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門的一處分舵中,正有兩名男子談?wù)撝裁础?p> 其中一人穿著一身花斑長袍,極為鮮艷,而其樣貌也是一表人才,皮膚白嫩,只不過身材略微有些消瘦。
旁邊則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五官倒是端正,但其似乎對花袍男子很是懼怕,臉上露出一副敬畏的神色。
“花兄,這件事的確難辦,能否再容在下幾日?”魁梧大漢尷尬一笑后,連忙給花袍男子倒了一杯酒。
“還要幾日?王圣,花某可是足足等了你半年,到現(xiàn)在你也沒有給我回信,非要花某親自到你這分舵來一趟?!被ㄅ勰凶訚M臉的不樂意。
“不是在下推脫,那龍邱月可是化丹修士的后人,在下實(shí)在是不敢對她下手呀!”王圣一臉苦笑道。
“花某聽說你詭計多端,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這樣,花某再給你十天時間,到時你若還不能把她給我拿下,你這分舵舵主也就別干了?!被ㄅ勰凶友凵窈鋈蛔兊藐幱羝饋恚屚跏タ戳诵睦镏卑l(fā)寒。
“行吧,在下定會盡力的?!蓖跏パ柿丝谕倌?,一咬牙的答應(yīng)下來。
“好,到時花某會再次前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被ㄅ勰凶雍俸僖恍?,便一抖花袍,化作一道遁光飛射而走了。
“花郎君,什么狗屁東西!若不是因?yàn)槟闵厦嬗幸晃辉獘胄奘繐窝?,王某怎么可能受你這窩囊氣?”待花袍男子離開后,王圣不禁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罵完之后,王圣臉上就只剩下苦笑了。
那龍邱月是一位化丹修士的后人,雖說門派不算大,但也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而花郎君雖是元嬰修士的弟子,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卻是不能讓師尊知道。
所以如今只能落在他的頭上了,實(shí)在太讓王圣大感為難。
“哼,等我得到寶物,就立刻遠(yuǎn)遁而走,再也不受這窩囊氣了?!蓖跏ズ鋈幌肫鹆耸裁?,微瞇著眼睛,冷冷的嘀咕了一句。
……
這一日,一名五旬左右的老者,出現(xiàn)在了邪靈門分舵外,正是將丹藥煉制完畢的張乾。
“你是什么人?”門外一名明氣期魔修把張乾攔住,上下打量了幾眼,喝了一聲。
“老夫是丹靈門煉丹師。還請道友回稟一聲,貴門王圣道友委托本門煉制的丹藥已經(jīng)完成了?!睂Ψ诫m然只是一個明氣期修士,但他此時顯露的修為,跟對方也相差無幾,張乾只是微微一笑。
“丹靈門?好吧,道友稍等片刻,在下這就前去通稟?!睂τ诘れ`門的煉丹師,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均是比較尊重的。
那名修士進(jìn)入宅院后,不多時,就又折返而回,朝張乾一拱手:“道友請進(jìn),舵主正在大殿等候?!?p> 說著,他往旁邊一側(cè)身,揚(yáng)手說了一個“請”字,就帶領(lǐng)張乾往深院而去。
等來到一座大殿外時,那名修士便轉(zhuǎn)身離去了,張乾眼睛微瞇了一下,徑直走進(jìn)了大殿。
此時,大殿正中的一把太師椅上,正落坐著一名魁梧大漢,其看著走進(jìn)來的張乾,臉上帶著一絲期待的笑容,自然就是王圣了。
“筑基中期!”張乾目光一掃,立刻就看出了王圣的修為。
張乾并沒有絲毫膽怯,他可不止一次跟中期修士交過手,甚至還曾斬殺過中期修士,所以面色始終淡然如水。
“那燃血丸煉制好了?”王圣有些急不可耐。
“不錯。只不過,因?yàn)榍拜吿峁┑哪侵晏旎瓴輷p失了不少藥性,所以丹藥只達(dá)到了中品程度。
若前輩能夠提供完好的天魂草,晚輩便可以煉制出上品丹藥來?!睆埱仁屈c(diǎn)點(diǎn)頭,隨即面上露出一絲惋惜的表情。
“道友是說,這燃血丸是你煉制的?”王圣一臉怪異的表情。
也難怪,他對丹靈門還算熟悉,煉丹術(shù)不錯的只有那么幾個,可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老者。
“這是自然。晚輩一直在門中潛修丹道,除了古長青師兄和丹靈子外,知道晚輩的倒也沒有幾個?!睆埱S口說道。
“天魂草嘛,王某倒是還有一株,但此靈草還有大用,卻是不會拿來煉制燃血丸的。好了,你還是先把丹藥給我吧,若丹藥沒有問題,王某自然會重重有賞?!蓖跏ミ肿煲恍Α?p> 聽了這話,張乾也大概猜到了,對方是打算留著天魂草,待日后用來煉制渡魔丹了。
不過,張乾并沒有任何失望,答應(yīng)一聲后,隨手拿出一只玉盒,遞給了王圣。
“果然是燃血丸!咦?怎么才三粒?”王圣拿起一粒淡紅色的丹藥,眼睛一亮,但很快他就臉色一沉。
