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因何有此說?”
“那惠靈乃是初犯,況且是否且聽聽后情如何,萬一………”
呆滯片刻一些菩薩和羅漢壯著膽子,紛紛開口回應。
“哼,別以為本尊不在外走動就好糊弄,八苦輪回域距離入口有數(shù)百丈之遙,且有霧氣所隔,又能窺得什么?”
“那慧靈分明就是貪生怕死,僅圖自保,他所知道了的差不多也就這些了!”
“兵兇戰(zhàn)危,唯有賞罰分明方可令三軍用命,砍了!”
話未說完已經被金身佛陀不耐煩的擺手打斷,不容置疑的回應。
直到看著兩個執(zhí)法金剛將一臉死灰的慧靈拉出殿外,方掃了一眼黑衣僧人道:
“以敵制敵,坐收漁利,乃是我們商定好的宏策!”
“師弟,不知你那邊著手準備的如何了?”
“按照師兄的囑托,已經緊急聯(lián)絡,目前已經由專人接應了不少仇視那小子的好手,打著競爭考核的幌子與之為敵!”
“至于本教下轄的寶蓮宗極其附屬勢力留作后手,以備半路摘桃!”
那黑衣僧人肅然回應,說到此處驀然眉頭一皺,一臉歉意的道:
“只是無塵那孩子太任性了,執(zhí)意要守在八苦輪回域,與錢楓小兒見個高下!”
“他向來獨立特行,所以……”
“呵呵,沒關系!”
“無塵乃是本教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乃是注定接我等衣缽的人物,磨練一下也好!”
“況且此刻其本體閉關橫豎無虞,若是單憑一道靈體能斬了那小子自然是好事,縱使不能,也可周旋很久,為我等贏來從容布陣的時間!”
“這是件有賺無賠的事情,他倒精明的很!”
金身佛陀大度的回應著,對于這個自家同樣屬意的接班人物贊不絕口,末了道:
“莫如把那些人喚上殿來,我等見見也好心中有數(shù)!”
“傳各路首領人物進殿!”
黑衣僧人微一頷首,旋即沖著殿外朗聲開口!
“尊者法旨,宣各路首領人物進殿!”
殿下應聲而答,層層傳遞,片刻之后有執(zhí)法金剛引著兩男兩女進入大殿。
“這……”
殿內諸人對視一眼,皆是大有錯愕之色。
就連那心機如海的金身佛陀也是眉頭微皺,目光透著些許怪異!
第一個男子一襲黑衣,帶著一股驚人死寂氣息的男子,恰是在乾坤萬象圖一考中以離月意境震住各路群雄的猛人,諸人盡管不識,但是卻極為滿意。
第二個卻是魔族火牛族多骨,在見識了其那面寶鏡的威力之后,也還能容忍。
可是若說第三個卻不過是個修為不過通玄二重境界的紅衣女子已經令人失望的話,那第四個不過玄意十重的黃衣女子就簡直令人憤怒了!
這樣的人頂什么用,羔羊入虎口而已!
一時間殿內所有人齊齊矚目與黑衣僧人!
“怎么諸位先輩高賢,是信不過小女子的手段了!”
正在驚愣之間,卻見那婀娜嫵媚,散發(fā)著萬種風情的綠衣女子嫣然一笑,善解人意的開口,旋即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兩個男子道:
“如果說小女子一招之內能斬了這兩個家伙你們信么?”
“找死!”
多骨和那黑衣男子,頓時色變,厲聲回應。
“罷了,不必試驗了!”
“敢出大言者必有奇能,本尊者信你就是。”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金身佛陀擺手制止,徐徐開口,旋即和顏悅色的道:
“敢問這位姑娘貴姓高名?”
“不敢,小女子不過是滄海一水,南域大秦國內宮婢女林嫣是也!”
那綠衣女子淡然開口,旋即掃了黃衣少女一眼道:
“這是我們九公主!”
“唔,兩者竟是一家!”
殿內之人愈發(fā)覺得古怪。
“第九門,莫非是集八苦為一的至苦浩劫之門?”
呆滯片刻月云仙若有所思的開口,旋即將目光落到錢楓那里道:
“你打算怎么辦?”
“唔,九者數(shù)之極也,乃是寓意著生殺禍福的至理玄關,倒要見識一下!”
“況且兵法曰,避死者必死,捐生者必生!”
“一將舍命萬軍莫擋,正是此理!”
“說不得闖它一闖!”
錢楓掃了一眼那突兀出現(xiàn)的第九門豪氣干云般的回應!
“哦,八苦合一謂之絕門,至險之地,但憑你一介凡塵還是不配此等巨大的榮耀!”
“就要我無塵師者來超度你吧!”
錢楓邁步正要入內,下一瞬間隨著一陣清冷的聲音灑落,一個端坐七品蓮臺的男子虛影映入眼簾。
其人一襲白衣,不染纖塵,冷漠孤寂一如遠山之巔的雪蓮那般飄逸高雅。
盡管只是看似隨隨便便的坐在那里,卻以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神韻和周圍的一切的完美的融為一體,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博大和深邃之感!
“有意思,怎么不打算依靠結界之力就想解決掉我,挺自信的么!”
“不過你好歹也應該起來,坐在那里可是很危險的。”
生平倒絕少看見這樣的人物,錢楓上下打量著對方,饒有興致的開口。
“對付你這等實力的人就不必了?!?p> “放馬過來吧,讓本使見識一下一個傳的沸沸揚揚的小子,究竟有幾多成色?”
自稱無塵的男子依舊是不動如山,淡然開口。
“月寒九霄星辰舞!”
見對方如此自信,錢楓不敢輕慢,沉穩(wěn)的站在原地,拍出一式烈陽玄陰掌訣中慣用的一式。
隨著一道黑色圓月狀氣旋方圓十數(shù)長的光線迅速暗淡下來,旋即千百道璀璨的氣旋如同星河一般帶著一股磅礴浩瀚之意,排山倒海般壓了過去!
伴隨著其修為攀升,這一招的威力也是水漲船高,特別是經過形意訣的加持錢楓自信足以將世上絕大多數(shù)年輕強者打倒在地!
令人意外的那男子只是云淡風輕的坐在那里,就連發(fā)絲都未曾抖動一下,那股異常強勁狂暴的力量便詭異的嘎然而止。
好像瞬間變成一副水如墨染的畫卷一般靜靜的懸浮在虛空!
“究竟是怎么回事?唔……就連身體也……!”
錢楓驀然一呆。
然沒有結束,只是開始。
下一瞬間發(fā)覺竟是身不由己!
似乎體內的靈魂在這一刻完全失去自我,失去了對軀體的主導權,不禁心神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