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班主任在說關于畢業(yè)設計的事。
張欣茹因為昨晚的事,一夜未眠,黑眼圈十分明顯?,F(xiàn)在想來她有些后悔當時沒有沖到賓館去給他好看,紅著眼就那樣回去了。當張盼盼問她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她卻又只是說朱昊哲喜歡上了別的人,匆匆?guī)н^了所有細節(jié),似是怕張盼盼會嘲笑她一樣。
課堂上張盼盼見趴在課桌上的張欣茹一直一副萎靡不正的樣子,就拿筆頭戳了戳她,小聲地問道:“你還在傷心呀,老班在說畢設呢,你得認真聽點呀,不然后面怎么做?!?p> “我不想聽,回去你告訴我吧?!睆埿廊惆涯樎裣氯?,準備悄悄睡會,閉目養(yǎng)神。
沒多久,又有人推搡了下張欣茹的腦袋,她依舊愛答不理,繼續(xù)睡覺。但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一陣哄笑——“糟了……”張欣茹抬頭一看,果然是老班。
班主任是個男老師,性子還算不錯,他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怎么了?”
“我、我有點不舒服?!睆埿廊汶S便找了個借口敷衍著。
“不舒服?沒睡醒嗎?”班主任看她一臉迷糊的樣子。
旁邊的同學都在看熱鬧,只有張盼盼幫她搪塞了一句:“對,她是沒睡醒。欣茹昨天很晚才睡,看書看到凌晨呢,所以今天特別困?!?p> “這么刻苦?”班主任故作姿態(tài)轉過身,大家以為結束了,不料他突然又折回來、目光鎖向張欣茹,眼神變得犀利,“看書看到凌晨,我怎么這么不信呢!你去后面站著醒醒困吧!”
“???”張欣茹反應慢了半拍,不過也沒有辦法,便乖乖拿上紙筆站到了教室后面,可是一夜沒睡的她,也真是困到不行,站著也睡著了好幾次,很多人在看她的笑話。
上午課程結束后,張盼盼本打算陪著張欣茹去向朱昊哲討個說法的,可是下午剛要出發(fā),張欣茹就變卦了,說是要自己解決,不讓張盼盼跟著,無奈之下,張盼盼便由她去了。
朱昊哲下午有一節(jié)政治課,張欣茹早早地來到離他們教室不遠的地方等著,想當面跟他聊一聊。
她的目光緊盯著教室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流,快要上課了,她才發(fā)現(xiàn)朱昊哲的身影,而且他是和室友結伴同行的,張欣茹剛打算過去,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無奈只得停住了腳步。透過教室的窗口,她看見朱昊哲臉上神采飛揚,和他們班的同學有說有笑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好像難過的只有她一個人。她忍不住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昊哲,我在你們教室外面。
朱昊哲回到座位上看到了張欣茹發(fā)來的信息,他向窗外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張欣茹。臉上本來還殘存的笑容便沒有了,然后給張欣茹回了一條信息:待會老師可能就過來了,要不晚上約吧。
張欣茹:我等你下課。
朱昊哲:下課還早呢,再說你讓我同學看見了也不好呀。
張欣茹:哪里不好?
朱昊哲:……
朱昊哲不再回她,再次看向窗外的時候,沒有再瞧見張欣茹的身影,他以為她走了……
一節(jié)課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張欣茹就在外面走廊上呆呆的等著,什么也沒做,手機也沒看,想著她和朱昊哲之間發(fā)生的所有過往,忽近忽遠、忽冷忽熱、陰晴不定,愛或是不愛她到現(xiàn)在都還搞不清楚,她始終不敢相信,以前那些溫暖和心動都可能是一個個騙局。
當大部分學生都走出教室后,朱昊哲才出來,而且他并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張欣茹的存在——是經同伴提醒后才看到了張欣茹。
不過朱昊哲的臉上并無喜色,他支走了同伴,向著張欣茹走過來,“你怎么還在這?我以為你回去了呢。”
“沒,我在這等你。”張欣茹語氣平和地說著。
“等我干嘛呀?”朱昊哲轉過身,雙手搭在護欄上,避開了張欣茹的眼神。
“你有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睆埿廊銌査?p> “沒有呀?!敝礻徽茈S口答道。
張欣茹嘆了口氣,猶豫之后,還是說出了口:“那我們分手吧?!?p> “你想好了?”朱昊哲有些詫異,“就因為我沒送你回學校嗎,你也太小氣了吧!”
朱昊哲表現(xiàn)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沒有絲毫歉意和不安。
“朱昊哲——!”張欣茹氣急、大吼了一聲,“你要不要臉呀!”
話音一落,四下里異樣的目光刷刷投射過來。
“你有病呀!”朱昊哲脫口而出,趕緊把張欣茹拽到一邊,面目開始猙獰,怒視著她說,“你不就是想分手嗎,分就分唄,有什么了不起!”
說完朱昊哲推開她,憤怒地離開了。
這次張欣茹沒有哭,雖然心涼透了,但是還好發(fā)現(xiàn)的不算太晚,這原本突如其來的愛情呀,如今也成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