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于四周的寂靜,歸初看了眼他臉上那道泛紅的印子,又側(cè)過去看了眼地上碎成一片的茶盞,有些小心地動了動爪子。
看著底下猶如小金魚一般,瑟瑟縮縮想要趁機(jī)逃走的丫頭,容傾流輕嗤一聲。
“咬了人就像逃?”
聽到他不冷不熱的問話,歸初不由心里一虛,但想到方才的事,又直了直腰板。
“這不能怪我,是你先對我不軌,我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不軌?”
容傾流睨了她一眼,一把捏住她的小下巴。
“挨個小嘴兒便是不軌?”
“是……”
容傾流聞言失笑,輕輕松開了她的小下巴,湊近了幾分。
“別忘了,你是我的妃。
別說是剛才那般,就算是我直接要了你,也是可以的。”
“你……”
臉頰爆紅,歸初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這個禽獸!
“不過……”
容傾流松開她的下巴,意有所指。
“我不著急,我可以慢慢等。
等到有一日,你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乖乖巧巧的任我欺負(fù)?!?p> “不可能!”
歸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冷著臉開口。
“不會有這一天,你休想!”
“是么?”
容傾流摸了摸臉,見她面色冷沉,也不說話,只是遙遙忘了不遠(yuǎn)處的燭火一眼。
深邃陳淵的墨瞳映在燭光里,頓時風(fēng)情盡起,華光無限。
—————————————————
莊嚴(yán)靜謐的宮門口,今夜格外的熱鬧。
鋒銳的劍柄抵上女子柔嫩的下巴,輕輕地滑了兩下。
那劍柄上有些古老的雕飾,落在肌膚上,有些刺疼。
看著底下默默吃疼卻依舊抿著嘴巴的女子,楚離泱依舊冷著一張臉,劍柄上抬,緩緩挑起女子下巴。
“還不說么?”
秋笙聞言只是輕輕笑了笑,神色如常,看不出絲毫的膽怯。
“方才都說了,奴才不過是碰巧經(jīng)過這里,至于大人問的話,奴才不知。”
“是么?”
楚離泱望了她一眼,轉(zhuǎn)手收回劍。
“宮里有宵禁,哪個宮的奴才,這般沒有規(guī)矩?!?p> 秋笙闔眸,今日楚離泱竟然親自到宮門口守夜,也不知是什么情況?
還有小姐那邊……
“奴才是……”
“離泱!”
秋笙話未說完,便被打斷,抬眼看了一眼匆忙趕過來的人,沉了沉臉。
鶴儀喘著氣走到楚離泱身邊,見秋笙還完好無缺的活著,不禁松了口氣。
“她是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頭,叫秋笙。
主上口諭,讓你放她回去?!?p> “嗯……”
楚離泱冷眼掃過秋笙,抱著劍柄,閃身離開。
鶴儀笑著扶起秋笙,有些關(guān)切地看了一眼她,見她身上無傷才開了口。
“笙姑娘受驚了,很晚了,就先回宮去吧!”
秋笙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有些試探地朝他看去。
“不知我家小姐……”
“娘娘正與主上在寢殿休息,笙姑娘不必?fù)?dān)心,快些回玄都宮去吧!”
秋笙眼神一暗,朝他笑著盈了盈身。
“是,麻煩大人走這一趟了。”
鶴儀擺手,咧了咧嘴角。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這可是娘娘身邊的小紅人啊!
鶴儀摸了摸下巴,他得未雨綢繆,提前抱好“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