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你說張道友今天能贏嗎?”曲靈兒怔怔望著渾身火焰繚繞的黑虎,神色有些落寞的說道。
“這……”柳兒想了想嘴,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她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沒用了。
張乾能夠抵擋住黑虎旗這件頂階法器的攻擊,已經(jīng)讓他們足夠意外了。
但借器化形后,獸魂的威力遠(yuǎn)比黑虎旗本身強大上數(shù)倍,即便他看好張乾,但此時卻沒有半點兒獲勝的念頭,也只能讓張乾自求多福了。
“看來該來的,說什么也躲不過去。只可惜,最后卻讓張道友冒險,還搭上了一條性命。”曲靈兒搖了搖頭,一臉苦澀道。
“你們看,此人居然擋下了黑虎的攻擊?!本驮谶@時,旁邊卻突然傳來一聲高喝,曲靈兒心中一驚,連忙往比斗場里瞅去。
只見剛剛幻化成型的黑色巨虎,此時正張著大嘴,一口咬住了化烏盾,口中噴吐黑色火焰,不住的燒灼,更是瘋狂的撕咬,打算直接將盾牌咬成碎片。
不過,張乾卻拼了性命,體內(nèi)魔氣瘋狂涌出,往化烏盾里灌入,同時還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把丹藥,往嘴里狠勁的塞個不停。
在張乾看似瘋狂的舉動下,化烏盾雖被黑虎咬的“咯吱吱”響,但一時間卻還真無法將化烏盾弄破。
張乾臉色鐵青,牙齒咬的直響,此時他已經(jīng)將化烏盾的威力催動到了極限,試圖將黑虎的攻擊抵擋下來。
可想法雖好,但黑虎的威力實在太過強大了,即便短時間內(nèi)能夠防御住,可再過一時半刻,他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不過,張乾雖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但還沒有驚慌到完全失去理智。
如今他渾身上下,已經(jīng)被汗水給淋濕了,好像剛從河里撈上來一樣??伤劬ξ⒉[著,大部分注意力卻放在了奎勇身上。
在激發(fā)出黑虎獸魂后,奎勇就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嘴角透漏出獰惡的冷笑,目光冰冷,好似在看待一個將死之人。
這種時候的奎勇,可以說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防備心思,因為他知道,張乾馬上就要被黑虎獸魂給生吞活剝了。
勝利就在眼前,就只差那么一步了。
而這個時,原本張乾應(yīng)該是一臉絕望的表情,可他的嘴角卻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來。
奎勇自然看到個張乾的表情,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但究竟是為什么,卻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
幾乎同一時間,“呼”的一聲,奎勇身后竟冒出一團黑色魔氣來。
那股魔氣方一涌出,就立刻往中間一凝,化成了一具渾身黑漆漆的高大魔頭。
這具魔頭身上黑色魔氣涌動,十分的詭異,而其頭顱容貌和張乾有著七八分相似,只不過臉部黢黑,且長有兩條粗壯的手臂。
其方一出現(xiàn),就立刻一伸手,“砰砰”兩聲,把奎勇的兩條胳膊抓在了手里。
“啊!”奎勇神色大驚,他根本沒想到,身后居然會出現(xiàn)這樣一個怪物,更是一下把他雙臂禁錮。
而且,這魔頭手掌力道大得驚人,他拼命的掙扎了幾下,居然紋絲未動。
魔頭嘿嘿的冷笑了兩聲,粗壯的手臂猛地往兩側(cè)一拽。
“咔嚓”一聲,奎勇的兩條手臂,竟被生生的撕扯下來。
所謂十指連心,更何況是手臂被硬生生扯掉了,奎勇當(dāng)時就慘叫起來,撕心裂肺一般,身上更是鮮血淋漓。
魔頭卻不管奎勇有多么的凄慘,兩條粗壯的手臂再次伸出,一把攥住了奎勇的腦袋。然后猛然一擰。
“砰”的一下,奎勇登時尸首兩份,血淋淋的腦袋被魔頭拎在手里,而身體則在地上抽搐,從脖腔里噴出股股的鮮血。
不大工夫,奎勇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而沒有了奎勇的操控,那頭兇惡的黑虎,也一個翻騰后,重新化作了一桿黑色大旗,“啪嗒”一聲,跌落在地上,紋絲不動了。
張乾見此,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氣來,腦袋都因為過度催動魔氣而有些迷糊了。
“死了?”
“奎勇死了?”
“他可是有頂階法器,還施展了借器化形,這都被殺了?”
比斗場外的眾修士,看著眼前的一幕,都有些瞠目結(jié)舌起來。
要知道,比斗場上的爭斗,明眼人都知道,已經(jīng)是有了勝負(fù)結(jié)果。
可誰知道,最后一刻,居然來了一個大反轉(zhuǎn)。
原本處于劣勢的張乾,居然在最后關(guān)頭,來了一個反殺,直接把奎勇給殺了。
這種強烈的反差,一時間,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贏了!”
