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藍(lán)出cp,白青覺著,小紅和小藍(lán)很有夫妻相。
恩,特別有。
如果小藍(lán)是個男人的話,那就完美了。
一頓飯沒什么滋味,白青草草的扒拉了兩碗,把丫鬟們都支使開,拿出前日去燕王府弄出來的文書。
幾張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偶垼眺搿@兩個最大一坨,最顯眼。
白青食指在這個名字上畫了一個圈,喃喃道:“商麟”。
商家在朝中頗有底蘊,商將軍有兵權(quán)在手,離封侯拜相就只差一步了,沒想到今年內(nèi)定的武狀元,竟然是商麟。
難搞。
正此時,離開的小紅又折了回來,見白青用完飯,便順手?jǐn)Q了塊帕子替她凈手,道:“對了姑娘,方才德海公公來送糕點時還帶了太子殿下的話來,要奴婢轉(zhuǎn)達(dá)您——
太子殿下說,昨日傍晚周學(xué)士家遭了盜賊,周大人不僅丟了印鑒,連家中夫人都被一群盜賊……玷污了,姑娘您剛?cè)氤癁楣?,面子功夫要做足,若是有空的話,可以親自去周府送些東西,表示一下關(guān)懷?!?p> 白青不自覺拔高了聲音,“嗯?周夫人被強暴了?”
小紅道:“消息是這樣說的,太子殿下還說昨天周學(xué)士求陛下主持公道,在陛下的書房里硬生生哭到快子時呢。”
白青傾佩道:“這么能哭,牛逼!”
小紅道:“可不得哭嘛,昨日事發(fā)后,周夫人尋死了好幾回,差點就沒救回來,那可是一尸兩命?。 ?p> 白青點點頭,“確實是該哭。”
周學(xué)士的后院兒里,夫人加小妾一共十六號人,周學(xué)士每日輪流和這十幾號人辛勤耕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耕耘出五個女兒了,愣是沒兒子。
周夫人今年三月被診出有孕,這胎找高人算過了,鐵定是兒子!
而且天師說了了,這是周學(xué)士唯一且最后一個兒子,此子和周家的緣分不深,很可能長不到五歲就會夭折,周學(xué)士要是想延續(xù)周家的香火,這胎必須當(dāng)祖宗一樣供起來呵護(hù)。
從此以后,周夫人母憑子貴,在周家的地位水漲船高,想要星星周學(xué)士都要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如今這寶貝疙瘩還沒卸貨,被人玷污了不說,還要死要活,大人就先不說了,可那肚子里的孩子,能經(jīng)得起這樣折騰嗎?
他不哭才怪了。
白青的三觀被小小的撼動了一下。
這個周學(xué)士,是個狠人!
不!比狠人還多一點,是個狼人!
為什么說他是個狼人呢,因為這個強奸自己媳婦兒的賊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親自挑選的。
她剛剛盜走了送給燕王的舉薦信,這么巧,周府就失竊了?還好巧不巧,周學(xué)士的印鑒丟了?
他腦袋怎么沒丟了呢!
騙三歲小孩兒呢!
按照這個狠辣的行事風(fēng)格來看,這損招兒多半是燕王那個殺千刀的出的。
不過周學(xué)士能同意直接毀掉自己夫人的后半生,也真是郎心似鐵了。
不管周夫人到底有沒有被一群賊人玷污,但這個話既然傳出去,那名聲就鐵定毀了,后半生,也絕對抬不起頭了。
可話又說回來,燕王不愧是燕王,此事一出,誰還會懷疑周府是否真的失竊?
這時候白青要是不知死活的拿著偷來的舉薦信去揭發(fā)燕、周、商三人以權(quán)謀私,那就是自投羅網(wǎng),絕對被抓起來嚴(yán)刑拷打,讓她招出強暴周夫人的同伙。
狠人!狠人!
小紅感嘆道:“這周夫人也是個可憐人,眼看著就要榮華半生,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往后該怎么做人喲?!?p> 白青聞言,調(diào)笑道:“你還是先可憐可憐自己吧,人家就算出了這檔子事兒,往后每月月錢照舊是二百兩,你每月月例才多少?該她可憐你還差不多?!?p> 小紅果然萎靡了下去,幽怨得很,“姑娘,您怎么盡挑著人家的傷處踩?!?p> 主仆二人調(diào)笑沒幾句,陸笙兒喊著白青的名字進(jìn)來了,白青問道:“怎么這么快就睡醒了?”
陸笙兒:“沒睡,睡不著?!?p> “那正好,李宦送了小紅豬,我給你留了一盤,小紅——”
小紅機靈的應(yīng)道:“姑娘,奴婢這就去端來?!?p> 陸笙兒問道:“小紅豬,什么小紅豬?”
“不知道什么玩意兒,像是香奶糯米糍,味道挺不錯。”
陸笙兒過去坐在她身邊,“哦,阿青,我今天晚上要挨著你睡,不然睡不著?!?p> 入金陵之前,不管在在哪兒,陸笙兒晚上都和白青同床睡,這會兒分開了,她就不習(xí)慣了。
白青腦殼很痛。
她當(dāng)然不習(xí)慣了。
沒了這么大一個人形抱枕,當(dāng)然習(xí)慣不了了!
陸笙兒睡相不好,睡覺的時候還老愛把白青夾住,要么睡著之后就不知不覺把大腿擱在她胸口上,搞得她經(jīng)常鬼壓床,每每掙扎著醒來的時候都一身汗。
白青好言相勸,“笙兒,這天氣熱了,我們兩個人寄一張床,多熱啊!”
陸笙兒道:“我不熱?!?p> 白青:“……”
我熱!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小紅拎著食盒進(jìn)來放在桌上,道:“陸姑娘,先吃些糕點吧?!?p> 陸笙兒沒多想,順手就抓了一塊兒扔嘴里,口齒不清的說了兩個字,卻突然頓住了,然后舌頭一動,‘呸’的一聲,把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那被嚼得稀爛的一灘糕點赤裸裸的躺在地上,怪惡心的。
白青道:“咋?不好吃?”
陸笙兒道:“這是人血糕的嘛。”
白青大腦當(dāng)機了一下,“啥?”
陸笙兒抬手將那盤小紅豬掃落在地,道:“這玩意兒是人血做的?!?p> QQ彈彈的小紅豬落到地上,還彈了幾彈,一只只骨碌骨碌的四處滾落,看上去有些憨態(tài)可掬。
但陸笙兒不說,誰能知道這玩意兒是用人血做的?
白青剛才還在想這東西用什么水果上的色,紅得如此純正,可萬萬沒想到這他娘用的是人血!
李宦這個變態(tài)玩意兒!
白青胃里突然一陣翻滾,一陣一陣的直犯惡心,最后沒忍住,捂著嘴巴沖到門口,扶著門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陸笙兒嗅覺味覺都很敏銳,她常年跟尸體打交道,人血的味兒,她最熟悉不過,她說是人血,那就一定是人血。
剛下肚子的兩碗粥連同十年陳釀被一股腦吐的干干凈凈,白青一抹嘴巴,恨很的咒罵了一聲,“狗日的!”
小紅都被嚇傻了,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小紅豬們,“不,殿下不會這么做的……吧?”
白青突然想起來,昨日去建章殿的時候,她給了李宦一碗血。結(jié)果他沒喝……該不會……這人血糕是用她的血做的吧?
李宦那變態(tài)勁兒,他真的做的出來!
殺!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