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敢問道友尊姓大名?”陸小青原本以為張乾是來搗亂的,誰知道對自己卻非??蜌?,心里十分的疑惑。
“陸兄貴人多忘事,在下張乾,是化一宗修士,你我曾見過的?!睆埱贿呎f著,一邊給陸小青使了一個眼色。
“化一宗!對,在下的記性有些差,一時沒有想起來,還望張兄見諒才是。”陸小青雖然不清楚張乾有什么意圖,但他并不傻,目前看來,對方明顯是在幫助自己,所以心中一動后,便把話給接了過來。
“沒關(guān)系。不知這位道友是什么人,似乎和陸兄有些不愉快?”張乾自然是想給陸小青出頭,但他是外人,插手進來難免有些不合適,他見董小青順坡下驢,便微微點頭一笑。
“他是沈家的人,來這里是打算退婚的!”一提到黑袍老者,陸小青氣就不打一出來。
他跟沈家小姐沈玲燕青梅竹馬,從小就訂下了婚約,誰知道沈家卻突然要退婚。
陸小青也聽到了一些消息,知道是趙家的少主趙元辰,喜歡上了沈玲燕。
趙家老家主凝結(jié)出了九品金丹,已是化丹修士,能夠與趙家聯(lián)姻,自然是沈家夢寐以求的。
相反的,如今他陸家卻勢力大減,已經(jīng)不復從前了。
而期間,趙家也多次派人找他的麻煩,丹靈閣的生意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但他與沈玲燕感情深厚,哪怕是把丹靈閣關(guān)門大吉,也不會怯懦放棄。
“退婚?為什么?”張乾早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但卻明知故問。
“為什么?”黑袍老者把臉一沉,冷哼道:“原本董老家主在世時,倒是與我沈家算得上門當戶對??扇缃耜懠抑髯T中只有一名筑基中期長老。陸小青雖為初期修士,但作為我沈家的女婿,卻還不夠資格!”
“門當戶對?”張乾聞言哈哈大笑道:“照你所說,如今的陸家,的確是比之你沈家有所不如了。但沈家選擇與趙家聯(lián)姻,似乎照樣是門不當戶不對吧?
貴家族好歹在這小北谷一帶有些名聲,但如此明目張膽的毀掉婚約,卻一轉(zhuǎn)臉又向趙家攀龍附鳳,難道不怕修仙界一眾同道恥笑?”
“這是我們幾家的私事,可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插手!”黑袍老者自然知道沈家不占理,但為了能夠攀上趙家這個強有力的家族,卻是顧慮不了這么多了。
“張某與陸兄乃是好友,也算得上是半個陸家人,可不算什么外人!”張乾聳了聳肩膀。
“這位道友,想來你還不清楚趙家的勢力。要知道趙家家主可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化丹修士!”黑袍老者眼睛微瞇起來,聲音冷淡的警告道。
“化丹修士的確是威名在外,但我化一宗你就能惹得起?”張乾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
黑袍老者自然知道張乾是出身于化一宗,否則他貿(mào)然插足到幾家的私事里面來,早就大發(fā)雷霆了。
不過,若張乾只是化一宗一名普通的筑基修士,有趙家撐腰,他倒也不會怕,可萬一是哪位化丹修士的門徒,那就不得不慎重了。
“敢問道友拜在化一宗哪位化丹前輩門下?”
“家?guī)熡诰藕樱 睆埱缇土系綄Ψ綍柶鸫耸?,淡淡一笑后,手腕一翻,掌心中多出一塊金色令牌來。
這面令牌一看就是用珍惜材料制成,且上面清清楚楚的刻印著'于九河'三個字。
化一宗乃是古越國三大魔門之一,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何況,這小北谷距離化一宗也不算太遠。
當然了,化一宗化丹修士不在少數(shù),連本宗弟子都不知道具體的數(shù)量,就不用說外人了。
不過,這塊令牌絕對是不會有假的。
方一看到張乾手中的令牌,黑袍老者就知道,自己這次算是遇到硬茬了。
“原來道友是化丹修士的弟子,剛剛老夫得罪了。”黑袍老者立刻換了一副臉孔,有些卑躬屈膝起來。
“得罪談不上,但這婚約一事……”張乾嘿嘿一笑后,便把令牌收了起來。
這塊令牌,正是張乾選擇修煉功法時,于九河所賜下的。
張乾知道這塊令牌的貴重,所以一直貼身收藏著。
當然了,若非張乾有這塊令牌,縱然他想獲得陸小青的幫助,也絕對不敢如此大膽的站出來。
要知道,趙家背后可是有化丹修士撐腰的!