“是化一宗的修士贏了!”
“真的假的?我沒有看錯吧?奎勇?lián)碛许旊A法器,居然都輸了?”
“真是囊包,有這么好的法器,居然都會輸,太丟人了?!?p> “剛剛那個怪物是什么東西?怎么忽然不見了?”
“誰知道呢?化一宗既然是魔門大宗,肯定有一些詭異神通!”
在經(jīng)過短暫的失神后,所有觀戰(zhàn)的修士,全部都激動了起來,喧嘩聲此起彼伏。
張乾可沒工夫管別人怎么說,他喘了喘氣后,看向奎勇的尸體,心里也是一陣慶幸。
剛剛幸好他為了以防萬一,提前把噬魂放了出來,并讓其隱匿在一旁,想不到在這關(guān)鍵時刻,果然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為了不引起太多人注意,在殺掉奎勇后,張乾就已經(jīng)施法將魔頭散去,重新收進(jìn)了體內(nèi)。
這種殺手锏的神通,自然是越少人注意越好。
他目光一掃,不禁眼睛一亮。
因為在張乾身旁,正躺著一桿大旗,漆黑如墨,表面銘印著一頭惡虎圖案,自然是那桿黑虎旗了。
如今奎勇已死,那這桿黑虎旗也就順理成章,成了他的戰(zhàn)利品了。
張乾把黑虎旗抄在手里,感覺份量還真是不輕,輕抖了幾下,就放入了儲物袋。
然后他又把奎勇的儲物袋拽下來,塞進(jìn)了自己懷里。
而在奎勇被殺后,這場比斗也就算是結(jié)束了,四周禁制光芒一閃,消失無蹤了。
“開始為兄還有些擔(dān)心,但現(xiàn)在看來我是多慮了。想不到師弟還真是不簡單,居然能夠斬殺擁有頂階法器的修士?!边@時,那名化一宗的中年守衛(wèi)滿臉堆笑的走到張乾近前。
原本中年人是擔(dān)心張乾丟了化一宗的顏面,這才想觀看一下比斗。
誰知道,張乾的實力卻大大出乎他的預(yù)料,連身具頂階法器的奎勇都被他所殺,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可中年人心里也感到非常奇怪,他在化一宗多年,凡是明氣期有頭有臉的弟子,他都非常清楚,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一個叫做張乾的師弟。
這么一來,張乾的身份就有些神秘了,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與之結(jié)交的機會。
“在下也只是運氣好一些罷了。”張乾站起身來,抱拳道。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敝心耆诵呛钦f道。
張乾微微點點頭后,轉(zhuǎn)首看向了李承乾,冷聲道:“如今勝負(fù)已定,李道友是否該旅行承諾了?”
“什么承諾?李某可沒有答應(yīng)什么?!贝藭r,李承乾心里后悔不已,腸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也沒料到,今天竟然遇到了硬茬。
要知道,奎勇的實力可是能夠和那些大宗門中的精英弟子比肩,甚至還要高過一頭,但仍舊死的凄慘無比。
若不是大殿四周都被修士圍住,他早就偷偷溜掉了。
“李承乾,你的臉皮也太厚了,明明是你主動邀戰(zhàn),并承諾如果輸?shù)舯榷?,就把靈獸閣無償?shù)霓D(zhuǎn)讓給我,并且額外支付一千塊下品靈石。”曲靈兒見李承乾變臉比翻書還快,不由得怒氣大生,忍不住嬌喝道。
“一派胡言,無憑無據(jù),仙子最好不要血口噴人!”李承乾臉色難看無比,咬著牙道。
“兩位不要爭執(zhí),不知除了兩位道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在場?”中年人也猜到了李承乾想要賴賬,但如果沒有證據(jù)的話,他也沒有辦法。
“我們都在場,這些話都是李承乾親口說的。”話音一落,圍觀的修士里,忽然有一人大喊了一聲。
“不錯,我也可以證明?!?p> “李承乾太不要臉了,自己答應(yīng)的事?,F(xiàn)在又要反悔,真是太丟人了。”
“嘿嘿,這么多人都見證了比試,他以后在云夢坊市可混不下去了。”
緊接著,一眾修士或是怒罵,或是嘲諷,均對李承乾品頭論足,盡是不屑之色。
而李承乾聽了這些話,滿臉的羞臊,臉色憋的通紅發(fā)紫,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李道友,在場有如此多人證,不容你抵賴。若你不按賭約履行承諾,本宗執(zhí)法隊會強行把你驅(qū)逐出云夢坊市,日后再不得踏入半步?!敝心耆四樕C然,聲音冷淡的說道。
李承乾聞聲,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這里乃是化一宗管轄,不管他是何人,都顯得微不足道,縱使他那位筑基期長輩來了,也是無可奈何的。
事到如今,也只有按照之前的賭約,履行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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