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進(jìn)來?!睆埿廊愕穆曇敉钢吐?。
吳凡推開門,走進(jìn)房間,見張欣茹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又是一副失落的神情。
“你又在想他嗎?”吳凡的語氣透著無奈。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p> “現(xiàn)在他負(fù)債那么多,再說又傷了人,怎么可能出來,況且這樣的人,你到現(xiàn)在還分不清好壞嗎?”
“出去!”張欣茹猛然轉(zhuǎn)過臉,向他吼著。
“你簡直就是個戀愛腦!”吳凡脫口而出,隨即覺得不該這么說,趕緊補充道,“我的意思是,看男人不能只看外表。”
張欣茹原本失落的神情沒有了,轉(zhuǎn)而變得厭煩起來。她向著吳凡走過來,推搡著他,盡管吳凡站在那里像個粗壯的木樁子,但是也沒有反抗的意思,任憑張欣茹生拉硬拽地把他趕了出去,隨著一聲不輕不重的關(guān)門聲,吳凡被攆到了門外。
這一幕被大廳工作的員工清楚看著,吳凡也沒在意,因為吃閉門羹也不是一兩次了,習(xí)慣成自然。
高爾夫球場里,站著兩個談笑風(fēng)生的人,乍一看儒雅高端,走進(jìn)一聽。
“你說我這一桿子下去球能飛多遠(yuǎn)?”小黑揮動著球桿,眼睛瞄準(zhǔn)著,然后就是重重一擊,一聲悶響,球還在原地。
“哈哈哈~”一旁的余楓忍不住大笑,“你眼睛怎么了?來,”余楓走到小黑旁邊,“讓我看看!”
“起開!”小黑說著推開他的手,把桿子朝地上一丟,“什么破玩意!學(xué)這玩意干啥!”
“你姿勢就不對?!庇鄺髂闷痖L桿給他做著示范。
小黑不耐煩的看著。
“喂——!”
遠(yuǎn)處傳來吳凡的聲音,兩個人轉(zhuǎn)過頭看過去。
“哎呀,你還有閑情找我們哥倆呀!”小黑搭上余楓的肩膀,看著一臉沉悶的吳凡,用屁股想都知道又是張欣茹的事。
“別拿我開涮,煩著呢!”
“你哪天不煩!”小黑白了一眼吳凡,拿過余楓手里的長桿,學(xué)著余楓剛才的樣子,握桿扭腰,前后揮動著,尋找著最合適的體位關(guān)系。
“怎么了?”余楓向著吳凡身旁走了兩步,“張欣茹又鬧情緒了?”
“唉!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眳欠哺杏X束手無策,一心想要張欣茹回頭是岸,奈何越跑越遠(yuǎn),對自己的態(tài)度反倒不如剛認(rèn)識那會親和,這讓他很是郁悶,但是有氣又沒地撒。
“女孩子多哄哄就好了。”余楓也是沒有更好的建議,自己畢業(yè)后,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做生意了,還帶著玩音樂,學(xué)校談的對象天天哄著寵著,結(jié)果畢業(yè)就分了,說是異地,家里邊不愿意女兒跟他到異地打拼,說分也就分了,談過一個對象的人算不算有經(jīng)驗,余楓唯一的經(jīng)驗也就是哄哄,大部分生氣不開心的事都能應(yīng)付過去,所以張欣茹也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至少他是這樣認(rèn)為的。
“關(guān)鍵怎么哄呢?”吳凡追問。
“你上網(wǎng)搜呀!大哥!”小黑把球桿扔到一邊,也走了過來。
三個人湊在一起,幫著吳凡查閱了一下資料。簡單討論了一會,準(zhǔn)備實施計劃。
晚上張欣茹像平常一樣獨自到排練廳去彈鋼琴。余楓、吳凡、還有小黑,像往常一樣結(jié)伴走了過來。
小黑走到張欣茹旁邊,盡管張欣茹指尖還在滑動,旋律還在盤旋,但是小黑左手一上,強(qiáng)制收起尾來。
“喂!你這是要搶我飯碗呀?”
聲音戛然而止,張欣茹雙腿跨過琴凳另一側(cè),看向他們,“你們來干嘛?”
