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冷香聽說任秋月惹了事,很好奇,問道:“你說秋月出去惹了事?不會吧?沒聽說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呀?”
吳倩見任冷香還不知情,便將昨天任秋月給葉蕭寒跳舞,結(jié)果被柳念依撲倒,引出了柳念依被罰的事,還有今天任秋月帶柳念依出門,結(jié)果柳念依當眾暈倒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任冷香講了一遍。
任冷香著實替柳念依捏了把汗,夫人和任冷香的為人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都是笑里藏刀的主兒,柳念依這次能從夫人手里逃脫,真是運氣好啊。
“那念依到底有沒有事???”任冷香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所以這不是到你這兒來了么,想著一會兒得了消息,我再走?!?p> 這邊夫人正在庫房核查府里的吃穿用度,見到管家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皺了皺眉頭。
“什么事,這么慌張?哪還有個管家的樣子!”
“夫人,出事了!柳姑娘在外面暈倒了,大小姐正帶著人往東院兒去呢!”官家急急地說道。
“什么?在外面昏倒了?她不是應該在房間里禁食嗎?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夫人一聽,柳念依竟然還有力氣出門亂跑,看來還是餓的輕??!
“這,”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是大小姐拉著她出去的,當時說是出門散心,特意叮囑奴才不要告訴夫人?!?p> 管家的聲音有些輕,但是夫人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這個秋月!真是不長腦子!還有你們,竟然由著她胡來!看來我還是平時對你們太仁慈了!”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怒。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請大夫??!”
“是,夫人!”管家急忙轉(zhuǎn)身,剛小跑了兩步,便聽夫人喊道:“等等!”
管家忙又小跑著回來,彎著腰等著夫人的吩咐。
“一會兒將軍回來,你知道該怎么跟將軍交代這事吧?”夫人意味深長地看著管家。
“奴才明白?!惫芗也煌5攸c頭。
“嗯,你去吧!”夫人擺了擺手,管家鞠了一躬,急急忙忙出了庫房,派人去請大夫。
夫人從庫房里挑了一支上好的人參,又取了些白燕窩,命丫鬟帶上,也匆匆忙忙地出了庫房,往東院而去,一路上都焦急萬分。不一會兒,夫人便到了東院。
此時柳念依的房里早已亂成了一團。新橙坐在床邊,握著柳念依的手,急得直哭,映燭聽說柳念依暈倒了,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焦急地站在院門外,等著大夫。
夫人趕到后,見任秋月一臉焦急的站在床邊,咬著牙小聲說了句:“你先去我那兒,一會兒我再收拾你!”
任秋月見夫人來了,頓時安了心,乖乖的帶著丫鬟去了夫人的院子等著。
夫人一把將新橙拉開,自己則坐在床邊,仔細看了看柳念依,發(fā)現(xiàn)柳念依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但呼吸平穩(wěn),才稍稍放了心。
映燭急的在院門外走來走去,好不容易盼到大夫來了,也顧不得自己的手疼,硬摻著老大夫往柳念依房間里跑,但是到了房門口,映燭猶豫了一下,沒有進門,只是讓老大夫一個人進了房,自己則在外面等著。
老大夫氣喘吁吁地進了房,新橙見救星來了,急急的央求老大夫道:“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
“別急別急,待老夫先把過脈?!?p> 夫人起身將床邊的位置讓了出來,老大夫氣還沒喘勻,就開始給柳念依切脈。過了很久,老大夫探身扒開柳念依的眼皮看了看,也沒說話。
這下夫人又把心提了起來,這要是柳念依真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和任寧海交代?。?p> “大夫,她到底是怎么了,有生命危險嗎?”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道。新橙也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只要大夫敢點頭,她就沖出去和任秋月拼命!
“沒事沒事,小姐只是太過饑餓導致的體力不支,再加上出汗時受了點風,著了涼,給她煮一碗易消化的紅棗蓮子粥,喂她吃下就好。這幾日就好好休息,多喝熱水就行?!崩洗蠓蛘f完,起身拿起藥箱準備離開。
夫人疑惑地問了句:“大夫不開個藥方嗎?”
“不用,沒什么大礙,不需要開藥方。只是要叮囑她,平時要注意按時吃飯,現(xiàn)在天涼,也得注意保暖。”
夫人聽說柳念依沒事,松了口氣,她吩咐新橙好生照顧,命丫鬟留下了人參和燕窩,便和老大夫一起離開了。
出了柳念依的房門,夫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映燭一直站在房門外等著,根本沒進去。
夫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么好的表現(xiàn)機會,映燭竟然抓不住,于是大聲罵道:“你怎么當丫鬟的?主子出了這么大的事,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滾進去伺候!”
“是,夫人?!庇碃T忙聽話的進了門。
這是映燭第一次進入柳念依的臥房,她見到新橙坐在床邊,一直盯著柳念依,一動不動,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進來。
映燭沒有四處亂看,而是站在房門邊,直接開口喊了一聲:“新橙姐,夫人擔心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命我進來看看,是否需要幫忙?”
新橙原本正在糾結(jié),這大夫說讓熬粥給柳念依喝,她要是去熬粥,就沒人照顧柳念依了。此時聽到映燭的聲音,心里一喜,她轉(zhuǎn)頭看向映燭,見她雖然進了門,卻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眼神也沒有四處亂飄,對她的好感多了不少。
“映燭,你來的正好,我知道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可是小姐現(xiàn)在還沒醒,我不放心離開,能麻煩你去給小姐熬碗粥嗎?”
新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畢竟映燭手上的傷她也算有責任,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我去吧,手不影響的,你就好好照顧姑娘吧?!庇碃T說道。
“真是麻煩你了。”
“照顧姑娘,也是我的責任,新橙姐不必如見外。”
目送映竹出了房門,新橙轉(zhuǎn)頭往床上看去,只見被子被掀開了一角,床上并沒有人,新橙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