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元宗?”張乾皺了皺眉。
如今玄陰令被別人奪走,他只能再想辦法得到一塊了。
想到這里,張乾下意識的看向了藍袍老者。
“道友,這是五百塊低階靈石,算是我給道友救命之恩的答謝。若道友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行離開了?!彼{袍老者看到張乾的目光,心里不由自主的一顫,咽了口唾沫,把一只儲物袋扔在了張乾腳下。
“張某可沒說讓你離開!”張乾嘴角邪笑道。
“我王石古乃是君子,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絕不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更別說殺人奪寶了。
此人真不是我殺的,你如果不信的話,那就動手吧,老夫也不是軟柿子?!彼{袍老者拍了拍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架勢,說著就要和張乾拼命。
“信你才怪!”張乾心里腹誹道,然后他臉色一冷,“道友還是少在這里裝腔作勢了。他的死我不想管,張某只要玄陰令,你只要把玄陰令拿出來,就可以走了。”
人老奸馬老滑,這句話在這名老者身上可以說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了。
這王石古為人奸滑,跟君子根本不沾邊。不過,此人膽小怕事,想來也不敢做出殺人奪寶的事情來。
況且,王明遠雖身受重創(chuàng),可想要把他殺了,也不是一個普通的筑基初期散修能夠做到的。
“玄陰令?你說那塊令牌,我剛剛說了,那塊令牌被斗元宗的人奪走了,我可沒有!”王石古腦袋搖的好似一個撥楞鼓,一副打死不承認(rèn)的樣子。
“張某說的是你自己的那塊玄陰令!”張乾倒背著雙手,眼神冰冷的望著王石古。
“我……我沒有……”王石古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自覺的退后了兩步。
“沒有?嘿嘿,司空南乃是金厥宗元嬰期修士的后人,你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散修,除了玄陰令外,有什么值得他對你窮追不舍?
我不想廢話,你要是不肯拿出來,那可就別怪張某翻臉無情了。”張乾譏諷一笑后,臉色忽然變得冰寒起來。
“他就是司空南?元嬰大修士司空劍虹的后人!”王石古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張乾一臉不屑的表情。
“不可能,你既然知道他是元嬰期的后人,怎么還敢跟他作對?”王石古也不是傻子,若是真像張乾所說,那張乾根本就是瘋子。
“元嬰期的后人又如何?難道我化一宗怕他不成?”張乾聲音低沉,眼神里充滿了寒意。
“也是,化一宗乃是古越國三大魔門之一,可以說跟金厥宗分庭抗衡。”王石古諂媚一笑。
“廢話少說,你拿還是不拿!”張乾也沒有了多少耐心,低喝了一聲。
“拿……”王石古嚇得一哆嗦,抬手往腰間一摸,看樣子是打算往其中取出物品。
誰知道,其一揮手,掌中攥住一張符篆,并非是什么令牌。
“想得美!”王石古得意一笑,把符篆往身上一拍。
“啪”!
一聲輕響,符篆靈光一閃,一下把王石古罩在了里面。
只是一個模糊,王石古就“嗖”的一下,沒入了地面不見了。
“料到你會逃走!”張乾并沒有意外,反而嘴角一笑,抬手往腰間靈獸袋一拍。
登時黑光一閃,烏煙獸魁梧的身形浮現(xiàn)而出。
“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走……”張乾淡淡一笑后,隨手一拍烏煙獸的腦袋。
烏煙獸提鼻在空氣里聞了聞,然后發(fā)出一聲低吼,便四足生煙,往某個方向疾飛而去。
……
一處山腳下,地面上黃光一閃,王石古的身影緩緩顯現(xiàn)而出。
“呼……還真是夠險的。不過,姜還是老的辣,還不是讓我逃了?”王石古松了口氣后,又嘿嘿一笑,滿臉得意的笑容。
“道友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忽然,在王石古頭頂上方,卻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
“是誰!”王石古身子一個激靈,抬頭一瞅,在數(shù)丈高的一塊巨石上,正站著一名黑衫男子,自然是緊隨其后的張乾了。
“怎么可能?”王石古面色鐵青,他說什么也不敢相信張乾能夠追趕上他的土遁符。
要知道,這土遁符的速度可是不慢,最重要的是,王石古潛入地下后,修士的神識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蹤跡。
可張乾又是怎么做到的?這太讓他疑惑了。
他不知道,烏煙獸除了遁術(shù)奇快外,還能夠通過修士的靈力波動,來追尋修士的蹤跡,即便只有那么一絲,也絕對跑不了的。
土遁符的確奇特,但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
王石古不信邪,一咬牙,再次把土遁符往身上一拍。
頓時靈光一閃,其又再次沒入地面不見了。
