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掌門?他找我有何事?”張乾嘀咕了一句后,邁步離開洞府,然后徑直飛往了紫云殿。
此時,賀掌門正端坐在書案之后,手里捧著一本書籍,仔細(xì)的翻閱著。
張乾剛一走進(jìn)大殿,賀掌門便把書籍放在了一側(cè),略微一笑道:“張師弟身上的氣息比之上次沉穩(wěn)了許多,看來是修煉已經(jīng)步入正軌了?”
“還要多謝掌門師兄提醒,在下領(lǐng)取了一部高階功法,倒是有所收獲?!睆埱Q謝道。
“呵呵,為兄也要感謝一下師弟,若非那一顆筑元果,為兄那名晚輩恐怕很難進(jìn)階筑基了?!辟R掌門也朝微微一抱拳。
“掌門師兄的晚輩成功筑基了?那在下可要恭喜了。不過,掌門師兄不會單單為了告訴在下此事吧?”
張乾也沒想到,只是一顆筑元果,對方就能夠成功筑基,看來其資質(zhì)還算不錯。
“是這樣。有一件任務(wù)需要張師弟去做?!辟R掌門略微一笑。
“任務(wù)?”張乾愣了一下。
他熟知門規(guī),修士在進(jìn)階筑基期后,一年只需完成兩件任務(wù)即可。
而在進(jìn)階的頭一年,則僅僅完成一件就行,且還是在半年后。
因為修士剛剛進(jìn)階,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穩(wěn)定修為和領(lǐng)悟功法、法術(shù)等等,否則有可能會影響日后的修煉。
一般來說,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jīng)夠用了。
不過,化一宗卻盡可能的延長了時間,為的就是讓弟子加深一些修為,也好面對任務(wù)中的危險。
“說起來,師弟剛剛進(jìn)階筑基不久,還需要穩(wěn)固一下修為,不適宜領(lǐng)取任務(wù)。只是其他同門都各司其職,暫時無法抽調(diào)出人手,所以就只能讓師弟去一趟了?!辟R掌門有些尷尬的說道。
事情雖差不多,但也并非全然如此。
化一宗中筑基修士沒有一千,也有數(shù)百人之多,怎么可能正好全部有事呢?
雖說賀掌門乃是名義上的一門之掌,但對同階修士的管理還是有限的。
這些修士雖一年內(nèi)必須完成兩次任務(wù),但卻是需要自己在任務(wù)期限內(nèi)領(lǐng)取完畢,賀掌門并無權(quán)把一件件任務(wù),全部強制性的安排在哪一個修士身上。
一般情況,化一宗的筑基修士,都會賣給賀掌門一些面子,但凡事都有例外。
就拿這次的任務(wù)來說,需要修士外出一段時間,且時間無法不定。
這對于時刻都抓緊修煉的筑基修士來說,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沒有人愿意接下此事。
“這樣啊。不知是何任務(wù),掌門師兄不如說下,若在下力所能及,將任務(wù)接下也不無不可?!睆埱泊蟾徘宄渲械脑?,若任務(wù)并不難的話,他正好可以通過此事還一下人情。
“是這樣。前兩日,駐守在慶元城的王師弟發(fā)來消息,稱慶元城外時常有一些不明來歷的修士活動。
那些修士魚龍混雜,但修為大多不高,只在明氣期修為,個別有那么一兩個筑基初期修士。
而慶元城人手有限,筑基修士只有兩人。所以王師弟擔(dān)心出現(xiàn)什么意外,這才請宗門派遣一名修士前去增員一下?!辟R掌門把事情的始末簡單的講述了一下。
“慶元城?此城可是處在本宗的管轄區(qū)域之內(nèi),那些修士不會有如此大膽子吧?”張乾蹙眉道。
“諒他們也不敢在我化一宗地界鬧事。不過,本宗也不能不防。
所以師弟這次的任務(wù),就是前往慶元城,協(xié)助王師弟查明這些修士意圖,然后再上報給宗門即可。”賀掌門哼了一聲后,如此的說道。
“只是協(xié)助王師兄這么簡單?”張乾不確定的問道。
“呵呵,張師弟只是前去幫忙而已。到了那里后,具體要做什么,就聽王師弟安排。若真的超出了自身能力范圍之外,師弟自然可以直接拒絕。
等任務(wù)完成后,宗門會獎勵兩瓶丹藥。不過,為兄就破一次例,先支付給師弟了。另外,這是任務(wù)令牌,到時交給王師弟即可。”賀掌門笑著說了兩句后,一抬手,拿出兩瓶丹藥來。
“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答應(yīng)了。等在下處理一下瑣事,這就立刻前往?!钡に幵谑?,張乾最后的一絲猶豫也打消了。
“沒問題,那為兄就預(yù)祝張師弟早日返回宗門了?!辟R掌門微一抱拳道。
張乾答應(yīng)一聲,還了一禮,然后把丹藥和令牌收入儲物袋中,起身離開了大殿。
他原本是打算去一趟坊市的,現(xiàn)在接下了慶元城的任務(wù),所以還要先繞到去一趟屏南坊市。
