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火光突然從外面飛了進來。
王明遠眉頭一蹙,一抬手,便把火光抓在了手里。
光芒一斂,火光化作了一張符篆。
“糟了,周師弟出事了,快走!”王明遠放出神識往符篆上一掃,不由得發(fā)出一聲驚呼,然后也不等和張乾說清楚,就立刻遁光一閃,飛出了宅院,往清夢山脈方向飛射而去。
雖說張乾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但絕對關(guān)乎那位周師兄的性命,否則王明遠也不會如此驚慌了。
只念頭一動,張乾周身血霧一冒,化作一團血云隨后追趕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就飛出了慶元城。
待又飛出十數(shù)里后,王明遠忽然眼睛一亮,低喊了一聲“是周師弟!”
說完這話,王明遠猛然一提遁光,遁速又增快了幾分。
張乾站在血云之上,往前方望去。
只見對面有一個黑影正往他們所在的方向飛來,隱隱約約能夠看出,是一名中年人。
而在中年人身后,還緊跟著兩名修士。
這二人兇神惡煞,狂催著遁光,一副不把中年人追上就誓不罷休的樣子,且正逐漸的朝中年人逼近著。
“王師兄,快救救我,他們要殺我滅口?!敝心耆艘豢吹酵趺鬟h,臉上頓時露出大喜之色來,趕緊大喊了一聲。
后邊追擊的兩名修士,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王明遠和張乾二人,臉色不禁一沉。
但二人嘀咕了兩句后,仍舊沒有退走的打算,更是緊逼了上來。
為首一名紫衫大漢,冷笑一聲,驀然一揚手,放出一口金色寬刀法器,對準中年人狠狠劈下。
中年人只顧著逃遁,根本沒注意后面的情況,當他發(fā)現(xiàn)異常后,寬刀法器已經(jīng)接近他的腦袋,根本來不及躲閃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血芒卻激且而至,準確無比的擊中了寬刀法器。
“當!”的一聲,寬刀法器猛然一顫,竟被反震出數(shù)丈遠去,而那道血芒也倒射而回,落在了張乾手里,現(xiàn)出一枚血鉆來。
“在下周成,多謝這位師弟了?!敝心耆丝偹闼闪丝跉猓瑤讉€閃動后,出現(xiàn)在王明遠和張乾近前,感激的朝張乾抱拳道。
剛剛要不是張乾及時出手,他絕對難逃一劫。
他也知道宗門會派同門前來,想必就是張乾了。
“周師兄不必客氣?!睆埱晕⒁恍?,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后面的兩名修士身上。
在見到一擊未能得手后,紫衫大漢和另外一名修士,怒罵了一聲,并沒有和張乾幾人大打出手的打算,遁光一閃,就往原路返回了。
“周師弟,他們是什么人,為何要對你窮追不舍?”王明遠望了一眼紫衫大漢二人的背影,臉色發(fā)沉的問道。
“是這樣,在下原本是去清夢山脈探查情況,誰知無意中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據(jù)他們說言,前兩日清夢山脈發(fā)生那次地震時,曾從山脈中射出一片異光來,分別落在了清夢山四周,所以才會有如此多修士不斷的聚攏過來?!敝艹蓪⑺赖氖虑檎f了一遍。
“異光?難道清夢山脈中真的有什么寶物?”聽了這話,王明遠不禁疑神疑鬼起來。
“至于寶物一事,在下就不清楚了。當時我還沒有聽到下文,就被人發(fā)現(xiàn),一路追到了這里?!敝艹梢荒樋酀?。
“不管真相如何,我們都需要盡快查清此事,否則如此鬧下去,等清夢山脈一事傳遍整個古越國修仙界,可就不好收場了。”張乾滿臉愁容的說道。
原本張乾之所以答應(yīng)賀掌門接下任務(wù),也是認為此事并不難辦。
誰知道真正接觸后,才清楚其中頗為復(fù)雜,若再這么拖下去,或許一年半載他都回不了宗門了。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盡快的查清探明才行。
“也好。這樣吧,周師弟一路勞累,就先返回化元門休息一下,另外盡快給宗門發(fā)去消息,讓掌門師兄盡快安排同門前來相助。如果真像那些人所言一般的話,本宗也能夠及時把清夢山脈控制住,不讓寶物外流了。”王明遠考慮的非常周全,再三的叮囑道。
“師兄放心。”周成滿口的答應(yīng)下來。
王明遠點點頭,招呼張乾一聲,二人一前一后,縱起遁光往清夢山脈方向飛天而去。
而周成則趕緊返回了慶元城,化元門的宅院,去辦理王明遠交代的事情了。
……
一座山腳下,正有一伙修士廝殺在一處,法器在半空中上下翻飛,爆發(fā)出一陣陣金鐵交擊聲響,和修士之間的喝罵聲。
而在不遠處的一個山縫里,則嵌著一塊黑色令牌,所有人都露出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這塊令牌。
這面令牌通體漆黑如碳,正面刻著'玄陰'二字,背面則是一些古怪的線條。
“這塊玄陰令是我的?!焙鋈唬幻谀樞奘繗⒓t了眼,他大喝一聲,遁光一閃,不管不顧的往山縫飛去。
眼看他只要一伸手,就要把令牌一把撈在手里時,四周突然光芒閃爍,飛刀、飛劍或是飛叉等七八件法器居然從四面八方兇狠的劈斬而來。
黑臉修士心中發(fā)狠,一咬牙,釋放出防御護罩來,同時又拋出一面黑色盾牌,把自己護在里面,然后手臂猛地往前一抓。
“砰”!