“老夫只是沈家的一名長老,可無權(quán)做主此事。這樣吧,老夫會將道友的意思轉(zhuǎn)告給家主,到時如何安排,那只有讓家主決斷了?!焙谂劾险哂樣樢恍?,把這個皮球踢給了沈家家主。
“可以,那張某就在陸兄府上等待沈家主的回音了?!睆埱幌滩坏恼f道。
他當然知道眼前老者無法做主,至于那位沈家家主,恐怕也不會如此甘心認栽,十有八九會聯(lián)系趙家,來親自處理此事。
“好,告辭!”黑袍老者朝張乾一抱拳,然后對身后的一眾隨從喝道:“你們把彩禮給我抬回去。”
說罷,黑袍老者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丹靈閣,不過任誰都能夠看出他臉色鐵青,顯然窩了一肚子氣。
也是,沈家在這一帶實力不小,而他又是筑基修士,平日里誰敢得罪他?
誰知道今天卻不幸運,踢到了鐵板上,就算是疼,也不能說不出來,自然是難受的要命。
“哎,看來這個渾水是非趟不可了?!笨粗谂劾险叩纳碛半x開后,張乾心里不禁嘆了口氣。
不過,他雖然知道這件事必然會麻煩不小,但卻并沒有絲毫的后悔。
因為比起這些麻煩,顯然董小青這位高階煉丹師更為重要。
“多謝張兄解圍,否則在下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陸小青真心實意的朝張乾施了一禮。
“陸兄言重了,區(qū)區(qū)小事而已。況且,事情還尚未真正解決呢。”張乾客氣的還了一禮。
“張兄能夠出手相幫,在下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只是,你我二人素昧平生,張兄為何要為了此事,甘心去得罪有化丹修士坐鎮(zhèn)的趙家?”陸小青心里自然是對張乾非常感謝,只是臉上也掩飾不住濃濃的疑惑。
他跟張乾根本不認識,對方如此盡心盡力的幫自己,陸小青可不認為張乾只是看趙家不順眼這么簡單。
“這里人多眼雜,可不是談話的地方,不如到陸兄府上一敘如何?”張乾瞥了一眼店鋪外仍舊簇擁的一群修士后,不禁淡淡一笑。
“沒問題。陸全,先把店鋪關(guān)了,等解決完此事再說?!标懶∏嗪苁撬斓拇饝?yīng)下來,然后對身后的一名弟子吩咐一聲,就和張乾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店鋪。
很快,丹靈閣便掛上了木板,給封了起來。
四下想看熱鬧的修士,見連門都關(guān)了,也就漸漸的散開了。
不過,關(guān)于化一宗化丹修士親傳弟子,插手三個家族之間的事情,也很快在小北谷傳開。
當然了,這些事情張乾暫時還不知道。
此時,他正忙著在陸府做客。
“現(xiàn)在張兄可以說了吧?”陸小青看著張乾漫不經(jīng)心的品著靈茶,心里有些著急了。
他只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弟,可沒有什么能讓張乾這位化丹修士的弟子看上眼的東西。
現(xiàn)在他急切想要弄明白其中的事情,可張乾自進入陸家后,就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讓他自己一直胡思亂想。
“其實也沒有什么,張某是看中了道友的煉丹術(shù)?!睆埱巡璞K放下,不禁微微一笑。
“就這么簡單?”陸小青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
“除此之外,難道陸兄認為,自己還有什么其他過人的本事?”張乾搖頭一笑。
“這倒也是。我除了在煉丹術(shù)上算是有些成就外,的確是沒有什么長處了。
那照張兄的意思,是想讓在下替你煉制丹藥了?”陸小青呵呵一笑,他對自己當然是最了解的,若是其他方面不敢說,但在煉丹方面卻是知之甚詳。
“不錯。”張乾點了點頭。
“沒問題,在下答應(yīng)了?!标懶∏鄾]想到張乾要求這么簡單,所以想都沒想的直接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