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葉小和尚隨著秦妃留在了城中,其間,渡葉的一對眼珠子就沒離開過秦妃。
按理說,就渡葉這個老色鬼,見到秦妃這樣的女人,換了平時,早就鼻血狂飆的起色心了。
可是今天......今天這一幕把渡葉也驚著了,驚得他連起色心的興致都沒有了。
他實在不明白,那個野人和秦妃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而且,好像還是秦妃倒貼的樣子。
“咱們?yōu)槭裁床换丶t楓林?”
秦妃看了渡葉一眼,“因為司馬常德會去找他?!?p> “啊???”渡葉不淡定了,“那咱們還不趕緊回去!”
秦妃道:“你回去也幫不到他,反而是累贅。”
渡葉不干,“但你能幫他?。∧悴皇窃獘雴??還打不過司馬常德?”
秦妃只道:“我在,司馬常德不會來?!?p> “那不正好嗎?”
秦妃笑了,“他不喜歡把威脅留得太久,能快則快。除了......除了君欣幽!”
“......”渡葉有點沒聽明白。
什么意思???聽著像是那野小子不想把司馬常德留得太久,能快則快?
但,這也太像個玩笑了吧?
渡葉承認,云北歌在拳腳上確實有幾分功夫。至少以他現(xiàn)在煉氣五層的水平,殺不了云北歌。
但也僅僅是煉氣五層。云北歌自己也說過,他現(xiàn)在的肉身強度,頂多與煉氣五層左右的修士有一戰(zhàn)之力,再高就沒有勝算了。
而司馬常德,那是筑基巔峰。
別說云北歌那點拳腳功夫,他就是手里攥著把天階靈器,也不可能與筑基巔峰的修士一戰(zhàn)??!
這就是修士與凡人的差別。
對此,秦妃也不作過多解釋。心中想著什么,默默地向四方碑的方向行去。
到了碑下,秦妃取出兩塊極品靈石和一塊玉簡,放在碑座處。
這是四方閣的規(guī)矩,如果想探聽什么消息,只需把酬勞和錄有所求之事的玉簡放在碑下即可。
一日之內(nèi),消息自然會送到買家手里,無論你在哪里。
做完這些,秦妃下意識地抬頭仰望,目光正落在廢脈榜上。
只見,除了榜首的真陽獨脈,排在二三位的,分別是一種名為“斷魂脈”和“七系雜靈根”的廢體。
注視了一會兒,秦妃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你要這樣的人生?!?p> 轉(zhuǎn)身看向小和尚,“走,我改變主意了,帶你去看打架,包你受益匪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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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紅楓林的云北歌什么都沒心思干,一直想著秦妃的事情。
怎么說呢?
云北歌這人別看活了八萬年,可由于一直在瘋婆子的淫威之下被虐的緣故,所以他的人格并不健全。
說好聽點,叫土鱉、呆愣;說不好聽點,就是缺心眼兒。
但是,唯獨自知之明這個事兒,云北歌還是明白的。
秦妃之所以來找他,完全是因為玄天九脈實在太霸道了。
霸道到,那冰塊臉一出生就是煉氣。霸道到,她連功法都不用,只經(jīng)脈之力就能無時無刻地吸納天地靈元。
也就是說,秦妃根本不用修煉,玄天九脈可以讓她自動地增長修為。
別人在想方設(shè)法地提升修為的時候,秦妃無時無刻不在想的是怎么能讓修為來的慢一點。
沒錯,秦妃從出生到現(xiàn)在,每天在做的事情就是讓修為停下來。
因為,如果任由玄天九脈自由地瘋長下去,那九種極陰靈力越積越多,總有一天會反噬脈主。
到那時,秦妃可能已經(jīng)是六界之內(nèi)無敵的存在,可她那美麗的生命也就走到頭了。
而云北歌的真陽獨脈雖然是廢的,但本質(zhì)上與玄天九脈差不多。
