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木然的盯著封藍,僅有眼白的珠子顯得格外猙獰:“你覺得我會信?”
“你要不信的話回家看看,你那好色老爸的床頭柜里還有我留下的紀念品?!狈馑{嗤了聲,輕蔑的掃了眼面前的鬼影:“我和你家世相同,憑什么你就能有個好父親,而我沒有?憑什么你就能過得那么幸福?而我只能看著我爸在外頭沾花惹草?”
沒想到一向正直且疼愛自己的父親竟會跟她所謂的好友做出這種事情,這個女人不僅是她的朋友,還足以當他的女兒啊!為什么他要招惹她?紅衣慘白的臉閃過一絲憂傷:“爸爸為了照顧我這么多年沒娶,謝謝你填補他的空虛,念這情份,我放過你。”
“你……”沒想到死后的莫婉蜒如此伶牙利齒,氣得封藍說不出話來。
這時,許威洗完澡走出浴室,見她憤怒的對著空氣,不自覺的打了個機靈:“你在做什么?”
“你眼瞎呀?還不把她給我弄走?!笨吹嚼瞎?,封藍氣急敗壞的指著紅衣吼道。
許威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沒有:“哪有什么女人,你是不是眼花了?!?p> “明明是你殺的人,憑什么要我受鬼的氣?你……你要不把她給我解決了,我就去警察局告你殺人?!狈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她一刻都不想呆在房里。
許威害怕的吞了口唾液:“我是真的沒看見,你別走啊,我這就去找大師幫忙。”
“膽小鬼還學人家殺人,可笑?!狈馑{鄙視的白了他一眼,用力甩上門。
紅衣站在一旁,陰森一笑,頭頂?shù)臒粢婚W一滅,許威心頭一震,害怕的朝四周瞄了眼:“婉蜒,是你嗎?”
紅衣飄到他跟前,伸出手在他的頭上輕輕撫摸著:“這是我最喜歡的頭發(fā),老人都說頭發(fā)軟的人心一定柔軟,直到我死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句安慰活人的謊言,當不了真?!?p> 許威雖看不到紅衣,也聽不到她說話,卻能感覺到頭頂?shù)臎鲆?,他打了個哆嗦,強自鎮(zhèn)定的朝空氣說道:“婉蜒,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只是……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是真的想要殺你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燒很多很多的紙錢給你,讓你在地下有車有房有人照顧,我倆的恩怨,到此為止好不好?”
紅衣像沒聽見他說話般,繼續(xù)撫著他的頭:“我要拿你怎么辦才好呢?是讓你生不如死還是讓你到地府來陪我呢?哪個懲罰對你來說才是最痛苦的?”
羋采喜和古道揚坐在車里,從白天等到黑夜,坐得屁股發(fā)疼的羋才喜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揚哥,許威的別墅里怎么沒動靜呀?紅衣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別急,有我道友在,她不會有事的?!惫诺罁P囁了口冷掉的咖啡,那酸澀的味道讓他不覺皺起了眉頭,嫌惡的瞥了眼手中的杯子:“我說丫頭,你哪里買的咖啡,冷了那么難喝。”
“就小區(qū)外頭的奶茶店呀?!绷d采喜指了指小區(qū)門口方向。
古道揚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大小姐,你就不能去專業(yè)點的咖啡館買嗎?”
羋采喜無辜的攤了攤手:“咖啡不都一樣嘛?!?p> “那幾十塊的包和上萬塊的包一樣嘛?”古道揚沒好氣的說了句。
她聳了聳肩膀:“都是讓人背的,沒啥不一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