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正操控法器,一臉的振奮,忽然感覺不對勁。
與此同時,“噗噗”的悶響聲傳來,一根根黑色藤蔓突然從土中竄出,一下將他纏在里面,手腳都無法動彈了,且藤蔓越勒越緊,似乎把骨頭都要勒斷了。
這股劇痛,讓趙廷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慘叫。
這魔藤自然是張乾之前偷偷放出去的鬼爪藤。
雖說鬼爪藤級別不高,但困住對方一時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他要的,就是這一刻。
經(jīng)過短暫的失神,趙廷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咬著牙,一臉痛苦的表情,趕緊一摧寒月刀,想要把藤蔓斬斷。
可張乾卻先一步出手了。
他揚(yáng)手往腰間一拍,六口子母奪魂刀魚貫而出,在半空一個盤旋,與母刃連成一片,好似刀輪般往下飛卷。
趙廷一見張乾居然能夠催動七口飛刀,不禁嚇得臉色慘白,但此時他被藤蔓綁著,根本沒法躲閃,當(dāng)時就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下一刻,慘叫聲戛然而止,趙廷已經(jīng)被七口飛刀直接大卸八塊,血肉橫飛了。
待殺了趙廷,張乾不由得仰天大笑,他終于給猴子報仇了。
然后,張乾眼中寒芒一閃,子母奪魂刀再次一個兜轉(zhuǎn),化作七道寒芒,齊齊的直奔方老劈去。
原本方老還想乘勝追擊,一舉把張乾殺了,可見到趙廷的慘死,七口飛刀又飛旋著朝自己而來,嚇得他尖叫一聲,踏上飛劍就要逃之夭夭。
張乾早就動了殺機(jī),又怎么可能讓方老逃了?
他把魔云盾收起來,一翻手,烈光鏡出現(xiàn)在了手中,抬手一拋,此鏡立刻騰空飛起,且表面散發(fā)出一股耀眼的紅芒來,刺的人眼睛不能直視。
“擊!”張乾手中掐訣,對著烈光鏡隔空一點(diǎn)。
“噗”的一聲。
一道紅芒從烈光鏡中噴出,且后發(fā)先至,正擊中方老后背。
當(dāng)時,方老就慘叫一聲,從半空摔在地上,重重的來了一個狗啃屎。
他只覺得后背跟火燒的一樣,疼得他直冒冷汗,回頭一瞅,背上的皮膚居然都已經(jīng)燒焦了,而且還燃著火焰,飛速的往他全身蔓延。
方老膽顫不已,慌得他趕緊在地上來回的打滾,這才撲滅了身上的大火。
他長出了一口氣,但全身都已經(jīng)濕透了,身上更是傳出一股肉香,想來是燒的不輕。
可還沒有等方老慶幸,張乾已經(jīng)操控七口子母奪魂刀飛卷而至,只往下一絞,好似刀網(wǎng)一般,方老尚未反應(yīng),連慘叫聲都沒發(fā)出,就被當(dāng)場斬殺。
待將趙廷和方老全部殺死,張乾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全身麻木,好似有萬千只螞蟻,又癢又痛,腦袋更是一陣眩暈,昏昏欲睡。
張乾知道,這是自己強(qiáng)行催動魔氣,導(dǎo)致毒素擴(kuò)散至全身,若不及時服用解藥的話,恐怕很快就要一命嗚呼了。
他強(qiáng)忍著疼痛,勉強(qiáng)站起來,身子踉蹌的朝方老走去。
方老既然在飛針上凃了毒藥,必然就有解藥。
張乾眼睛已經(jīng)有些迷糊,顫顫巍巍,眼看就要走到方老近前了。
可這時,一個人影卻突然從不遠(yuǎn)處的大樹后轉(zhuǎn)了出來,且抬起一腳,“砰”的一下,把張乾蹬飛了四五米遠(yuǎn),“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人二十多歲年紀(jì),身材中等,穿著紫色長衫,比張乾要矮上半頭,低頭瞥了一眼,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你是誰?”張乾本就全身無力,這一腳被踢的可是不輕,差點(diǎn)暈過去。
剛剛因為全身心的和趙廷二人打斗,所以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它修士隱藏在這里,現(xiàn)在他幾乎動彈不得,連說話都有些費(fèi)力,看來這回是真的沒命了。
“我是誰不重要。”紫衫男子嘴角一笑,蹲在地上,瞅著張乾,冷冷道:“只要?dú)⒘四?,我就能得到你們?nèi)齻€人的寶物,這可是白撿的大便宜?!?p> 這紫衫男子原本是前去化一宗,參加召徒大會的。
可現(xiàn)在離召徒大會還有兩日,想進(jìn)也進(jìn)不去,所以他心血來潮,想先在附近逛一逛。
誰知道,剛到這里,紫衫男子就發(fā)現(xiàn)張乾幾人正在拼命。
幾人看起來兇神惡煞,一副拼命的架勢,雖說他修為在明氣后期,但若攪進(jìn)里面,也不好脫身,倒不如靜觀其變,最后再坐收漁翁之利。
說起來,這次前往化一宗的目的,就是為了進(jìn)入化一宗內(nèi)門。
雖說內(nèi)門要求苛刻,能夠得到內(nèi)門弟子名額的修士,幾乎是百不存一。
但這紫衫男子身上卻有一件寶物,即便不用比斗,他也有辦法進(jìn)入內(nèi)門。
不過,那寶物實在珍貴,若是能夠用其他方法達(dá)到目的,他自然不會白白換取了內(nèi)門弟子身份。
而他正是看中了張乾的幾件法器,這才遲遲不走,隱藏在不遠(yuǎn)處,等著他們兩敗俱傷。
果然,最后張乾殺了趙廷和方老,而張乾也中毒不輕,連走路都極為困難了。
“想必你是前往化一宗,想要拜入本門吧?”張乾只轉(zhuǎn)念一想,便猜到了紫衫男子的來歷,瞇著眼說道。
“你倒是聰明。”紫衫男子嘿嘿一笑。
“我便是化一宗弟子,你若是殺了我,不但無法進(jìn)入宗門,還會受到化一宗的追殺,你最好考慮清楚?!睆埱樕幊恋?。
“是嗎?”紫衫男子縮了縮脖子,似乎真被嚇到了,但馬上就哈哈的笑道:“你們?nèi)齻€應(yīng)該是同門吧?同門相殘,似乎也是大罪,何況你還一下殺了兩個。我把你殺了,卻是幫了化一宗忙,又怎么可能追殺我?”