“看看你呀!”余楓解釋說。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還不好看!”小黑奉承道,“你要是不好看,也是動不動哭鼻子的原因,哭多了皺紋多你知道嗎?”
“不知道?!睆埿廊闶钦娴牟恢?,而且她并不相信小黑說的話,沒有可信賴的依據(jù)。
“你一邊去!”吳凡把小黑拽到一旁,因為他沒有按照預(yù)演的方式開始,而是即興發(fā)揮了,但是他不管,畢竟他是刻意記了臺詞的,“恩……”
吳凡咳了咳,醞釀了一下,索性直奔主題,“我給你講個笑話吧?!?p> “???!”張欣茹一臉詫異,但是感覺吳凡很鄭重的樣子,便沒有出言阻止。
“話說,有一個白衣女子坐公交車,坐在最后面一位,然后那個司機(jī)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那女子忽然不見了,他趕緊踩剎車再一看后視鏡,那女人又出來了,然后他特別緊張慢慢開著車,再偷瞄一眼后視鏡,那女的又不見了,反復(fù)十幾次后,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吳凡忽然一臉神秘地問張欣茹。
“不知道呀?!睆埿廊阋荒樸卤?,不知所云,只覺得他在講述一個鬼故事,一個女鬼的故事,大晚上的這是要干什么,賣的什么葫蘆,她呆呆地等待著吳凡的解釋。
吳凡見她認(rèn)真在聽,情緒也高漲起來。
“你知道那個女的在干嘛嗎?”
“不知道?!睆埿廊忝鏌o表情。
小黑手捂著嘴死憋著,搭著腦袋在余楓肩膀,硬是不敢笑出聲,怕破壞了吳凡拙劣的表演。
“她大聲對那個司機(jī)吼著,你他媽怎么搞得,怎么老子一系鞋帶你就踩剎車,一系鞋帶你就踩剎車!”吳凡聲情并茂的說完自己也哈哈笑起來和小黑的笑聲混在一起,此起彼伏,交相輝映。
張欣茹長舒了一口氣,像關(guān)愛智力低下的兒童一般看著他兩,“這是個笑話呀?”
“不好笑嗎?”吳凡收斂起笑容來。
余楓拍拍吳凡的肩膀,“原話沒有老子,也沒有他媽的,你怎么想的。”
“就是!公眾人物了,還說臟話。”張欣茹不僅沒有被逗笑,反倒有些生氣。
“我、我就是……”吳凡結(jié)巴著還沒說完,小黑趕緊上前補充道,“到我啦!到我啦!”
“你還是別說了。”余楓覺得小黑相對吳凡好像更不靠譜。
“你也要講笑話?不用講了,我不聽!”張欣茹站起身走到一邊,雙手環(huán)抱,審視著他們。
“別別別!那我不講笑話了,我問你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么最硬,女孩子都喜歡,特別是結(jié)了婚的女人更喜歡?”
張欣茹的眼神從審視變成橫眉側(cè)目,她走到衣帽架旁邊取下外套,朝著小黑就揮舞過去。
“讓你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小黑護(hù)著腦袋,趕忙解釋,“我說的是鉆石好嘛!”
“滾!”張欣茹拿上外套就出了排練廳。
待張欣茹出去后,一陣單薄的掌聲響起,余楓不僅感嘆,“真有你們的!”
余楓轉(zhuǎn)臉看向迷茫的吳凡,“我覺得,你可能是真的沒希望了,換個對象吧?!?p> “滾——!”吳凡沒搭理余楓,只送了他一個字,繼而走到小黑跟前,推了他一下,“你跟欣茹瞎開什么玩笑?”
“這有什么!”小黑還在偷著樂。
“你說有什么,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你少跟我來這套,你私下什么黃段子沒說過,還跟我裝?!?p> “你……”吳凡一時語塞,因為很久以前他們還沒有成名之前大家喝酒擼串是說過很多有傷風(fēng)雅的黃段子,可是那都是當(dāng)笑話一帶而過,誰還會刻意記得,不過他還真的也零星記得一些。
“就算以前講過,那也是我們大男人之間的話,能拿出來說嗎?”吳凡補充道。
“那我也沒說什么呀,這本來就是個笑話,有什么呀!”小黑語氣彪了上去。
余楓見兩個人情緒漸漸不對,趕緊走過來,勸了幾句,這才平息了兩個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