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丫鬟的轉(zhuǎn)述,任秋月心里酸酸的,她很想立刻見到葉絕塵,問問他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于是,任秋月被允許出府后,第一件事便是換了身男裝,偷偷溜了出去,直奔葉絕塵的府邸。
任秋月一出現(xiàn)在葉絕塵的府門前,便被看門人認(rèn)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將她迎進(jìn)府中,直接帶著她來到了葉絕塵的書房。
任秋月很納悶,她是第一次來葉絕塵的府邸,不知看門人為何能認(rèn)識她。
看門人看出了任秋月的疑惑,解釋道:“郡王在自己書房里掛著小姐的畫像,全府的人都見過,因此府內(nèi)的下人們都識得小姐,而且郡王早就囑咐過我們,如果小姐來訪,就直接請進(jìn)書房,不需通報的?!?p> 看門人的一番話讓任秋月十分受用,她又找回了被人重視的感覺。
“郡王,任小姐來訪?!?p> 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任秋月看到葉絕塵正在書案上欣賞畫作,一臉癡迷的表情,聽到看門人的聲音后,葉絕塵抬眼便看到了任秋月,一瞬間的欣喜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手忙腳亂地收起了書案上的畫,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才迎出了門。
“任小姐,讓你見笑了,快請進(jìn)?!?p> 任秋月從葉絕塵的眼里看到了按捺不住的喜悅,這讓她十分開心,還有些小小的得意。
“今日冒然來訪,打擾郡王了?!?p> 任秋月客氣了一句,便進(jìn)了書房,隨意的坐了,也不說話,直愣愣地盯著葉絕塵。
葉絕塵有些局促地坐在任秋月的對面,手都不知該放到哪里,耳朵微微泛紅,眼神也有些躲閃。
這一切,任秋月都看在眼里,她很難相信這都是葉絕塵演出來的,她幾乎認(rèn)定了葉絕塵是真的喜歡她。
過了一會兒,任秋月開口問道:“郡王剛剛在欣賞什么畫作?不知是否可以讓我開一開眼界?”
任秋月其實在心里猜測,那幅畫十有八九是她的畫像,因此想確認(rèn)一番。
葉絕塵聽說任秋月要看那幅畫,一時尷尬不已,不知道該拒絕還是同意,猶豫起來。
“郡王是覺得我不配看那幅畫嗎?”任秋月有些委屈的問道。
“怎么會?”葉絕塵急忙解釋道:“任小姐要看我的畫,這是在下的榮幸,只是,”
葉絕塵欲言又止,任秋月也不催促,只是期待地望著他。
思來想去,葉絕塵一咬牙,起身拿起畫卷,“其實,這是在下所繪的一幅小姐的畫像。自那日在宮中相見,在下便難以忘卻小姐的身姿。在下有自知之明,知道與小姐無緣,這幅畫也僅是當(dāng)做珍藏而已,望小姐不要生氣。”
說完,便將畫在任秋月的面前展開來。
畫里的任秋月正是當(dāng)時在宮宴上的打扮,臉頰微紅,顧盼生輝,好一個絕色佳人,連任秋月自己都被迷住了。
“沒想到郡王畫技如此高超?!比吻镌抡嫘馁潎@道。
“小姐不生氣嗎?”葉絕塵小心翼翼地問道。
任秋月掩嘴而笑,那模樣讓葉絕塵看的失了神。任秋月見葉絕塵呆呆的樣子,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這才讓葉絕塵回了神。
直到此刻,任秋月意識到,她是真的喜歡上了葉絕塵,不論長相,出身,才華,葉絕塵都是十分優(yōu)秀的,更何況他對自己如此癡迷。
她想著只要親耳聽到葉絕塵說出的心意,那她就愿意付出真心。
“郡王喜歡我嗎?”任秋月雖說是武將女兒出身,比一般的閨中小姐要性格爽快,但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問完這句話,自己也羞紅了臉。
“當(dāng)然,在下的心意,天地可鑒。雖然我知道,因為上輩人的恩怨,我們恐怕今生無緣,但我心目中的郡王妃永遠(yuǎn)都只有你?!比~絕塵深情地表白道。
這一番話令任秋月面紅耳赤,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此時此刻,她下定決心,要嫁給面前的這個人。
“那郡王打算何時去將軍府提親?”任秋月一臉?gòu)尚叩貑柕馈?p> 葉絕塵愣了愣,“提親?小姐的意思是?”
任秋月見葉絕塵傻呆呆的樣子,掩面而逃。
葉絕塵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望著任秋月的背影,大聲喊到:“小姐放心,我很快就會去大將軍府提親的!”
這一喊,任秋月感受到了周圍下人們的注目,任她臉皮再厚,也不得不落荒而逃。
任秋月一路小跑著回了大將軍府,躲進(jìn)房里,不停地回味著這段剛剛開始的甜蜜戀情,讓她無法自拔。
不過半月,葉絕塵便真的帶著聘禮來到了大將軍府提親。
任秋月聽到丫鬟的匯報,激動的不得了。葉絕塵果然是個信守承諾,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任寧??粗媲耙桓备吒咴谏夏拥娜~絕塵,氣不打一處來。
這哪有上門提親該有的態(tài)度,明顯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想到十幾年前,兩家的恩怨,任寧海就更坐不住了,他堅持認(rèn)為,葉絕塵哪是來提親,分明就是來報復(fù)他任寧海的。
“感謝郡王抬愛,只怕小女沒這個福分,郡王還是另覓佳偶吧?!比螌幒C鏌o表情地拒絕了葉絕塵。
葉絕塵毫不在意,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將軍何不再考慮考慮?我與令千金是真心相愛的,我父王都已放下了十幾年前的心結(jié),將軍為何還執(zhí)迷不悟?”
任寧海并沒做聲,以他對葉蕭凌的了解,葉蕭零是不會這么輕松地就原諒他的,當(dāng)年要不是因為他選擇了葉蕭楚,當(dāng)今的皇帝可就是葉蕭凌了,明明差一點就是這天下之主,而如今卻落得個永不能回京的下場。想想也知道這是多大的仇怨,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葉絕塵也不著急,慢慢地喝完了手里的那杯茶,茶杯碰撞桌面的聲音令任寧海有些緊張。
“當(dāng)年,大將軍的令妹為了愛情放棄了一切,將軍不但沒有阻攔,反而成全了她,那為什么不能成全我和秋月呢?”葉絕塵意味深長地看著任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