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愿聞其詳。”我來了興趣。是了,我怎么能容忍有人這樣陷害我?平日里的小手段,我不計(jì)較,可是,這次不一樣。女子清譽(yù),何其重要?竟打起這主意了。那自然,一百大板也難消我心中怒氣。
七皇子,此時心里也痛著。若不是他早早到了那里,及時制止了悲劇發(fā)生。若月兒真與軒轅晨發(fā)生什么?那就算是將那諸葛懿千刀萬剮也是應(yīng)該。越想他的拳頭握得越緊。
“你只管明日,帶著你的父親和外祖父,到你們府的花園游玩便可。好戲等著你,軒轅兄明日若是有空,也可來看看戲。”七皇子稍顯神秘的說道,好似大戲即將上演的樣子。
軒轅晨聞言,劍眉微挑,像是已經(jīng)明了七皇子即將要做什么。道:“明日必定如期而至。”
不知為何,此時竟完全信任他,明日必定能為我雪恥。三人相識而笑,不知不覺間,仿佛大家的距離更近,更親密了。
“二位今日,請回吧!明日我自會邀外公到家中做客?!蔽彝蝗还笆值溃疽庀氯?,送客。他們只當(dāng)我是被暗算,而心中郁結(jié)。軒轅晨欲言又止,好似想說些什么,但是,又不知該說什么?女兒家遇到這種事,哪個不郁悶?zāi)兀?p> 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其實(shí),一百大板,已經(jīng)消了我大半怒氣。此時叫他們離開,不過是,我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呆著。如今,諸葛懿挨了一百大板,起碼得臥床好幾個月,明日又如何以牙還牙?我實(shí)在不懂。
夜幕降臨,街上的商家已經(jīng)關(guān)門閉戶,只有那花街柳巷燈紅酒綠。寂靜黝黑的深巷里,嬌艷女子的聲音與一位男子聲音交織一道,默默的嬌喘聲和男子喘息聲交織一道,聲音很小,一聽便知是這青樓中的女子私會情郎。正當(dāng)二人興致正濃時,卻被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劍打斷。男子瑟瑟回頭,女子迅速整理衣物。利劍寒光粼粼,嚇得二人雙腿發(fā)軟,直呼饒命。
持劍男子冷冷的看著他們,對那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識相的摟著衣服跑開了,剩下那男子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下懇求饒命。持劍男子俯身在那求饒男子耳邊低聲輕語幾句,見那男子頻頻點(diǎn)頭。隨即被那持劍男子拎走。
第二日早朝結(jié)束。與外公,舅舅和表兄一同離朝。心里在盤算著,用什么借口邀請他們到諸葛府去。第一次做著有目的,心思不純的要求,還真是難以開口。瀕臨城門口時,外公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我道:
“月兒,可是有什么事?外公見你躊躇不安,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我聞言一驚,道:“月兒,想邀請外公去諸葛府?!贝搜砸怀?,我甚是覺得笨拙,去干什么呀?以什么理由啊?若外公追問,我該怎么答?
