笑,道:“月兒,你來了。我可先說了,這次你可不要再行禮了?!?p> 景月輕輕的嗯了一聲,這次她的確沒有什么心情再給君千吟行禮了,既然君千吟都開口了,景月當(dāng)即也就不再客氣,直接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君千吟看著景月的動作,笑了笑,認(rèn)真的看著景月說道:“月兒,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你,我不喜歡你跟我客氣,每次你來這兒給我行禮的時候,我總感覺你是在刻意疏遠(yuǎn)我,刻意不想跟我這么親近。
“我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因為那些凡俗的禮儀在束縛著你,你不愿意說,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只是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想讓你跟我說,我或許可以幫幫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月兒,我希望你能在心里接納我?!?p> “我……”景月的嘴唇顫了幾下,終究只吐出了一個音節(jié)來。
君千吟起身,走到了他座位右側(cè)的窗前,對景月道:“剛剛下人跟我說,你來了,卻一直沒有等到你,倒是從這里的窗戶看到你在欣賞風(fēng)景,也就沒叫你。月兒,出什么事了嗎?我看你在欣賞風(fēng)景時,心情頗為煩悶,怎么了?”
景月的身子顫了顫,暗暗握了握拳,自己向來以冷漠示人,很少有人能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可是他卻看出來了,是因為……
景月閉了閉眼,嘆了一口氣,也罷,既然老天終究不忍心看到我與他分離,那我又何必執(zhí)著呢?就算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是自己煩惱,而是那個人煩惱。于是景月將昨天在景府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君千吟。
君千吟聽完了景月說的一切,哪怕是一向溫和的晉王殿下,此刻眼中也閃過了怒火,正準(zhǔn)備說什么的時候,景月?lián)u了搖頭,道:“殿下不必跟她計較了,我也看的出來她其實一直在嫉妒我,只是我性子冷,又的確是外來者,也就沒解釋什么?!?p> “外來者?”景月正要往下說的時候,卻被君千吟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