獨陽的丹田也會自動吸納天體靈元,待丹田之中的極陽之力蓄滿,同樣會反噬脈主。
不同的地方就是,云北歌只有丹田,沒有經(jīng)脈。所以,他是純廢,而秦妃是天才。
而且,獨陽之力因無經(jīng)脈輔助吸納的也就慢些,再加上瘋婆子年年月月的毒打,多多少少會消耗獨陽之力。
所以,反噬的麻煩對云北歌來說,反而小了很多。
但秦妃不一樣,先天靈體,九陰之力吸納極快。若不加以控制,用不上三十年,她將是無方仙域最快成圣的修士,同時也是成圣之后,死得最快的修士。
于是,她來找云北歌,低聲下氣的要以身相許。
歸根結(jié)底,不是看上云北歌的人了,而是需要真陽獨脈來給她續(xù)命。
云北歌是獨陽,秦妃是九陰,只有獨陽的極至元陽,才能壓制玄天九脈的極致元陰。
而真陽獨脈就是玄天九脈的最后一塊短板,補上這一塊,秦妃才能真正的覓道長生。
有點功利,但卻是事實。
這世間大道天衍,三千幻化,何人不慕長生?
誰也不能免俗。
用一句承諾,就換得來萬古長存,又有誰人不肯交換呢?
反正秦妃抵不過這樣的誘惑,所以她來找一個野人,一個連心智都不健全的愣頭青,以身相許。
可笑嗎?
不可笑,甚至可以被理解,也可以被接受。
云北歌若不是事先知道兩人八萬年的交集,給他一萬次選擇,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
但是,活過了一次八萬年,云北歌真的夠了。
在他的記憶里,上一世,兩人確實成了道侶,成了六界最奇葩的一對。
秦妃也確實兌現(xiàn)了她的承諾,留在云北歌身邊八萬年。
可是,萬八年?。【吞孛词菈K石頭也捂熱了吧?卻沒能捂熱秦妃的心。
秦妃八萬年沒笑過,也沒正經(jīng)和云北歌說過一句話。
到了后來,人家干脆避世潛修,除了需要云北歌的元陽之力,連人都見不著了。
云北歌是挺愣的,被瘋婆子虐傻了,可是唯獨還有一點骨氣。
這樣的媳婦,不要也罷!
老子當野人,當缺心眼,唯獨特么不當舔狗!
......
亂七八糟地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卻是已近黃昏,又是紅霞漫天。
云北歌抬頭看了看天,照舊將手指在菜刀上劃破,左右兩臂各書陣訣。
與往常不同的是,丹田之處沒有設(shè)置封陣。
之前設(shè)封陣,是為了讓吸納的元陽之力盡可能的不進入丹田,以防獨陽瘋漲。
現(xiàn)在,既然秦妃來了,那就早點儲滿元陽,給她一個長生,然后各自逍遙去吧!
五心朝天,盤膝入定。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彎月高懸,云北歌也沒有起身的意思。一身元陽更是將全身燒得通紅,可云北歌還是沒有鍛鐵宣泄的想法。
......
“他在干什么?”
此時,渡葉小和尚與秦妃隱藏在樹梢的陰影中。
二人已經(jīng)來了有一會兒了,可是光看云北歌在那兒打坐了,渡葉實在看得無聊,便沒話找話的問向秦妃。
卻不想,秦妃還真知道云北歌在干什么,“他在等人......”
“等司馬常德?”
“嗯?!?p> 渡葉一聽,無語了。
“我說仙子姐姐,你不會真認為那土鱉打得過司馬常德吧?”
只見秦妃居然點了點頭,“司馬常德沒有勝算?!?p> “他可是筑基巔峰,土鱉頂多打個煉氣五層。”
“不是。”秦妃笑了,“他所說的煉氣五層,不是現(xiàn)在的煉氣五層。”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司馬常德那樣的筑基巔峰,他可以打十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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