可當(dāng)他浮現(xiàn)出來后,張乾居然又再次追了上來,且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那樣子讓他心里發(fā)毛。
就這樣,一連三次后,當(dāng)王石古一抬頭,看到對面正站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張乾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再跑了。
“不跑了,我服了行嗎?這是那塊玄陰令,拿去?!蓖跏挪亮瞬聊X門上的汗,直接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塊令牌來,丟給了張乾。
“還有?!睆埱蚜钆剖掌饋砗?,眼睛微微一瞇。
“好小子,我就這么一塊,可再沒有了?!蓖跏胚@一路來耗費了不少法力,氣喘吁吁的說道。
“張某說的是土遁符。”張乾抬手指了指王石古身上的符篆。
“不行,我煉制了半年,好不容易成功了一張。不過,這一連幾次耗費太大,也僅能再用一次了?!蓖跏炮s緊把符篆收進儲物袋,一副打死也不給的架勢。
“你會制符?”張乾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會倒談不上,只不過略通皮毛而已。”王石古得意的捻了捻胡子。
“既然沒有土遁符,那道友就把符篆之術(shù)交給我吧?!睆埱肓讼耄唤劬σ涣?。
這符篆之術(shù)可是頗有些門道,只從這土遁符的神妙就可見一斑了。
原本只有身具土屬性靈根的修士,才能夠修煉土遁術(shù),但一般也無法沒入地面太深,而且移動速度并不是很快。
但土遁符卻大不一樣,只要身具此符,即便沒有土屬性靈根,甚至從未修煉過土遁術(shù),也可自由在地下穿梭。且視符篆的等級而定,下潛的深度和行動的速度也各不相同。
只拿王石古這張符篆來說。此符應(yīng)該屬于二級初階符篆,可以深入地面近十丈,且遁速奇快,若非他有烏煙獸,想要抓到王石古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行,這符篆之術(shù)可是老夫花費了畢生精力,怎么可能交給你?”王石古聞言后,斷然的拒絕道。
王石古在符篆上鉆研了一生,如今讓他把自己的東西轉(zhuǎn)交給別人,門兒也沒有啊。
“不給?沒關(guān)系,等張某把你殺掉后,僅符篆之術(shù),連你儲物袋里的東西,也全部都是屬于我的?!睆埱济关Q,一抬手,鎮(zhèn)邪印騰空而起,轉(zhuǎn)眼間就漲為了近兩丈之巨,好似小山一般,散發(fā)著黑芒,只要張乾一揮手,就能一下把王石古砸成肉泥。
“等一下,我給!”到了這個時候,王石古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寶物再重要,也比不過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啊。
說著,王石古趕緊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枚玉簡,一抖手,拋給了張乾。
“道友早將東西拿出來的話,張某又何必如此費力?”張乾心中好笑,把玉簡貼在額頭,查看了幾眼后,隨手放進了儲物袋。
玉簡中的內(nèi)容多而雜,對他這個在制符之道上毫無所知的人來說,根本看不懂多少,只能等日后有時間再細看了。
“道友想要的東西,老夫都已經(jīng)給了,道友看……”王石古瞅了一眼仍舊懸在頭頂上的黑色巨印,心里一陣的忐忑不安。
誰知道張乾會不會突然反悔,來一個殺人滅口?
“這是自然。等等,這是五百塊靈石,就當(dāng)是張某把你的符篆之術(shù)買下了?!睆埱c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一只儲物袋拋給了王石古。
王石古剛要轉(zhuǎn)身離開,一聽張乾出聲攔住自己,嚇得渾身一顫。不過,在聽到張乾是要給自己靈石,這才放心了。
只是,這五百塊靈石本來就是他之前拿出來的,現(xiàn)在一轉(zhuǎn)手,張乾又把它當(dāng)做購買符篆之術(shù)的費用,交給了自己,他怎么都感覺虧本。
王石古心里這么想,但嘴上當(dāng)然不敢說不來了。
“多謝道友,后會無期?!蓖跏沤舆^靈石后,再不敢停留,立刻遁光一閃,遠遁而走了。
他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以后是打死再也不想見到張乾了。
張乾心中一笑,把鎮(zhèn)邪印重新收了起來,然后又折返了回去。
不過,張乾并沒有太靠近清夢山脈。
他知道,如今清夢山脈山脈四周,肯定圍滿了修士,都在等著搶奪玄陰令。
而既然玄陰令現(xiàn)世,距離清夢山脈大陣開啟,想必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倒不如找一個隱秘之處藏身,等到法陣一開,再依靠玄陰令進入山脈里面。
就這樣,張乾心無旁騖,在附近的一個洞穴里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龍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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