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超級無敵有錢
這就是南宮華口中一直粘著自己不放的櫟陽如故?月江白尷尬掩口,輕咳了兩聲,給南宮華鋪臺階,“這半夢數(shù)星光味道極佳,南宮兄一定要嘗一嘗。”
只是他的好心,南宮華并沒有接受。他還沉浸在櫟陽如故就這樣大大方方忽視自己而去的莫名感傷中。
有些人天天圍著你轉(zhuǎn)的時(shí)候,你會覺得麻煩、覺得嫌棄,甚至是惡心。可一旦她對你不聞不問,就會產(chǎn)生一種落差,歸根結(jié)底是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
南宮華眼下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
為了挽回他并不存在的顏面,南宮華冷哼了一聲,“這種小把戲我見得多了,阿白你說得對,咱們不理她,吃飯!”
月江白:“?”
他說什么了?
櫟陽如故是本著不想和南宮華打交道的目的忍氣吞聲,他一而再再而三胡說八道,她的不滿早就堆砌到了頂峰。
此刻南宮華想要代過此事,櫟陽如故卻不同意了。
柜臺掛著的招牌菜她也沒興趣看了,櫟陽如故怒極,冷笑著對梔青等人道:“這家店上菜好慢啊,等著好無聊哦。這樣吧,我給你們講個(gè)故事吧?”
幾個(gè)姑娘見櫟陽如故變了語氣,都知道她家姑娘的劣根性,掩了唇笑,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隔壁桌的南宮華也豎起了耳朵。
櫟陽如故道:“從前有個(gè)不知名的村落,村子里有人名為張三。有一天,他不小心踩到了一坨牛糞,碰巧被他的死對頭李四給瞧見了。張三不甘心吶,他一世英名,怎么能就這樣毀了?你們猜怎么著?”
正在吃魚的南宮華忽然感覺有些反胃。就連他身旁的江月白,也放下了筷子。
客棧雖小,卻因?yàn)檫@是十里八村唯一能歇腳的地方而爆滿。大廳里除了他們兩桌,其余的桌子也坐滿了人,十分嘈雜。
櫟陽如故的聲音不大不小,旁人在沒有刻意留意的情況下,并未意識到她在說什么,收到“牛糞”影響的,只有南宮華二人。
幾個(gè)丫頭原本只是配合自家姑娘才聽她的故事,聽到這里卻真起了幾分好奇心,紛紛猜測起來。
“既然是敵人,難道張三飛起一腳,踹到了李四的臉上?”赤霞率先開了口。
“平白無故地踹人,這是無端滋事,他不會那么傻吧?”江月道。
松白反駁,“那可說不準(zhǔn),張三那么要面子,他既然不甘心,肯定要做出什么啊。也沒準(zhǔn)他本來就是個(gè)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先飛起一腳,再將李四殺害。沒人揭發(fā)他的罪行,張三不就安全了么?”
聞言,櫟陽如故輕咳了兩聲,補(bǔ)充道:“張三打不過李四,所以先辱后殺這種做法并不存在?!?p> 本就是她隨口編的一個(gè)故事,櫟陽如故也沒想著旁人能猜得出來,自己揭曉了答案:“死要面子之人,又能聰明得到哪去。他做的不是無端滋事那樣的傻事,而是……”
櫟陽如故吊足了胃口,說到這里的時(shí)候緩緩轉(zhuǎn)過了頭,視線對上了南宮華,“為了掩蓋他的失誤,張三團(tuán)起了地上的牛糞,將它吞吃了,時(shí)候還嚷嚷著自己沒有踩到牛糞呢?!?p> “你這女人怎么如此惡心!”
“哦?”櫟陽如故笑,“榮王難道不該以為,那張三才是最惡心的人么?”
南宮華的臉氣成了豬肝色。他又不傻,櫟陽如故那故事一聽就是隨口編排出來的,就是為了惡心他。
這張三指代的是誰,傻子都能猜得出來!她不就是在諷刺他強(qiáng)行自圓其說么?明明牽強(qiáng)得很,可他一時(shí)間竟想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情急之下,南宮華拔出了腰間的折扇。那折扇并非普通的扇子,絹布的扇面,扇骨是寒鐵打造,不是普通的扁平模樣,那寒鐵打造的扇骨每一根都是圓筒形狀,尖端極為鋒利。
要是落到了人身上,眨眼間就能刺出十幾個(gè)深窟窿來。但不止于此,圓筒形的扇骨是中空的,里面塞滿了細(xì)細(xì)密密的銀針,只要南宮華推動(dòng)機(jī)關(guān),那些銀針就可發(fā)射出去。
這也就罷了,那些銀針還有其特殊效用。有的扇骨中藏的是淬了毒的針,有的是烈性迷藥,也有捉弄人用途的,足足十六種不同的藥性。
櫟陽如故雖然從未和南宮華接觸過,但原主好歹暗戀了他數(shù)年,旁人不清楚,她卻對南宮華使用的武器知道得七七八八。
是以南宮華舉起扇子的時(shí)候,櫟陽如故就閃到了一邊,不怕死地繼續(xù)嚷嚷:“榮王這么容易動(dòng)怒?難不成是為那張三鳴不平?還是說……榮王你就是張三的翻版啊?
怎么,還想大庭廣眾之下對本姑娘動(dòng)粗?。勘竟媚飼暗暮脝?!”
“哭爹喊娘的喊么?”南宮華輕蔑一笑,“就這點(diǎn)能耐,也敢惹惱本王?”
“既然你沒有反對的話,那我就真的喊啦!”櫟陽如故對南宮華放狠話的行為嗤之以鼻,仍是嬉皮笑臉的模樣,“誒那位正在瞧好戲的公子,你可得想清楚了。再不管管他,你就準(zhǔn)備好損失一大批銀兩吧!”
“對,還有一大批客人!先說好了,砸壞了東西我可不賠的!”
正在吃魚的月江白一愣,這時(shí)才跟著站起了身。
環(huán)顧四周,雖然不明白南宮華舉起扇子是為了什么,但已有人被他的怒氣震懾,已經(jīng)溜出客棧了。
當(dāng)然,也沒結(jié)賬。
一桌兩桌人而已,以他和南宮華的關(guān)系,仿佛還是能夠忍痛承受的。當(dāng)然,這一兩桌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月江白更感興趣的是:“你認(rèn)識我?”
他也算小有名氣的人物,櫟陽如故會認(rèn)出他并不奇怪。但她怎么會知道這一家客棧也在他名下?
“喏,他不是叫你阿白嘛。呵呵……一看就知道你不夠了解他,榮王殿下啊,交友要求可高了!你能和他平起平坐,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達(dá)官顯貴的兒子,要么就是一個(gè)大土豪。”
生怕月江白不能理解,櫟陽如故解釋道:“哦對了,土豪就是有錢的意思,大土豪指的就是超級無敵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