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試大比如期而至,因為寶林閣賭盤的原因,卻是比往屆還要受捧十倍不止。
當日,潘丘大澤無風無浪,驕陽更是熱辣。舉行大比的島嶼之上人頭攢動,場面卻是比當空烈陽還要火熱。
大比場中,十人擂臺依舊是萬眾矚目所在,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了。
想像一下,擂臺四方的空場已經(jīng)被密密麻麻的修士填滿,可依舊有相當之數(shù)無法近觀。
沒辦法,這個時候還管什么觀比規(guī)矩?八仙過海各用其能??!
于是乎,進不了場的修士干脆祭出飛劍法寶。直接從天空中飛臨而下。
本想在近場找一處人稀地寬之處降落。但哪還有無人之處?到處都是人。
沒辦法,只得懸停于空中,居高觀比。
還別說,視線極佳,比地上的還要風涼。
只是苦了鑄器仙門維持秩序的執(zhí)法弟子,一個兩個還能轟走,可是千個萬個......法不責眾,再加力不從心,只得任由他們飛著。
這下可好,更多的修士有樣學樣,到天上占地方去了。
以至于大比還沒開始,擂臺已經(jīng)被鍋蓋一樣的觀比修士們蓋了個嚴實,不是遮天蔽日又是什么?
三長老站在臺上,看著天空中五顏六色的飛天法寶,其中竟還有大型飛舟。
他甚至看到,飛舟人居然......居然在賣票。
鑄器仙門辦的大比,他們居然在賣船票?
無語皺眉。心說,寶林閣這回還真不省心,弄那個勞什子賭盤,還不賠死他們?圖個什么勁兒?
現(xiàn)在倒好,看比賽的舒服了??墒?,你讓參比的的鑄師怎么鑄器?
擂臺上陰暗無光,三長老差一點就讓底下的人點燈了。
“上面的道友且分散開來,昏暗無光,鑄師無法鑄器。”
天上的道友們一聽,讓讓?
啊呸!好不容易擠進來的,誰能肯讓?耽誤了本仙見證贏錢時刻,你擔待得起嗎?再說了,還用讓出光亮?
眾道友對視一眼,我們一人一個“眼角的閃光”就亮瞎你的老眼,信不信?
“道友們!”有人高聲大喝,“三長老嫌擂臺太暗,要不,咱們幫他照個亮兒?”
“好!”一呼百應。
剎時間,天空中的數(shù)萬修士或祭出法寶,或激發(fā)修為靈光。
“哦去?。 迸_上等著開始的云北歌嚇了一大跳,脫口而出:“跟霓虹燈似的呢!”
呵呵,可不就跟霓虹燈一樣嗎?五顏六色、寶光流彩,晃瞎人眼有木有?
卻不想,身邊傳來司馬常風一聲疑問,“何為霓虹燈?”
云北歌一聽,“霓虹燈都沒見過?你也太沒見識了吧?土鱉!”
“呃!”司馬常風窘的恨不得抽自己個大嘴巴。
你說賤不賤吧?搭理這土鱉干什么?結果讓土鱉罵他是土鱉,這滋味可是不好受。
不過,這卻也從側面表現(xiàn)出他對云北歌的認可。
想想海選,云北歌站在臺上連搭理他的人都沒有?,F(xiàn)在卻是不同,任誰都不敢輕視這個小六子,畢竟那是用凡鐵鑄造出靈器的男人。
有些賭氣道:“小六子,我承認你很有一套,但今天我要擊敗你!”
瞪著眼珠子,猛的甩向四小姐:“還有你!!”
丫頭片子一怔,指了指自己,“我?”
四小姐就不明白了,他罵你土鱉,你沖我來干什么?
“老兄,你是不是搞錯了?”小丫頭滿腦門子黑線,“他罵的你,你沖我來干什么?”
司馬常風咬牙,“他罵我沒錯,但我還是要擊敗你!”
四小姐:“......”這是個什么邏輯呢?
一旁修無涯等人憋不住笑,他們和司馬常風接觸最多,非常了解這位。
這位......這位用后世的話說,就是情商基本為負,二的很。
修無涯適時上前,向四小姐和云北歌一拱手,“常風耿直,二位莫要見怪!當然,常風也確實有爭奪頭名的實力,比修某強得多?!?p> “一會兒還望二位手下留情,讓修某晉級決賽便可。至于名次......無所謂高低,只當完成師門任務了?!?p> 一邊說,一邊打著哈哈,“多多承讓,多多承讓哈!”
云北歌一聽,嚴肅起來,靠到四小姐耳邊,做出悄悄話狀,大聲說道:
“這人不實在,還不如那個司什么馬,什么風的。前兩天還找你挑釁、對我愛搭不理,現(xiàn)在卻好像沒事兒人一樣裝好人,你得小心提防?!?p> 修無涯:“......”
修無涯臉都綠了,你特么那是悄悄話?臺下都聽見了好不?再說了,我有你說的那么不堪嗎?
討好似的看著四小姐,心說,你肯定不會和土鱉一樣不識抬舉吧?
結果,就見四小姐深深看了一眼修無涯,然后對云北歌的話深以為意地點頭附和,也做出悄悄話狀,大聲喊道:“土鱉說的對,最不是東西的就是他,蔫兒壞!”
云北歌不干了,對四小姐瞪眼,“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還罵人呢?”
四小姐理所當然地攤手,“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很土鱉嘛!”
指著司馬常風,“這是個直腸子,不會拐彎?!?p> 指著修無涯:“這個是陰陽人,狡猾的很!”
指著云北歌,“你!土鱉!有錯嗎?”
“我??!”
“我?。 ?p> “我??!”
云北歌、司馬常風、修無涯全都懵了。
尤其是修無涯,看著云北歌和四小姐,心說,這都什么人???你才陰陽人呢!你全家都是陰陽人!本公子就是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立時原形畢露,指著四小姐大罵:“你你你你,你瘋狗吧你!逮誰咬誰呢!?”
司馬常風,“什么瘋狗?充其量是個沒長開的奶狗?!?p> 云北歌:“對,平的跟飛機場似的,都不分正反面?!?p> 修無涯和司馬常風:“?????”
齊聲下問,“何為飛機場?”
云北歌瞪眼,“飛機場都不知道?一對兒土鱉!”
修無涯:“......”
司馬常風:“......”
四小姐愣神兒,飛機場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但是,不分正反面兒?
憑著女人的直覺,下意識想到了后背和前胸,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著云北歌的眼神里......有殺氣
“噗?。?!”
一旁的韓起實在憋不住了,笑出了聲兒。
暗自慶幸,幸虧沒說話,否則也落不著好?,F(xiàn)在多好?看戲,看著那四頭在哪互咬。
卻不想,云北歌、四小姐、司馬常風和修無涯一聽笑聲,齊齊地瞪了過來。
“你娃笑啥?。俊?p> 嚇的韓起一哆嗦,“沒,沒笑啥??!”
“滾!”四人異口同聲,“人皇殿的哈巴狗!”
韓起:“......”
韓起覺得這個世界都充滿了惡意。
....
三長老......
三長老瞥了眼掐的正歡的幾個人,眼角直抽抽兒,有點后悔復賽還讓這幾頭上臺。簡直不夠丟人的!
“復比開始!”
草草宣布比賽開始。
否則,再等一會兒,那幾小只非打起來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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