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容汐,這店其實是葉蕭寒和柳念依合開的,他想了想,這事也就他自己知道,還是偷偷查出來的,如果告訴容汐的話,那么太后肯定就會知道,還是保密的好,免得再惹出一堆亂子。
容鈺看到自己的妹妹都被柳念依耍了,還一副狂妄的樣子,不知道是該佩服柳念依厲害還是該感嘆自己的妹妹太過天真。
任冷香從柳念依的住處出來后,便迫不及待地回去告訴了許姨娘,望月在柳念依手里的事。
許姨娘對望月渴求了十幾年了,這一聽到望月就在這府里,哪里還坐得住,恨不得馬上將望月收到自己的手中。
許姨娘和任冷香兩人合計了半天,總算想出了一個將望月?lián)榧河械霓k法,那便是謊稱許姨娘現(xiàn)在手里的望月仿品丟了,然后鼓動夫人在府里大搜查,到時從柳念依那里搜出望月真身,許姨娘就咬死說望月就是她平時用的那把。
到時候,柳念依就百口莫辯,落得一個偷竊的罪名,這樣不僅能將望月?lián)榧河?,而且還能打擊到夫人,畢竟夫人的親生女兒已經(jīng)做出了未婚先孕的丑事,這教養(yǎng)的義女如果再出現(xiàn)這種偷盜的丑事,看她的臉面還往哪里放?還怎么有臉當(dāng)這大將軍府的正室夫人?
到時,估計柳念依這回王妃的位子也坐不成了,如果任冷香能夠找機(jī)會在葉蕭寒面前表現(xiàn)一番,沒準(zhǔn)就入了葉蕭寒的眼,即便成不了正室,就是個妾室也行啊,畢竟一個炙手可熱的王爺?shù)逆冶纫话愠甲拥恼业匚灰叩亩唷?p> 兩人的算盤打的噼啪響,只是,這個計劃里還有個缺陷,那就是缺少一個證人,一個能夠證明望月琴確實是柳念依偷的許姨娘的。
這個人證至關(guān)重要,任冷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映燭。
映燭既然能趁柳念依不在的時候偷偷潛進(jìn)柳念依的房間,就說明她對柳念依應(yīng)該是有二心的,一個有二心的貼身丫鬟,正好可以拉攏為己用。
于是,任冷香便著手派人詳細(xì)調(diào)查了映燭的出身背景,這一查讓任冷香都驚著了。
她沒想到原來映燭竟是前丞相府的千金,前丞相被問了罪后,映燭便被充為了官奴,被分配給了大將軍府。難怪任冷香總覺得映燭不像一個一般的丫鬟,身上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
任冷香翻來覆去的想了很多,她一直思考著到底怎么才能將映燭拉攏到她這邊。任冷香仔細(xì)地分析了一下映燭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想了很多天,任冷香覺得,以映燭的經(jīng)歷來說,肯定最希望的就是能擺脫丫鬟的命運。以映燭現(xiàn)在的身份,離開大將軍府應(yīng)該是她最希望的事情。
想明白以后,任冷香找了個機(jī)會,單獨約見了映燭。
映燭心里忐忑不已,其實自從上次被任冷香撞到她在柳念依的房間里后,她就一直很擔(dān)心任冷香會向柳念依告發(fā)。
映燭不安的向任冷香請了安,問道:“冷香小姐找奴婢前來,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任冷香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映燭,把映燭看得心思紛亂,后背都有些冒冷汗。
“映燭,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原本是夫人的丫鬟,現(xiàn)在跟了柳念依,但是我知道你其實是前丞相府的千金?!?p> 這一句話讓映燭訝異不已,她抬頭看向任冷香,想知道任冷香調(diào)查她身世的目的。
任冷香沒有辜負(fù)映燭期待的目光,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就這樣一輩子在這府里當(dāng)個丫鬟。如果你能助我除掉柳念依,我會保你平安出府,做個普通人,如何?當(dāng)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這就去告訴柳念依,你那天在她房里鬼鬼祟祟彈琴的事,看她會不會先除了你?”
映燭在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她聽到任冷香想除掉柳念依的時候,很是奇怪,她記得柳念依和任冷香關(guān)系算是府里很親近的了,怎么任冷香會想著除掉柳念依呢?
想了又想,映燭有些明白了,這任冷香恐怕是嫉妒柳念依成為回王妃,心里不平衡。不過不管任冷香到底是因為什么,總歸是跟她的目的不謀而合,兩人合作一下對兩方都是大有好處的。
“冷香小姐,奴婢愿意助小姐一臂之力,只是希望小姐言而有信,否則,奴婢擔(dān)心會將小姐要挾奴婢的事告訴夫人。小姐應(yīng)該也知道,奴婢曾是夫人的人?!?p> “好,既然這樣,咱們合作愉快!”
兩人達(dá)成了共識之后,任冷香便向映燭敘述了自己的計劃,全程倒是也不需要映燭做什么,只是希望映燭能替她做個證人。
映燭沒想到任冷香就是因為一把琴而選擇陷害柳念依,心里對任冷香鄙視不已,但是兩人現(xiàn)在既已是同盟,映燭自然不會表現(xiàn)出來。
這日,任寧海來到許姨娘處留宿,許姨娘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為任寧海彈幾首曲子,于是命丫鬟去任冷香處將她的琴取來。
任寧海奇怪不已,這琴平時都是放在房間里的,怎么今日跑到任冷香那里去了?
“冷香最近心情不好,將軍您也知道緣由,她一直很喜歡望月,因此,我便將望月放在了她那里,讓她平時彈奏幾曲,解解煩悶。”
任寧海知道上次吳年的事情,對任冷香打擊太大,心里也是有些心疼的,雖說任冷香只是個庶女,可也是他任寧海的女兒,他決不允許任冷香嫁到別人家受氣。
沒一會兒,去取琴的丫鬟便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
“許姨娘,不好了,冷香小姐說,望月不見了!”
“什么?望月不見了?怎么回事?”許姨娘大驚地站起了身,質(zhì)問道。
“冷香小姐說,她前兩日明明就將望月放在了書桌上,并用絲綢蓋著,可是剛剛揭開絲綢時才發(fā)現(xiàn),望月琴被人掉包了!”丫鬟解釋道。
“什么?”聽完丫鬟的稟報,許姨娘只覺得眼前直發(fā)黑,差點暈了過去。
任寧海忙上前扶住,寬慰道:“你先別急,先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也許這中間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