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計策(十一)
“只要神帝一聲令下,吾輩必定的鞍前馬后,誓死追隨!”年輕的神將激昂的叫喊到,引得他身側(cè)的神將們都紛紛側(cè)目,向他投去十分贊賞的目光。
“嗯?!痹栉⑿Φ?。
“當(dāng)日我初次以神帝身份所說之事,可還有那位神君記得么?”
諸神又忽然平靜了下來。這倒不是因為忘記了神帝的話,反倒是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卻沒有人敢回應(yīng)元蓁。畢竟誰敢再提神帝自己隱退的事情啊。
元蓁倒也不急,反倒是覺得這才是神將們正常的反應(yīng)。“我是指,所言的退位一事?!?p> “神帝,切莫再說退位這事了?!币姷缴窠绲暮筝厒円粋€個都不敢說話,禾翌老神君這才輕輕咳了幾聲,壓低聲音提醒元蓁,“這神界就你一個神帝血脈,你若是不要這神帝之位了,我們難不成還要去找那叛徒離越回來?”
老神君的眼睛里寫滿了不愿,身后那些悄悄聽著的神將們,也是用眼神附和著自己對離越的不滿。
“非也,禾翌老神君請聽我一言?!痹钃u搖頭,“倘若我當(dāng)真封印了神界,定會消耗大量的真氣,到那時候,萬一我也隨之沉睡去了,這神界不就沒有個管事的人了?”
“所以我所說的退位啊,也不過是想要找個神君掌管之后的事宜罷了?!?p> “原來如此啊?!崩仙窬犅勣哿宿圩约好兹椎暮樱S后便覺得元蓁此話說的在理,于是便不再對元蓁的話加以反對了。
元蓁輕笑道:“還是多虧了老神君了?!?p> 老神君哈哈一笑:“神帝哪里的話,老身并未做什么事啊?”
聽到這里,厘扈神君便算是聽明白了,于是也只是嘴角含笑的看著老神君,也并不多說什么。
“往后也要多多請老神君幫助了?!?p> “那是自然的,倒不必神帝多說的?!?p> “這便好?!痹韬?,此時不可輕易便說出請老神君主持神界的話來,這好不容易總算是叫他老人家接受了自己的想法,若是這一激,再又不同意了該如何啊?況且厘扈也是個有頭腦的,想來也是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說,封印之后的事,自己此時倒不必過多擔(dān)心。
……
見到元蓁所說的事已經(jīng)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玄萊這才向元蓁身邊擠了擠,悄悄伏在她的耳畔:“整兵出征的事我已經(jīng)在路上同神將們說了幾句,細(xì)節(jié)還是需要你和厘扈再多講解。”
元蓁點點頭,以示自己明白了。
這次的計劃進(jìn)行的很順利,充分的討論之后諸神將便都手腳麻利的回到了各自的陣營去,準(zhǔn)備兩日之后,奇襲魔族。
這計策是否成功,就但看此次行動是否成功了。
神族的背水一戰(zhàn),此刻便是唯一的機會了。
楓澤林內(nèi)的氣氛是十分緊張的。
哪怕半分都驚擾不得。
更何況是此刻,玄萊匆匆的沖出了自己所在的房間,滿臉焦急尋找著什么。
“途野不見了!”
等到厘扈真正知道玄萊遇到麻煩的時候,便見到她正滿臉焦急的站在自己的門前。
“莫要著急,興許是由偷偷的溜到了哪里玩耍去了。”見到自己千萬年來云淡風(fēng)輕的上司,此刻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如此失態(tài)的少見模樣,厘扈神君也一改了往日里的嚴(yán)肅模樣,不由得出言安撫到。
“不會是偷偷溜出去的。方才我也是這般想,以為他出去玩耍了。但是往日里溜出去都會同令虞一起的,但這次令虞卻好好的呆在元蓁那兒?!?p> “甚至就連往常出去要帶上的長槍都沒帶上……我猜著他現(xiàn)在身上應(yīng)該只帶著那柄短刀吧……”
玄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莫不是……”玄萊沒有說下去,便被厘扈神君打斷了。
“莫要胡思亂想了,途野那小子鬼精得很,斷不會出什么事的?!?p> “更何況雖說魔族卻是十分危險,但是到現(xiàn)在也從未傷害過小神君不是?所以你也莫要憂心了?!?p> 厘扈安撫著玄萊,但是自己也是有些不安地。
畢竟途野不論如何說,也都只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即使他有天縱之資。
玄萊還是十分不安。也不知為何,總感覺這次與以往不同,但又真的覺得途野不可能出事。
“但愿他沒事吧……”玄萊喃喃自語道,也同樣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
兩日之期過得飛快,仿佛是這邊才剛剛準(zhǔn)備好,便到了迎戰(zhàn)之日了。
常年大霧籠罩的楓澤林竟然出奇的亮堂了起來。
就好似是這楓澤林中的精怪們都要為元蓁他們送行一般。
此次的隊伍并非是只有一條,反而是分成了三股,元蓁,玄萊,厘扈各帶一組。
因為目的不同,所以要求便不同。
元蓁今日身著一身十分精巧的白色戰(zhàn)甲身下胯著一只十分高大威猛的飛馬。這飛馬也并非是尋常的飛馬,而是一只元蓁自小便熟識的高階神獸。原本它是交由離越的舊部飼養(yǎng)的,當(dāng)時原本那叛將預(yù)備將所有的高階神獸都帶走,卻不曾想,這只帶著其他幾只神獸一陣反抗,最后那叛將便只能灰溜溜的帶走了幾只低等仙獸。
元蓁也是頭一次如此正式的處于行軍的最前面。
雖說神族的軍隊此時只剩下原先的十分之一,但如果都勻到一處,看起來也是十分的恢弘大氣的。
不得不說,幸苦之余還是有一絲絲的興奮感的。
玄萊同厘扈同樣是跨坐在神獸之上,立于陣前,宛如一對璧人。
在這難得一見的明媚中,玄萊偶然的淺笑和厘扈一臉的莊嚴(yán)肅穆,竟然是這般的清爽,叫人看的十分心曠神怡。
元蓁回望著他倆,總是不免一陣唏噓。
既嘆息時也神族危機,又嘆息事也厘扈大木頭。
罷了,一切只看造化了。
今日只談戰(zhàn)事。
待到時候差不多了,元蓁這三位便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向原本預(yù)備好的路線走去。
原本聚集在楓澤林中的神族們便都被分成了三股人馬,向著不同的方向上行進(jìn)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