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前的下午。
尼克·弗瑞招來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面授機(jī)宜。
“這次任務(wù)是什么?”娜塔莎·羅曼諾夫翻閱著尼克·弗瑞辦公桌上給她看的舊士兵檔案,隨口問道:“一個老兵?”
“不。”尼克·弗瑞釋疑道:“1944年,S.S.R相關(guān)負(fù)責(zé)人的大腦中突然多出了一段記憶,他們因此安排了一個人進(jìn)入咆哮突擊隊?!?p> “幾周后,這個人神秘失蹤。羅杰斯隊長匯報了他的情況,之后才引起S.S.R的重視——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被修改過?!?p> “?”娜塔莎·羅曼諾夫合上舊檔案,抬起頭露出好奇的眼神。
“為了不引起恐慌,S.S.R秘密調(diào)查,直到二戰(zhàn)勝利以后,擴(kuò)大調(diào)查規(guī)模,才逐漸有了初步結(jié)果?!?p> “王倫,代號超人,種族不詳。其父其母及相關(guān)履歷,只存于書面上,與其類似的還有107步兵團(tuán),查出了11例,不過都在陣亡名單上?!?p> 尼克·弗瑞頓了頓。
“前段時間,北極上空檢測到高能反應(yīng),還有游客拍到了這個發(fā)在推特上面……”尼克·弗瑞從懷里掏出幾張照片遞給娜塔莎·羅曼諾夫。
后者接過來一看,最上面一張顯示背景是自由女神像的俯拍圖。拍照的人顯然是在更高的地方拍到的,雖然模糊看不清人臉,但是依舊能看到在女神像的頭頂站著一個人。
娜塔莎·羅曼諾夫留意到照片右下角上還打印著時間。
翻來另一張,還是同樣的角度同樣的背景,但是人卻不見了,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只隔了幾秒。
繼續(xù)翻開下一張,是一副證件照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男性,亞裔,中等長度的黑發(fā)(20公分以內(nèi)),五官端正。
想繼續(xù)翻,但是觸感告訴娜塔莎·羅曼諾夫,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張照片了。
尼克·弗瑞繼續(xù)道:“你這次任務(wù)是搞清楚他失蹤的64年在哪里,給什么人或組織服務(wù),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美國的原因又是什么。”
給了娜塔莎·羅曼諾夫幾秒鐘時間緩沖,尼克·弗瑞又道:“他的最新檔案以及實力評估科爾森在做,這次任務(wù)他會協(xié)助你?!?p> “好的,長官?!蹦人ち_曼諾夫服從命令道。
“我去見過他一面,這是個性格惡劣的家伙?!蹦峥恕じト鹧a(bǔ)充道:“做好一切心理準(zhǔn)備?!?p> “明白了?!蹦人ち_曼諾夫笑了笑,然后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去到另一層,娜塔莎·羅曼諾夫找到菲爾·科爾森的辦公室。
“咚咚咚?!?p> “請進(jìn)?!狈茽枴た茽柹^也不抬的道。
“長官讓我來找你?!蹦人ち_曼諾夫推開門倚在門扇上,并沒有直接走進(jìn)去。
……
眼看著王倫的微表情逐漸變化,朝著似笑非笑的神態(tài)靠攏,娜塔莎·羅曼諾夫算是體會到了什么是尼克·弗瑞口中的性格惡劣。
這是目標(biāo)在監(jiān)視過程中從未暴露過的一面。
似乎是掌握了情報以外的信息,因此顯得智珠在握的優(yōu)越感?