外公看我半晌,道:“月兒是想調(diào)節(jié)我們與你爹爹的感情嗎?外公明白?!?p> 此時,我的內(nèi)心極其感激,外公老謀深算,目光如炬。怕早已看出我另有目的。
“外公……請上馬車!”隨即,轉(zhuǎn)身對宮門外等候我的小廝道:“快去米鋪,告訴老爺,今日外公到府上用午膳,請他速速回府。”這樣叫爹爹回府的理由也有了,心里算是落下了大石。
我們的馬車,一前一后向諸葛府駛?cè)ァ?p> 小廝先行,通知父親。父親得知外公與舅舅還有表兄來府中吃飯,心中歡喜。即刻便往回走了,昨日諸葛懿被打,晚上派人去請父親,但也不知為何,父親連去看都沒有看一眼。怕也是聽了下人說道,我先沖進(jìn)去打了諸葛懿,擔(dān)心我傷心,所以沒有去看望諸葛懿吧,也不知諸葛懿心里是什么滋味。
父親早早在門口等候,我們的馬車剛剛停下,下人便迎了上來。
“恭迎岳父大人。”父親見外公下車,迎上來,行禮道。“女婿已經(jīng)備好酒菜,我們到廳上敘話?!?p> 飯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我見時機(jī)差不多,便道:“酒足飯飽,我們到花園里去消消食吧?!蓖夤c父親欣然答應(yīng)。我扶著外公向外走。
“七皇子到——”
“夏國使臣到——”
正當(dāng)我們踏出大廳時,門外通報,外公聞言,快步上前迎去。
“參見七皇子,平親王。”我等一眾行禮,他們倆倒是來得及時。
“今日鎮(zhèn)國將軍府上,好熱鬧啊?!逼呋首幽樕蠏熘?,打趣道。
“今日,我邀外公,舅舅到家中小聚,您二位倒是來得巧。”我開口說道,特意加重了語氣,面上巧笑。好似熟悉的默契。
“哦,那這是要去哪里?我們可否同行?”軒轅晨很配合的明知故問,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兩個男人就能唱一出啊。
“我們正要去花園走走,二位不嫌棄,就一起來吧。”我搶先說道,可是,或許今天我對他們格外熱情了些,父親與外公靜靜的看著,眼里是溫柔,是擔(dān)憂。
“不會影響你們一家天倫之樂吧?”七皇子此刻倒是謙遜起來。
我定定的看著他,心里開始輾轉(zhuǎn):他今天到底安排了什么?他這話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他不是說了今天要看戲么?
“不影響,走吧?!?p> 今日風(fēng)和日麗,花園里的花兒開得嬌艷,正在荷花池畔的亭臺里歇腳。七皇子看這滿池荷花,道:“不愧是諸葛府,這花園景致堪比御花園啊?!?p> 父親聞言大驚,立馬跪地俯首道:“不敢?!笔橇耍赣H是平民,府邸規(guī)格怎么能與皇宮相提并論,七皇子這話,折煞了父親,或許,他只是一句玩笑戲言,可我諸葛府卻是擔(dān)待不起。
七皇子見狀,愣了愣,深知自己失言了。趕忙扶起父親,道:“伯父勿驚,方才是我失言了?!?p> 伯父?你是皇子,是君。父親未入仕途,更無官品,士農(nóng)工商,爹爹還是排在最末的商。這哪里擔(dān)得起,剛剛起身的父親急忙又跪下去:“草民不敢?!?p> 正當(dāng)我們在涼亭里說道,不遠(yuǎn)處的假山后卻傳出了女子?jì)纱穆曇簟_@……是他昨天安排的戲嗎?一聽這聲音,便知后面春光無限。
“這是怎么回事?”正要扶父親起身的七皇子,聞聲發(fā)問。快步朝假山走去。我們一行人,跟在他后面,繞過假山。只見諸葛懿與一陌生男子在此幽會,親親我我。
這,看得我驚了。昨日打了諸葛懿一百大板,此刻她應(yīng)該在床上起不來,怎么會出現(xiàn)在花園?還有這男子是誰?七皇子與軒轅晨兩個外男在此,宣揚(yáng)出去,諸葛家的女兒放蕩如此,會連累我的名聲??!
“荒唐!”此時,倒是外公第一個憤怒的吼出來,將我們一行驚呆的人喚醒。我的腦袋嗡嗡作響,疑惑的看著七皇子。七皇子只是沖我一笑。
外公出聲,也驚了正在做事的諸葛懿和那登徒子。登徒子停下了動作,諸葛懿好似并不理會被我們這么多人發(fā)現(xiàn)她私會外男,只是一心沉浸在方才的歡愉之中。
男子見這么多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急忙將諸葛懿推開。父親見此,怒發(fā)沖冠:“將他們綁了?!闭f完轉(zhuǎn)身便走,我示意侍衛(wèi)去將二人綁了。我們一行人也毫無游覽的興致,隨著爹爹到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