“況且,這里除了你我之外,就只剩下他們兩個死人了,誰會將此事說出去?”
說完這話,紫衫男子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陰狠起來。
他緩緩的把手伸進(jìn)儲物袋,取出一口飛劍法器,在張乾脖子上比劃了兩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位置還算不錯,然后猛地?fù)P起法器,飛快的劈斬下來。
即便是被普通的鐵劍劈中脖子,修士也活不了,就更不用說是鋒利無比的法器了。
若是換作膽小之人,只是紫衫男子剛剛那翻好似要?dú)⒇i般的舉動,就能夠被嚇得半死。
而張乾雖說膽子不小,可也心中打鼓,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只覺得一股冷風(fēng)襲來,渾身汗毛都為之乍起,那口飛劍已經(jīng)離他的脖子僅有兩寸而已了。
忽然,張乾猛然間一揚(yáng)手,“啪”的一下,將一張符篆貼在了紫衫男子身上,并且拼命的往后一縱身,幾乎瞬間就挪移出兩三丈去。
張乾這一下,可以說毫無征兆,紫衫男子不禁呆住了。
他沒想到,張乾居然還有力氣跑掉,而且還不知道往自己身上貼了什么。
紫衫男子下意識的往胸口一瞥,只見到一絲銀色電光竄起,“轟”的一聲,雷鳴炸響,紫衫男子頓時被狂暴的銀色雷電淹沒。
這些雷電散發(fā)著恐怖的威能,附近數(shù)丈空間都被波及在內(nèi),土石炸裂,草木也都化作了漆黑的焦炭,散發(fā)出刺鼻的難聞味道。
而這股威力剛一爆發(fā),就馬上平息了下去,地面上竟多出一個近丈深的大坑,里面仍然有絲絲雷電閃爍,“噼啪”的響動不已,更是冒出一股股濃郁的黑煙來。
張乾一臉愕然,嘴巴張的異??鋸?,瞅著眼前的情景,似乎難以置信。
剛剛他拍在紫衫男子身上的,正是那張雷暴符。
在被紫衫男子一腳踢飛后,張乾就偷偷的將雷暴符攥在了手心,本指望能夠重創(chuàng)對方,誰知道紫衫男子在雷暴符爆炸的威力下,連渣子都沒剩下,好像被憑空炸沒了。
這威力也太大了吧!
在購買雷暴符時,張乾還對鄧管事的介紹有所懷疑,以為是對方強(qiáng)行賣給自己,不會有多么厲害。
可如今看到一名明氣后期修士,就在這么一瞬間被炸成了飛灰,卻是把他給震撼到了。
張乾吞了吞口水,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低頭瞅了瞅手中的一只儲物袋,不由得慶幸不已。
幸好他在把雷暴符貼在紫衫男子身上的時候,順便將對方腰間的儲物袋,也一并拽了下來,不然在那種震撼的威能下,儲物袋也要被一起毀掉了。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關(guān)心儲物袋的時候,他把儲物袋隨手掛在腰上,趕緊來到方老的尸體近前,將其儲物袋摘下,并翻找了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了解藥。
張乾體內(nèi)的毒性已經(jīng)愈發(fā)的強(qiáng)烈,他急不可耐的倒出一粒丹藥,放在鼻下聞了聞,這才仰脖吃了下去。
很快他就感覺身體舒緩了很多,那股麻木也漸漸消退,雖說沒有完全消除,但走路是沒有問題了。
張乾沒有在此多待,把趙廷和方老的儲物袋揣進(jìn)懷里,并一把火燒了尸體,趕緊遠(yuǎn)離了這里。
雖說這里偏僻,但經(jīng)過一場打斗,甚至雷暴符炸響,恐怕也驚動了附近的修士。
一旦讓人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再想脫身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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