其一把就把黑色令牌抄在手里。
可這時,七八件法器也全部飛落了下來。
那層護身光罩好似紙糊一般,呲啦一聲,毫無阻擋之力,一下就化作了泡影。
而沒有了防御護罩,所有法器便紛紛的擊落在黑色盾牌之上。
黑臉修士的盾牌雖說不錯,乃是一件高階法器,但也架不住被如此多法器同時猛擊。
盾牌上立刻就多出密密麻麻的劈砍痕跡來,發(fā)出一聲聲爆響,似乎馬上就要被生生擊破了。
黑臉修士神色大變,趕緊張嘴往盾牌上噴出一口精血,使得盾牌法器的防御力在一瞬間提升了一倍。
而其則遁光一閃,直接往后倒退了出去。
“咔嚓”一聲!
黑臉修士剛沖出去,那件盾牌法器也達到了極限,直接被劈成了碎片。
其嚇得一陣驚慌,后怕的咽了口唾沫,然后二話不說,縱起遁光,往遠處虛空飛遁而去。
“快追!”
“他拿了玄陰令,把他殺了!”
其他修士見此,不由得驚怒不已,大喝一聲,就要隨后追殺上去。
突然,七道紫金刀芒毫無征兆的破空而至,直接往黑臉修士頭頂飛卷下來。
“啊……”
黑臉修士一心遁走,根本沒有料到會有人隱藏在暗處,不由得發(fā)出一聲驚叫。
可下一刻,隨著一聲慘叫,黑臉修士便被七道紫金刀芒劈的血肉模糊,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其手中的黑色令牌,則一個閃動,被一名身穿銀袍,臉上帶有一絲邪笑的英俊男子抓在手里。
此人居然正是之前張乾曾遭遇過的司空南。
雖說司空南剛剛是因為偷襲,這才一擊將黑臉修士擊殺,但所有人卻不敢上前一步,因為半空中正盤旋著七口紫金飛刀,且均散發(fā)著強烈的靈力波動。
“成套的頂階法器!”眾人神色大驚,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你是什么人?趕緊把玄陰令交出來,否則我等一哄而上,把你剁成肉醬?!辈贿^,也有膽大的修士,為了那塊令牌,也豁出去了。
“大言不慚!我乃是金厥宗司空南,就憑你們,根本不配死在我的天罡七星刀之下。識相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否則你們一個也活不了。”司空南倒背著雙手,站在半空俯視著眾人,話中充滿了霸氣,讓人心中一顫。
“你是司空南!”
“看來沒錯了,只有司空南有一套頂階法器天罡七星刀?!?p> “其可是元嬰大修士的后人,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p> “這塊玄陰令我們是沒戲了,還是看看別處有沒有吧?!?p> 原本這些修士間互不相識,打的如火如茶,如今在知道司空南的身份后,卻都像蔫了的茄子,再沒有之前的底氣了。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嘆了口氣后,遁光一閃,一個個的往四周飛去。
“一群廢物!”司空南冷哼一聲后,攤開手掌,瞅了瞅手中的令牌,眼睛微瞇了起來:“要不是之前被那個老東西搶走了一塊玄陰令,本公子才懶得和你們廢話?!?p> “原來當年那個傳說是真的!玄陰老祖飛升之后,果真在人界留下了傳承,想必就在這清夢山脈之中了。
只是,此山顯然被玄陰老祖布置了大陣,恐怕以其當年足以縱橫人界的強大實力,即便是元嬰大修士也絕對無法進入其中。
不過,既然此山中飛出了玄陰令,這就說明此令是進入大陣的鑰匙,應(yīng)該不會有錯了,現(xiàn)在就只等法陣出現(xiàn)了?!彼究漳暇o握著手里的令牌,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往對面遼闊的山脈眺望而去。
……
龍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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