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寒假裝自己已經(jīng)睡著,等著這位不速之客的動作,可是等了好半天,對方也沒有出手,葉蕭寒等的有些不耐,迅速起身,向?qū)Ψ匠鍪?,?zhǔn)備先發(fā)制人。
葉蕭寒向?qū)Ψ綑M掃一腿,對方似有準(zhǔn)備一般,很輕松的躲過了,葉蕭寒心里一驚,看來對方身手不錯,自己這三腳貓功夫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正準(zhǔn)備尋個空當(dāng)逃走時,只聽對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叫了聲:“少主子!”
葉蕭寒一愣,這聲音聽著有些蒼老,管自己叫少主子,難道是——
“王伯?”葉蕭寒試探性地問道。
“是老奴,少主子還記得!”王仁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葉蕭寒忙來到桌邊點燃了油燈,房間里再次亮了起來。
葉蕭寒這才看清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身夜行衣,臉上的蒙布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臉,左臉靠近嘴角處有一顆花生大的黑痣,一雙略顯精明的眼睛里,此時閃爍著淚光。
葉蕭寒對此人沒什么印象,之所以還記得他,是因為臨行前,師傅曾告訴過自己,一旦自己出現(xiàn)在京城,王仁定會來找自己。
葉蕭寒的師傅南兮,當(dāng)年是名揚天下的琴圣南籬的兒子,天朝的人都知曉南兮的琴技相比于他父親更加精妙,人人都以能聽到南兮彈奏一曲為榮。
然而沒人知曉的是,南兮還有另外一重身份,清風(fēng)閣的閣主。當(dāng)年這京城里大半的店鋪生意都歸屬于清風(fēng)閣,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而當(dāng)時的太子,也就是當(dāng)今的皇帝,葉蕭楚,曾得到了清風(fēng)閣大量的金錢支持,才最終得以在皇位爭奪中獲勝。
當(dāng)年葉蕭楚和二皇子葉蕭凌為爭奪皇位,明爭暗斗,因老皇帝對葉蕭凌的寵愛,葉蕭楚曾一度面臨被廢的局面,當(dāng)時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兒子葉蕭寒,便將他托付給了南兮,帶離了京城。
而王仁便在南兮離京之后,代替他負責(zé)管理清風(fēng)閣的全部產(chǎn)業(yè)。
“少主子,您可回來了,老奴這些年沒有盡到守住家業(yè)的責(zé)任,被皇帝查走了大部分的產(chǎn)業(yè),實在愧對主子和少主子,請少主子責(zé)罰!”王仁重重地磕了一頭,自責(zé)不已。
葉蕭寒忙上前將王仁扶起,開解道:“王伯,您不需要自責(zé),師傅早已經(jīng)料到會是這種結(jié)局,畢竟皇家無情,即便是師傅親自打理,也無法避免?!?p> 王伯顫抖著站起身,問道:“主子他一切都好嗎?”
“師傅他很好,沒了我這個拖油瓶,估計現(xiàn)在不知到哪里游山玩水去了。”葉蕭寒無奈道。
師傅這家伙,自己不愿回京管這些爛攤子,就把自己的徒弟趕回來,自己去逍遙自在,真是一手好算盤。
“好,好,主子好就好。”
“王伯,我有一事不明,您怎么知道我就是葉蕭寒呢?畢竟我離開京城時才只有五歲,跟現(xiàn)在完全不同啊?!?p> “老奴認得這琴匣,這是主子的身份象征,見琴匣即如見主子,這是只有清風(fēng)閣的人才知曉的?!蓖跞式忉尩馈?p> “原來如此,怪不得師傅一直叮囑我要好好保護這琴匣,原來竟是師傅身份的象征?!?p> 葉蕭寒有些后怕,當(dāng)初辭別師傅的時候,壓根兒沒把這琴匣當(dāng)回事兒,此時想想,若是當(dāng)初被柳念依把琴匣偷走了,那自己豈不是闖下大禍了?還好還好,她偷走的是玉佩。
“王伯,我明日要進宮去見太后和皇帝,不能隨身攜帶這琴匣,我把這琴匣暫時交由你保管。”葉蕭寒將床邊的琴匣取過來,遞給王仁。
王仁忙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捧住。
“少主子放心,老奴定會好好保管,等少主子從宮中出來,老奴會尋個機會帶著眾下屬來拜見,尤其是白英和白塵,他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今晚少主子就好好休息,老奴這就先回去了。”
待王仁離開后,葉蕭寒便熄燈睡下了,一夜無夢。
第二日,葉蕭寒睡到自然醒,梳洗好后下了樓,向店小二打聽了皇宮的位置,便慢悠悠地出了門。
葉蕭寒在城里隨意地逛著,欣賞著京城的風(fēng)貌,還順便吃了一碗清水面,一屜小籠包,直到傍晚時分,才逛到了皇宮正門。
葉蕭寒大搖大擺地往正門走去,在宮門口五百米開外的地方,被守衛(wèi)攔了下來。
“站住,這里是皇宮禁地,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葉蕭寒抬眼瞧了瞧面前全副武裝,眼神兇狠的守衛(wèi),懶洋洋地開口道:“你們,去告訴太后,他兒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