“回前輩,因?yàn)槟侵晏旎瓴菟幮圆蛔悖掖说さ臒捴朴袠O為復(fù)雜,最終只有三粒成丹?!睆埱患辈痪彽慕忉尩?。
“三粒嗎?好吧。這燃血丸的確不假,王某自會重重有賞?!蓖跏ルS手把玉盒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后看向張乾,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晚輩只是代為煉丹,前輩只要支付一下煉丹的報酬即可?!睆埱曇舻统恋恼f道。
他早就看出來了,王圣是打算殺人滅口。
也是,燃血丸這種丹藥太過重要,誰也不想讓除自己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若是換作別人,絕對是有來無回的,但此時卻又另當(dāng)別論了。
“報酬?嘿嘿,有命活著離開再說吧。”王圣一聲冷笑,忽然一揚(yáng)手,掌中射出一道黑芒,飛快的朝張乾射去。
正當(dāng)王圣認(rèn)為張乾必將死在他一擊之下時,哪只張乾只是身形一晃,居然不見了蹤影。
這讓王圣神色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下一刻,王圣就驚呼了一聲,因?yàn)閺埱恢螘r,竟然出現(xiàn)在了他身邊,且手握一把匕首,往他胸口閃電般的一刺而下。
王圣驚駭不已,但這個過程只在轉(zhuǎn)瞬之間,讓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在驚慌之中,王圣只能激發(fā)出護(hù)體靈光,打算暫時抵擋一下,然后再施展霹靂手段,非要將張乾斬殺不可。
其趕緊肩膀一晃,王圣體表瞬間就撐起一層黑色光罩來。
然后王圣一揚(yáng)手,就要立刻從儲物袋中放出法器。
只是黑色光罩卻好似紙糊一般,“噗”的一聲,竟被匕首直接刺穿,在王圣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那把匕首一下刺進(jìn)了他的胸口。
而在匕首沒入體內(nèi)的那一刻,王圣只覺得體內(nèi)法力竟被瞬間禁錮起來,自己就跟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分別,渾身無力,軟綿綿的斜躺在了太師椅上。
“你到底是誰?”
雖說被刺中了胸口,但張乾卻故意偏離了心臟部位,以修士的體質(zhì),倒還不至于因此被殺,但王圣同樣不好過,臉色煞白一片,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是誰不重要。但既然道友想要?dú)⑽覝缈?,在下可不會坐以待斃?!睆埱砷_匕首,打量了一眼再沒有任何威脅的王圣,不禁譏笑道。
這把匕首,自然是他在風(fēng)靈谷秘洞里所得的那把封靈匕。
這封靈匕連化丹修士的金丹之力都能夠封印,只是一名筑基修士,自然是不在話下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擔(dān)心王圣會反抗。
因?yàn)橥跏ジ揪蜎]有這個本事。
“你是筑基期修士!你潛入我邪靈門分舵,究竟意欲何為?”到了這個時候,王圣也終于看出來了,張乾根本就是偽裝出來的,只是他搞不清楚,對方為何要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
“這倒要問道友了,在下只是按時煉制出丹藥,來收取煉丹的報酬而已,道友卻非要至在下于死地?!睆埱渲樥f道。
“王某也是一時糊涂,還請道友見諒。這樣,道友把我放了,事后我不但支付所有報酬,還會額外贈給道友五千塊下品靈石如何?”王圣咧了咧嘴,不禁干笑起來。
“道友如此反復(fù)無常,在下可不敢相信?!睆埱涞恍?。
“道友,你要清楚,這里是邪靈門分舵,筑基期修士可不止我一個,一旦你殺了我,絕對無法活著離開?!币姀埱粸樗鶆?,王圣只好抬出邪靈門的名頭,對張乾威脅起來。
“道友不必虛張聲勢。在下進(jìn)來之時,除了道友之外,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筑基修士。即便是有,想必也已經(jīng)被道友支開了?!睆埱χ鴵u了搖頭。
“你到底想干什么?”這下,王圣終于開始害怕了。
的確如張乾所說,在得知丹靈門前來送燃血丸的時候,王圣就已經(jīng)把其他的兩名筑基修士支走了。
如今這里就只有他和一些明氣期弟子。
而他現(xiàn)在被封了修為,以張乾筑基期修為,如果想要離開的話,根本沒人能夠攔得住。
“借你的神魂一用!”張乾突然低喝一聲,一伸手,用手掌抓住了王圣的頭頂。
緊接著,一股血光從他掌心冒出,然后緩緩的沒入了王圣的腦殼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