面對如此情況,娜塔莎·羅曼諾夫有種掏出手槍(提前藏在沙發(fā)底下)打爆對方狗頭的沖動。
但是,想一想科爾森做的評估報告——娜塔莎·羅曼諾夫瞬間清醒。
氣氛持續(xù)古怪。
娜塔莎·羅曼諾夫不喜歡這種感覺,而且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自覺就浪費了太多時間。
“其實我對你說謊了?!蹦人ち_曼諾夫臨時決定改變套路:“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的真實姓名是娜塔莎·羅曼諾夫?!?p> “還有句話沒有說完吧?”王倫帶著欣賞的心情揶揄道:“來自一個名字又臭又長的神秘組織的特工——”
他拉長著聲音,“美麗的娜塔莎·羅曼諾夫女士,很高興認(rèn)識你?!?p> “換做我是你,就不會在一位美麗的女士面前賣弄你那拙劣的偽詠嘆調(diào)?!?p> 娜塔莎·羅曼諾夫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道。
“有趣?!?p> 王倫的腦海中迅速的浮起一個詞語。
他微笑著看著她。
卸去偽裝的娜塔莎·羅曼諾夫與方才相比,各有各的魅力。
“好吧,是我的錯?!蓖鮽悘纳迫缌鞯溃槺惆l(fā)出第二回合戰(zhàn)斗的邀請:“女士,請說明你的來意?!?p>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
仿佛變身成帶刺的野玫瑰,娜塔莎·羅曼諾夫趁機(jī)又譏諷了一波。不過她這次把握好了節(jié)奏,見好就收,又刻不容緩的說:“我們想知道你是隸屬于哪個人或組織;過去的歲月中你在哪里?以及你現(xiàn)身在美國的目的?!?p> “一。二。三。一共是三個問題”王倫伸出左手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你問了我三個問題,公平起見,在我回答以后,你也要回答我三個問題,覺得怎么樣?”
娜塔莎·羅曼諾夫心中計較了一番,不置可否道:“這很公平?!?p> “好吧,下面我就回答你的問題?!蓖鮽惪闯鰜硭怯行∷惚P的,不過他不介意,因為他也沒打算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首先,這三個問題對我來說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
王倫咂了咂嘴。
這也就是欺負(fù)主神不在了,不然哪敢。
“我曾經(jīng)是被神挑選中的戰(zhàn)士,在過去的歲月里,我一直在各個世界中打擊邪惡和罪惡,最后,神,允許我?guī)е簧韨毯蜆s譽(yù)離開,并祝福我享受幸福的余生,只不過,可能搭錯車了,所以我來到了這里?!?p> “你的戰(zhàn)友呢?”娜塔莎·羅曼諾夫抓住重點問?!皼]有團(tuán)隊?”
“我是獨行者?!?p> “因為你是外星人?”
“不不不,不要那么狹隘。”問題早就超出了。但王倫說都說了,也不介意多說一點,“我也是地球人,只不過不是你們這個地球?!?p> “休·埃弗雷特提出的平行宇宙理論?”
“誰?不是霍金提出的概念嗎?”
“怎么證明?”
“你想讓我怎么證明?”王倫沒好氣道,“我長的像外星人嗎?”
娜塔莎·羅曼諾夫一邊思索、消化著這些消息,一邊隨口說道:“也許你是個小小的外星人,這具偽裝成地球人類的身體只不過是你在大氣層內(nèi)活動的維生裝置?!?p> “娜塔莎,你不去寫科幻小說真是太可惜了?!蓖鮽悰]想到她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哭笑不得的道:“除非我的染色體讓女人懷孕,并且向你展示這個過程。否則,我還真沒有辦法證明我不是外星人?!?p> “也許吧?!蹦人ち_曼諾夫理性的分析道:“從你這得到的答案越多,好奇心也就越多,無法證偽的內(nèi)容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我以為你會不停的追問下去?!蓖鮽愷堄信d趣的道。
“首先,我并不是科學(xué)家,也不是生物學(xué)家?!?p> 娜塔莎·羅曼諾夫撩了一下頭發(fā),“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很難理解,但我會期待自己退役的那天?!?p> 她感覺越問越被動,于是道:“到你了,有什么想問的?”
“那我問了?!蓖鮽惤z毫沒有客氣的拋出第一個問題:“一,為什么你會給我一種感覺,就是你的情緒其實是在被我操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