孫記煉器鋪里,張乾端坐在桌旁的木椅上,一邊悠閑的品著茶水,一邊等待著孫掌柜。
時間不大,內(nèi)堂中人影一閃,孫掌柜笑呵呵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孫道友,不知法器煉制的如何了?”張乾把茶杯放下,淡淡的問道。
“托您的福,這次煉器非常順利?!睂O掌柜點點頭后,往腰間儲物袋上一拍。
頓時,靈光一閃,一套獸鞍被孫掌柜托在手上。
張乾眼睛一亮,伸手把獸鞍接在手里。
這套獸鞍整體是用火紅色的獸皮煉制,皮毛柔軟厚重,十分漂亮。
另外,韁繩、獸蹬以及獸鞭之類的用具也一應(yīng)俱全。
“不知前輩可否滿意?”只看到張乾臉上的表情,孫掌柜不禁松了口氣,滿臉賠笑道。
“不得不說,道友的煉器術(shù)果然不錯。對了,孫道友不是說,那些材料還能再煉制出幾件法器嗎?”張乾十分滿意,把一套獸鞍收起來后,轉(zhuǎn)首看向了孫掌柜。
“晚輩當(dāng)然記得,這件防御法器叫做墨靈袍,是用那頭二級妖豹的獸皮煉制。
晚輩已經(jīng)試驗過,此袍可以抵擋住高階法器的攻擊?!睂O掌柜趕緊又取出一件黑袍來,并給張乾解釋道。
“這種法袍倒是不常見。”
張乾撫摸了幾下,果然此袍不但軟棉溫潤,而且非常的緊致,即便是用力拉扯,也絲毫沒有變形。
張乾隨手把黑袍收入儲物袋,目光又落在了孫掌柜臉上。
“咳咳,這是最后一套高階法器寒光針,乃是用金背虎和二級妖豹的牙齒煉制,一共是十一枚。除此之外,其余的材料都在煉制中損毀了。”孫掌柜原本想把這套飛針法器留下,但在張乾的詢問下,卻不敢有絲毫隱瞞,又拿出一只木盒來。
“這套法器倒是不錯。怎么?孫道友想要留下?”張乾打開木盒,見里面并排平放著十一枚銀色飛針,不禁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孫掌柜。
這套法器雖說不錯,但對如今的張乾卻用處不大。
不過,這孫掌柜看著寒光針的眼神卻冒著亮光,顯然非常的喜愛。
“不瞞前輩,晚輩是頭一次煉制出飛針類的高階法器,而且相當(dāng)?shù)臐M意,所以晚輩想要把這寒光針收藏在本店,不知前輩能否答應(yīng)?
當(dāng)然了,這次煉制法器的費用,本店一分不取,而且還會額外支付給前輩一部分靈石?!睂O掌柜神色有些激動,顯然對寒光針非??粗亍?p> “張某并不缺少靈石。不過,張某對道友的煉器術(shù)有些興趣。若是道友肯拿自己的煉器典籍來換,張某倒是可以考慮?!睆埱柫寺柤绲?。
如張乾所言,他的確對孫掌柜的煉器術(shù)產(chǎn)生了興趣。
若能夠像孫掌柜這般,掌握一門修仙手段,即便是修煉不成,也能夠有一定成就。
當(dāng)然了,這只是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想法,倒也不是必須非要對方的煉器術(shù),若孫掌柜拒絕,他也不會強求。
“這……好,既然前輩看得起,那晚輩就拿煉器典籍來換。”只是結(jié)果卻出乎預(yù)料,孫掌柜猶豫了片刻后,居然一咬牙,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其實孫掌柜也是心中無奈。
雖說他有一門煉器的手藝,但畢竟年事已高,將近作古了。
而孫掌柜膝下無子,等其化作一堆黃土后,一切也就煙消云散了,再留著煉器典籍也沒有半點用處,倒不如交給別人,也好繼續(xù)傳承下去。
雖說張乾并非正道人士,但好歹也是一位筑基存在,能夠看上他的煉器術(shù),也算是他的榮幸了。
既然做出了決定,孫掌柜也不拖泥帶水,抬手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枚玉簡,遞在了張乾手中。
張乾把玉簡放在額頭,放出神識往其中查看了片刻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此,你我就兩清了?!睆埱酒鹕韥?,就要邁步離開。
“這煉器典籍乃是晚輩一生的心血,還望前輩修煉過后,能找一名在煉器方面有天份的修士傳承下去?!睂O掌柜有些不舍的說道。
“真是麻煩。若真能遇到,張某會把典籍交給他的?!睆埱荒蜔┑膿]了揮手,就走出了店鋪,然后體表遁光一閃,往遠(yuǎn)方飛天而走了。
……
一處山頭上,正立著一頭渾身烏黑的妖獸。
此獸一人多高,體型壯碩,好似一頭蠻牛一般,自然是烏煙獸了。
此時,烏煙獸身上已經(jīng)套好了獸鞍,獸蹬,以及韁繩等等,看起來此獸好像是披上了一層胄甲。
而張乾自己,也換上了那件墨靈袍。
他圍著烏煙獸轉(zhuǎn)了幾個圈,對這套獸鞍可以說相當(dāng)?shù)臐M意,一翻身,就跨在了烏煙獸背上。
“走,去慶元城!”
