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映竹,也是痛哭不已,她一邊磕頭一邊哭訴道:“對不起,秋月小姐,我其實不是被柳姑娘趕出來的,我是被她安排到郡王府這里做臥底的,她一直不希望你過的比她好,所以就計劃了一個苦肉計,讓我投靠你,好獲得你的消息。她知道你懷孕以后,一直傳話給我,讓我除掉這個孩子,可是我一直不忍心,可是她威逼我再不除掉這個孩子,她就要想辦法,連秋月小姐一起除掉了!奴婢沒辦法,只好下了墮胎藥!”
任秋月被氣的暈了過去,她實在沒想到,柳念依竟然能狠心到這種程度,連她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葉絕塵輕輕的將暈過去的任秋月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回身對著映竹說道:“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現(xiàn)在就去我安排的地方吧。這里暫時沒有你的事了,不過可能后續(xù)還會有你出場的需要。”
映竹擦了擦眼睛,平靜地站起了身,回道:“奴婢知道了。”
葉絕塵一直坐在床邊,看著任秋月蒼白的臉,說一點兒都不心疼是假的,畢竟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還是他親手給葬送掉的。可是如果能夠致任寧海于死地,他愿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任秋月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直到她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葉絕塵,她的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絕塵,咱們的孩子沒了,咱們的孩子被柳念依害死了,你絕對不能放過映竹和柳念依,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啊!”
葉絕塵抬手擦了擦任秋月的眼淚,又替她掖了掖被子,安慰她道:“你不要太操心,這件事我會去處理,你就安心養(yǎng)病吧!”
葉絕塵又陪著任秋月聊了一會兒天,就被下屬給叫走了,臨走前,他又把原來的丫鬟給調(diào)回來照顧任秋月。
丫鬟在照顧任秋月期間無意中透露出,葉絕塵已經(jīng)派人通知了任寧海和夫人任秋月小產(chǎn)的消息,希望他們能來郡王府看看任秋月??墒侨螌幒:头蛉藚s說,他們雖然心里很難過,也想來郡王府看一看任秋月,但是因為柳念依很快就要出嫁的原因,他們根本不能來看她,因為任秋月畢竟剛剛小產(chǎn),怕給柳念依帶來血光之災(zāi)。
這一下子就讓任秋月對任寧海和夫人徹底寒了心。
任秋月心里對任寧海和夫人產(chǎn)生了怨恨,看來她的父母眼里現(xiàn)在只有柳念依了,這個外甥女現(xiàn)在比她這個親生女兒和親生外孫都重要的多了。
任秋月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很久,越想越覺得心寒,對任寧海和夫人也越來越充滿恨意。
任秋月現(xiàn)在覺得,她今天走到這一步完全就是任寧海和夫人一手造成的,如果當(dāng)初他們不反對自己嫁給葉絕塵,她怎么會謊稱自己懷了葉絕塵的孩子,又怎么會被人下了藥,出現(xiàn)了懷孕的癥狀,導(dǎo)致她只能以妾的身份嫁給葉絕塵?讓她成為了整個京城里的笑柄?
下藥?任秋月突然想到了給她下藥的那個人。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柳念依?
任秋月越想越覺得太有可能了,她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聯(lián)系到了一起,在心里萬分肯定,這藥就是柳念依下的!這個認(rèn)知讓任秋月再也無法平靜。
任秋月讓丫鬟趕忙去叫葉絕塵,說是有要事商量。
葉絕塵正在書房里翻看那本游記,見丫鬟急急忙忙地來找他,說任秋月有要事相告,他放下了手里的書,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他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
果然,當(dāng)葉絕塵到了任秋月的住處后,任秋月就迫不及待地拉著葉絕塵的手說道:“絕塵,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柳念依她是我的姑姑,任纖雪的女兒!”
葉絕塵故作震驚地問道:“任纖雪的女兒?怎么可能?任纖雪不是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嗎?”
見葉絕塵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任秋月急了,“這是真的,任纖雪她根本就沒死,不但沒死,還和別的野男人生下了柳念依!”
“可是,就算她是任纖雪的女兒,又怎么樣呢?”
任秋月看著眼前傻乎乎的葉絕塵,瞇起了眼睛,陰狠地說道:“這可是弄死柳念依的絕好武器。你想啊,任纖雪當(dāng)年可是皇帝的準(zhǔn)太子妃,結(jié)果這個準(zhǔn)太子妃不但逃跑了,還和別的野男人生下了一個孩子,如果皇帝和太后知道了,還會讓她嫁給回王爺嗎?恐怕只會想盡辦法要除掉這個讓皇室蒙羞的雜種!”
葉絕塵看著眼前一臉陰鷙的任秋月,和前幾天還一臉天真可愛的任秋月像是兩個人一般。果然仇恨使人扭曲,真是太可怕了。估計他自己在別人的眼里也是如此陰鷙吧!
不過,不管任秋月變成什么樣子,反正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既然任秋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在了他這邊,那么向皇帝揭發(fā)任寧海欺的君之罪就指日可待了。
“可是,如果你父親認(rèn)定柳念依是他的私生女,不承認(rèn)她是任纖雪的女兒呢?那就算我去皇帝面前告發(fā),皇帝也是不會相信我的!你也知道,你父親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是遠(yuǎn)超過我的?!?p> 任秋月聽了葉絕塵的話,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沒錯,如果她父親不承認(rèn)柳念依是他的外甥女,那么僅憑葉絕塵的一張嘴,根本就不能說服皇帝。
到底該怎么辦呢?
“要不還是算了吧!”
“不行!我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全拜大將軍府的人所賜,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任秋月憤恨地說道。
仇恨已經(jīng)充滿了任秋月的大腦,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柳念依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任秋月和葉絕塵商議了好幾天,終于想到了一個能逼迫任寧海就范的計劃。
又過了幾天,任秋月給任秋水寫了一封信,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讓任秋水一個人到信上所寫的地址見面,不要告訴其他人。
任秋水不疑有他,接到信后便按時獨自一人前往了信中約定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