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人,夢與君的心一陣緊縮似的難受。
難怪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那么蒼白高瘦。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正常人怎么會經(jīng)常超額抽血?
“小姐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里看著,人醒了,我給你打電話?!?p> 司機擔(dān)心她休息不好,影響明天上課,建議到。
夢與君搖搖頭,“我沒事,這會兒不困,你先去旁邊的休息室休息吧,我做會兒題,困了我叫你換我。”
司機知道一旦她決定的事就輕易不會改變,便也不再推讓,依言去了隔壁的休息室休息。
司機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她們兩個,夢與君在病床邊靜默了片刻,伸手從一邊的置物柜上拿起慕司琛的手機,用他的指紋解鎖,翻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任何有關(guān)他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
就連微信都是空空的一個人也沒加,最近通話記錄顯然也被刪除過,手機里干凈的仿佛樣機。
根本就是個擺設(shè),真不知道他平常是怎么生活的。
難道連個說得上話的朋友也沒有嗎?
把手機放回到置物柜上,坐到病床對面的沙發(fā)上,拿出習(xí)題,開始刷題。
慕司琛醒過來時,嗅到一股淡淡的獨屬于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這個味道讓他無端生厭。
一睜開眼睛,果然,自己是在醫(yī)院。
失血過多造成的頭暈乏力讓他坐不起身,他恨極了這種無力的感覺。
咬牙,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掙扎著要下床。
“你醒了?”
突然,一道清麗的聲音門口傳來,慕司琛不禁背脊一僵。
詫異的緩緩抬頭循聲望去。
夢與君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醒來便掙扎著要下床的某人。
看到他眼底濃烈的疑惑,夢與君簡單的講述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
“所以,你現(xiàn)在最好遵從醫(yī)囑,安靜的臥床休息?!?p> 慕司琛漆黑的眼底是濃到化不開的暗沉,沉默了片刻后,不顧虛弱的身體,堅持掙扎著起身。
手背上的吊針被他扯掉,鮮紅的血液順著針孔肆意地流淌。
見過不要命的,沒見過他這種不要命的,真當(dāng)自己是不死之身不成。
夢與君脾氣上來,幾個箭步竄上前,抬手一把將此事弱不禁風(fēng)的他推倒在病床上。
雪白的被褥被他的血染上星星點點的紅色,說不出的刺目。
慕司琛蒼白的肌膚透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陰沉,眸光瞬間冷如寒冰般,憤然地盯著夢與君。
二人誰都沒說話。
就那么沉默的對視。
夢與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平靜如波。
雖然心里不服輸,但慕司琛還是抵不住身體的虛弱,只能任人擺布。
他忽然自嘲的勾了勾唇。
收回視線,不再和夢與君對視。
過了半晌,他終于幽幽地開了口,聲音微微有些干澀嘶啞。
“我手機呢?”
見他終于消停下來,夢與君心底不禁暗暗松口氣,把手機遞給他后,叫來護(hù)士給他處理手背上的傷。
慕司琛忍者最大的耐心等著護(hù)士處理好手背后,便開始攆人。
夢與君面無表情的拎起書包走出病房后,慕司琛便立即拿出手機快速的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