張乾抬手一拍烏煙獸額頭,此獸登時“哞”的發(fā)出一聲悶叫,然后身上黑色霧氣一涌,往某個方向飛遁而去。
在有了獸鞍后,張乾覺得坐在烏煙獸背上,要比以前舒服了很多,簡直是一種享受。
……
一處虛空中,一名老者正神色慌張的飛遁著。
而在老者身后,則緊追著一名男子。
這男子身穿銀袍,面目俊朗,嘴角帶著絲絲冷笑,一臉的邪氣。
別看老者拼了命一般的逃跑,但銀袍男子卻一副輕松寫意的狀態(tài),只是單腳一跺地,竟在眨眼間,就橫跨了七八丈遠(yuǎn)去,距離老者僅差那么十幾丈遠(yuǎn)。
但他卻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絲毫不著急追趕上去,好像正在享受著貓捉老鼠游戲中的快感。
老者也看出了銀袍男子的意圖,可他不敢停下來,仍舊拼命的飛遁。
片刻后,正飛遁中的老者忽然眼底閃過一絲精芒,然后遁速一提,又激增了幾分。
張乾正懶洋洋的,半躺在烏煙獸背上。
忽然他神色一動,一抬頭,只見一名老者往自己這里飛來,而在老者身后,居然還緊跟著一名男子。
這名老者張乾可不認(rèn)識,但那名銀袍男子他卻再熟悉不過了。
此人正是當(dāng)日在劍靈谷斬殺了玉兒和陳玉柔二女的司空南!
“居然是他!”一看清司空南的樣子,張乾眼底立刻就閃過一絲殺意,身子也不禁坐直了。
“道友救命啊,這個人瘋了,非要殺我不可。”老者看起來六旬左右,身穿一件藍(lán)色長袍,滿臉的皺紋,花白的胡須都粘在了一起,看起來非常狼狽。
至于這名藍(lán)袍老者的修為,則在筑基初期。
張乾根本沒有理會老者,而是眼睛一瞇,將目光落在了緊隨而來的司空南身上。
這時,破空聲一響,在張乾的注視下,司空南在他對面飛落而下,藍(lán)袍老者嚇得趕緊躲在了張乾身后。
“你……讓開!”司空南打量了張乾一眼,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我如果不讓呢?”張乾冷冷一笑。
“凡與我司空南作對者,一律殺無赦!”司空南冷著臉,聲音冰寒,沒有一點的感情。
“正好,我也想殺你!”
張乾一聲低喝,突然間一抬手,一道血光從手中飛射而出,直奔司空南擊去,速度之快,根本不給其反應(yīng)的機(jī)會。
原本司空南只不過想把張乾嚇退,誰知道張乾卻主動出手了,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司空南也是略微有些驚愕而已,馬上就肩頭一晃,竟好似瞬移般,挪移到了數(shù)丈之外。
張乾眉頭一蹙,揚手一招,一枚血鉆被他抓在了手里,正是血元鉆。
要知道,這血元鉆可是一件頂階法器,且速度之快,出其不意下,絕對能夠擊殺一名筑基初期修士。
只是讓張乾沒想到的是,這司空南的身法實在太過詭異,居然輕易的躲過了血元鉆的攻擊。
這讓他一顆憤怒的心,馬上就變得平靜下來。
張乾這才想起來,玉兒和陳玉柔兩名筑基初期修士,只是幾個呼吸間,就被司空南所殺。
這也就證明了,司空南絕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強勁對手。
就不知道今天遇到司空南,他的結(jié)局到底會如何了?
“嘿嘿……頂階法器嗎?那我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頂階法器!”司空南嘴角一撇,一臉的蔑視。
話音一落,司空南抬手往儲物袋上一拍,“唰唰”幾聲,竟一連飛出七口飛刀來。
這七口飛刀全部都散發(fā)著紫金之色,在半空中呈現(xiàn)出北斗七星的方位,嗡鳴作響,散發(fā)出一股股強烈的靈力波動。
“成套的頂階法器!”張乾面色大驚起來。
他當(dāng)時在劍靈谷時也見到過七道金光,只不過距離有些遠(yuǎn),并沒有看清。
如今仔細(xì)一瞅,這才明白玉兒和陳玉柔二女,為何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即便是身為化丹修士后人的莫巧云,也只不過是有一對戮魂鐲罷了。
而司空南居然一人身具七口頂階飛刀法器,不禁讓他頭皮發(fā)麻。
龍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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