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紅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夫人,讓她趕快著手準(zhǔn)備起來。
這日一晚,吳年一個人偷偷的來到了大將軍府的后門,輕輕敲了幾下,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吳年一個閃身進(jìn)了門。
開門的是一個身穿粉色錦緞裙的丫鬟,手里提著一盞昏暗的燈籠,二話不說,帶著吳年便往花園里走去。
吳年跟在丫鬟的身后,心里有些緊張,畢竟是做賊心虛。
到了花園里,丫鬟將燈籠放在地上,拉著吳年躲在燈光照不清的昏暗的樹下,丫鬟倚靠在樹干上,伸手抱住了吳年,兩人的身體貼的十分緊密。
吳年雖說不是第一次和女人如此親密,可是在這種黑夜里,特殊的氣氛還是讓他心跳的不行,不知道丫鬟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緊張的身體有些發(fā)抖,誰知面前的丫鬟卻面無表情,靜靜地就這么抱著吳年,沒什么動作,好似在等著什么。
沒一會兒,便隱約聽到有一些人聲往花園這邊過來。
“你說府里遭了賊,不去抓賊,你帶我來花園做什么?”
吳年聽出了這是任寧海的聲音。
“將軍,下人看到那個賊人是往這邊來了,所以才帶將軍來的。”
這是夫人的聲音,兩人的聲音不大,似乎是怕驚動賊人。
丫鬟聽見后,將臉迅速貼了吳年的臉,假裝做出耳鬢廝磨的樣子,吳年緊張的都能聽見他自己的心跳聲了。
任寧海跟著夫人在花園里一轉(zhuǎn)彎,便看見了做著親密動作的兩人,頓時(shí)大喝一聲:“什么人!”
丫鬟頓時(shí)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迅速松開了吳年,捂著臉往柳念依的院子方向跑去。
吳年轉(zhuǎn)身攔在了任寧海和夫人面前,不讓他們?nèi)プ纺莻€丫鬟,并撲通跪在了地上,低下頭主動承認(rèn)錯誤。
任寧海一看,跪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吳年,而剛剛跑走的身影,看穿著明顯是府里的哪位小姐。
任寧海頓時(shí)氣血上涌,一腳踢開跪在地上的吳年,追著跑走的身影而去。
跑走的丫鬟動作十分迅速,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黑夜中,任寧海沒有跟上,但是他見身影跑走的方向就是柳念依住的東院,任寧海被怒火沖昏了頭,心里幾乎認(rèn)定了那個背影就是柳念依。
任寧海自認(rèn)府里的小姐們從小就管教嚴(yán)格,沒有人敢在府里做出這種私會外男的事,只有柳念依,先前已經(jīng)有了私會葉絕然的事了,那么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任寧海直接沖到了柳念依的住處,在院子里大叫,讓柳念依滾出來。
柳念依當(dāng)時(shí)正在作畫,她聽到任寧海的喊聲時(sh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擔(dān)心任寧海沖進(jìn)來看到她在作畫,到時(shí)候解釋不清,于是手忙腳亂的收起作畫的工具,好半天才出了房門。
這更加深了任寧海的懷疑,他見柳念依好半天才出了房門,抬手就要給柳念依一巴掌。
柳念依自從除夕挨了任寧海那一巴掌后,對任寧海就十分的防備,所以任寧海一抬手,柳念依就迅速的閃開了,讓任寧海的巴掌揮了個空。
任寧海沒想到柳念依還敢躲,怒氣更加抑制不住,上前就要抓住柳念依的胳膊。
此時(shí)夫人和吳年才剛剛追了過來,眼見任寧海的動作,吳年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擋在了柳念依的面前。
“姑父!請?jiān)從钜腊?!您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錯!”
柳念依被眼前閃出來的吳年弄懵了,她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吳年會這么親切的叫她念依?
任寧??匆姄踉谘矍暗膮悄?,氣的說不出話,他沒想到吳年能做出這等事,于是揮起手就要打吳年。夫人當(dāng)然不肯,忙上去攔住了任寧海。
“將軍,事情都還沒問清楚,千萬別沖動啊,年兒是我的親侄子,他的為人我很清楚,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將軍先息怒,問清楚再動手也不遲!”
任寧海見夫人也攔著自己,稍稍控制了一下火氣,大聲地對著吳年和柳念依呵斥道:“說!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柳念依開口,吳年便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急急地說道:“姑父,我和念依是兩情相悅,真心相愛的,希望姑父成全我們!”
柳念依十分震驚,她什么時(shí)候和吳年兩情相悅了?
“你是不是瘋了?我什么時(shí)候和你兩情相悅了?除了上次跟著夫人去你們府上,今天我才第二次見到你,哪來的真心相愛?”
“念依,剛才咱們兩個的事已經(jīng)被姑父撞見了,既然事已至此,咱們不如趁這個機(jī)會,求姑父成全了咱們吧!”吳年低著頭,大聲說道。
新橙在一旁聽到吳年這么污蔑柳念依,頓時(shí)氣血上涌,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吳年的背上,當(dāng)時(shí)便把吳年踢的吐了血。
新橙大罵道:“你個不知廉恥的登徒子,竟敢污蔑我家小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夫人見吳年被踢的吐了血,嚇壞了,她只是設(shè)計(jì)讓柳念依嫁給吳年當(dāng)妾,可沒想讓吳年受這么大的罪啊,這要是吳年出點(diǎn)什么事,那可是得不償失了!
夫人急忙撲到吳年的身邊,大喊著:“年兒?年兒你沒事吧!來人,快去請大夫!還有,派人給禮部侍郎送個信,讓他們趕緊來!”
管家和管事姑姑聽了夫人的吩咐一個去請大夫,一個去禮部侍郎府送信。
夫人擦了擦吳年嘴角流下的血,轉(zhuǎn)頭大罵新橙道:“好你個兔崽子,竟敢以下犯上,來人,給我狠狠地打!”
下人們可是知道新橙是會武功的,剛剛踢吳年那一腳也讓他們心里發(fā)顫,雖然夫人發(fā)話了,可是也沒人敢真的沖上去打新橙。
柳念依站在一旁冷冷地瞪著眼前的這些人,沉聲說道:“我看誰敢?”
任寧海剛剛看到吳年被踹的吐了血,而柳念依一臉的冷漠和嫌棄,心想:是不是真的錯怪柳念依了?這不像是兩情相悅的戀人的表現(xiàn)。
因此任寧海開口道:“都先等一等,先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再說。”
夫人見任寧海似乎要護(hù)著柳念依,一口氣堵在胸口,可是任寧海都發(fā)話了,她也不敢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