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就是這位道友吧?”
“我道是誰,原來是閆道友。來,老夫介紹一下,這位叫做閆暴,人如其名,可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而且閆道友的寒陰魔功極為高深,以至于雙眉都出現(xiàn)異變,所以人稱白眉陰魔?!苯坪Pχ酒鹕韥?,拍了拍白眉大漢的肩膀,朝張乾介紹道。
“原來是閆前輩,晚輩張乾,見過前輩?!睆埱糙s緊直起身子,恭敬的施了一禮。
“你我都是血刀門長老,閆某怎么當(dāng)?shù)闷疬@般大禮?”閆暴斜瞥了張乾一眼,一副冷言冷語。
“前輩誤會了,姜前輩的確有意讓晚輩擔(dān)任血刀門長老,但晚輩自認(rèn)不夠資格,所以尚未答應(yīng)下來?!睆埱呀?jīng)看出閆暴對自己很有敵意,而他對什么長老之位也沒有多少心思,所以并不在意。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遍Z暴聞言,這才露出一些笑容。
姜云海見閆暴居然敢當(dāng)著自己的面威脅張乾,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閆道友于本門擔(dān)任長老多年了,應(yīng)該清楚老夫的脾氣。只要老夫說出的話,從來不會更改,我已向張道友發(fā)出邀請,擔(dān)任本門長老一職,希望你不要多加干涉?!?p> “話雖如此,但閆某身為貴派長老,自然要為門派著想,若是本門召一個名不副實之人擔(dān)任長老,不僅對本門沒有好處,反而還會被各派修士恥笑。”閆暴眉頭一皺,仍舊對姜云海一意孤行的做法不滿。
“姜前輩,晚輩只想求一處容身之所,為日后凝練金丹做準(zhǔn)備,至于長老之位,卻是可有可無?!睆埱姶?,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在哪里都不會消停,他只不過打算在血刀門靜下心來,準(zhǔn)備嘗試凝練金丹,居然還遇到這么一檔子事情。
然而姜云海眉頭一皺,竟對張乾悄悄的傳音起來:
“張道友,你對門派長老之位并不了解。各大門派長老不但每年都能夠獲得一筆豐厚的供奉外,還具有諸多的特權(quán)。首先,化丹修士可以占據(jù)一處上等洞府。其次,本門會在一定程度上提供長老修煉的所需丹藥等等。而這一切的代價,就是必須保證門派的安危。
可以說,門派長老除了沒有實質(zhì)的大權(quán)外,所有待遇只在我這個門主之下。
若道友打算凝練金丹的話,成為本門長老絕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p> “想不到門派長老居然有如此高的待遇?!甭犃诉@話,張乾心中為之一動。
不說其他的,若是在他凝練金丹時,有上等洞府輔助的話,自然是一大助臂。
“自己免不了與閆暴爭上一爭了?!彪m說張乾無意跟對方結(jié)怨,但為了凝練金丹,也只能如此了。
“看來閆前輩是對晚輩的實力有所懷疑了?”
“這是當(dāng)然。你不過筑基期,有何德何能擔(dān)任本門長老?想要任長老一職也可以,先過了閆某這一關(guān)再說!”閆暴怒哼了一聲。
“但不知晚輩如何才算過關(guān)呢?”張乾似笑非笑道。
“閆某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能夠抵擋下閆某一擊,就算過關(guān)了?!遍Z暴冷笑道。
“一擊?閆暴,你可不要出爾反爾?!苯坪P闹泻眯?,別說是一擊了,短時間內(nèi)他都不可能勝過張乾。
當(dāng)然了,姜云??刹粫褟埱牡准?xì)透漏出來。
這些年來,血刀門的長老一個個眼高于頂,甚至敢跟他這位門主叫囂,姜云海正好可以借助張乾的手,讓閆暴吃一個啞巴虧。
“閆某身為化丹修士,只是對付一名筑基修士,難道還要出兩次手不成?”閆暴滿臉不屑的表情。
他并不知道張乾的實力,只是聽到門下弟子議論,姜門主要任命一名筑基后期修士為門中長老。
這閆暴一向脾氣暴躁,眼里自然容不得別人。若是一名同階修士也就罷了,可對方居然僅是一個筑基修士,這讓他心里極為不滿,所以便怒沖沖的趕了過來。
“可以,晚輩應(yīng)下了?!睆埱瑴喨徊粦?,爽快的抱拳道。
他也看出來了,這閆暴并不是那種奸詐之人,確實是對自己的修為不滿,否則根本不會提出一擊的要求了。
“好,閆某在外面等你?!遍Z暴哼了一聲,一晃身,就詭異的出現(xiàn)在了殿外的一處廣場上。
張乾見此,也一撩衣袍,邁步走了出去。
“爹,不會出什么事吧?”姜雪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心的神色。
“能有什么事?連太岳谷馮老鬼的一擊,都被張乾輕易破掉,他閆暴能有多大本事?走,跟我去看一出好戲!”姜云海卻毫不擔(dān)心,招呼一聲,就跟姜雪來到了外面。
“小子,別說閆某欺負(fù)小輩,你有什么遺言,現(xiàn)在最好說出來,否則一會兒可就沒有機(jī)會了?!遍Z暴怒目而視,面色張狂的喝道。
“晚輩覺得,有什么話,最好當(dāng)面講,遺言這類東西要之無用。”張乾淡淡一笑。
“好小子,有種,閆某就給你一個痛快!”閆暴說著,右臂一揮,掌中頓時冒出一團(tuán)黑氣來。
這團(tuán)黑氣冰涼刺骨,方一涌出,附近溫度飛速驟降,地面都在一瞬間結(jié)出了冰霜。
“閆某的寒陰魔功到高深地步能夠冰封千里,凡被冰封之人,絕無幸免!”閆暴冷聲一笑后,蒲扇般的大手猛然一晃。
“呼”!
一聲呼嘯,其掌中魔氣洶涌而出,頓時寒風(fēng)怒卷,附近十丈之內(nèi)盡皆化作個寒冰世界,“呲呲”聲響徹不停,疾速朝張乾撲涌而去。
而站在不遠(yuǎn)處的姜云海和姜雪二人,也被籠罩其中,姜雪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那冰霜之氣也隨之翻涌而至。
不過,姜云海周身魔氣大放,連同姜雪一起都裹在其中,即便冰霜之氣仿如海浪滔天,但卻無法近身分毫。
張乾瞇縫著眼睛,站在原地未動一下,“轟”的一聲巨響,寒陰魔風(fēng)一卷而過,所掠之處全部被冰雪覆蓋,而張乾也化作了一座人影冰雕,仍舊立在原地一動未動。
“姜兄,找人給這小子收尸吧!”閆暴撂下一句話,就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而走。
“他怎么不躲呢?”姜雪臉上表情非常復(fù)雜,之前在太岳谷時,張乾是那么的英勇,怎么在閆暴一擊下,瞬間就被凍成了冰雕!
“不可能?。‰y道他真的死了!”姜云海也是大為不解,暗道自己馬虎了。
不管如何,這閆暴的寒陰魔功的確霸道,若是能夠躲開,或是抵擋下來,也沒有問題,但若被寒陰之氣冰封住身軀,即便喚作是他,就算不死也要掉一層皮了。
突然,“呲啦”的一聲尖脆之音傳來,原本被冰凍住的冰雕,表面竟一下多出幾道裂紋。
緊接著,“喀嚓”“喀嚓”的幾聲脆響,那一層厚重的寒冰居然崩裂而來,一團(tuán)黑火從中翻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