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宗門不是沒有其它修煉功法,只是其他功法要遜于門派的主修功法,所以好多勢力并不是只修煉一種功法的弟子。
就像朝陽宗的李氏家族,李氏家族依附朝陽宗,朝陽宗主修金系功法,但李氏家族不可能全是主修金系功法的弟子,如果去了其它勢力李氏家族完全沒有地位和豐厚的資源,況且弟子分散各地,無疑削弱了李氏家族的實力。朝陽宗是大宗派,攻伐殺戮在所難免,被它滅門也不在少數(shù),自然能繳獲它系功法,其中不少是其它系的頂級功法,這樣只要李氏家族付出一些資源和貢獻,就能獲取到其他系的功法,免去了弟子散落各地。
所以像李氏家族的弟子,只要是有靈根,就可以免去闖關考驗,直接進入朝陽宗。
郝敬天只是三靈根修士,主靈根是水靈根,又沒有勢力可以依附,只好老老實實的去泗水宗闖關,好在郝敬天的心性毅力非常不錯,經(jīng)歷了艱苦磨難,通過了闖關考驗,進入泗水宗。
在泗水宗環(huán)境下,又一直堅持不懈的努力,終于歷經(jīng)兩百余年,進入金丹期,如今快四百歲,金丹期修士最多能有六百年壽命,其中突破金丹初期有四百年壽命,中期能再加上百年壽命,后期又能獲得百年之壽。郝敬天如今是金丹后期快圓滿的修士,只是要沖關大圓滿的時候忽然有世俗界的掛念,這才來了一趟世俗界。
感嘆了下艱辛殘酷的修仙生活,回過思緒,看著一臉堅定的郭嘯天,這不是一個活生生的自己嗎?
所以郝敬天決定無論是幾靈根,什么靈根都要把郭嘯天帶到泗水宗,作為金丹后期修士,這點權限還是有的。
“來,讓爺爺看看你的靈根再教你本事?!焙戮刺煺惺值?。
郭嘯天走上前去,一臉堅定而又好奇的望著能夠在空中自由飛翔的神仙爺爺。
郝敬天微微的笑了笑,右手隨意的放在郭嘯天的天靈蓋上。
郭嘯天只覺一股舒服之極的暖氣游走從天靈蓋而下,暖烘烘的游走全身經(jīng)脈。
靈氣游走郭嘯天一個大周天,郝敬天的微笑逐漸凝固在臉上,忽然仰天放聲大笑起來。
“難怪你們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還真是出了一個單靈根弟子?!焙戮刺煨Φ?。
“前輩,前輩,泗水宗一向是正義凜然,浩然正氣,在修仙界中是有口皆碑的,如果在小輩中搶人,恐怕這個……這個……有損泗水宗以及前輩您的聲譽?!背栕谥笃谛奘靠钙鸫罅x道。
“哼!小家伙!別拿這一套來壓老夫。今天老夫高興不跟你們計較,我這小孫子如若是別的單靈根也罷,自然不會和你們搶奪,但既是水系單靈根,嘿嘿~不管去你們哪個門派,都是明珠暗投,蒙塵失澤。再則,既然我這小孫子認我為干爺爺,我自然要負擔起干爺爺?shù)牧x務,不管是人情還是道義,都站在我這里,你們再嘰嘰歪歪,惹火了我,我一巴掌拍死你們,大不了再去你們宗門賠個罪,付出點賠償。”郝敬天厲聲說道。
一干筑基期修士聽后頓時熱汗淋淋,一臉驚恐之色。由于他們年級偏大,大道無望,屬于一群在被宗門忽視的群體,心灰意冷之下用全部家當賄賂人事長老,做個遠離宗門到世俗界挑選靈根弟子雜活。
和宗門的冷遇截然相反的是,在世俗界可謂風生水起,有聲有色。在享受世人敬仰的同時,娶妻生子,納妾落鳳。
正值春風得意之際,誰會去想死?如果是小點的宗門,他們還可以扛起宗門大旗,可是對方的宗門絲毫不比自己宗門差,朝陽宗筑基后期修士不得不低頭服軟。
“恭喜前輩收了個好孫子!”朝陽宗筑基修士無奈稽首道。
見到朝陽宗筑基修士服軟,泗水宗金丹期修士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宗門派駐世俗界的修士雖然是一些大道無望的修士,但這里畢竟是朝陽宗的地盤,關乎著朝陽宗的臉面,如果下狠手殺光這里的人,等于打了朝陽宗的臉,就要面臨朝陽宗通緝追殺,泗水宗就是要護住郝敬天,也要花費相當大的代價,對于他來說就得不償失了。
見到朝陽宗筑基修士服軟,郝敬天雖松了口氣,但畢竟是在朝陽宗地盤搶人,朝陽宗弟子上報的話也會給他添堵,正考慮如何封住他們的嘴。尋思間瞥見蒼鶴宗單文手里拿著兩張高級符祿,一副皮笑肉不笑,幸災樂禍的模樣,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我等皆是名門正派友邦,這里正是朝陽宗地界,我在此插足也是以大欺小,這樣我給你們些補償吧?!焙戮刺斓馈?p> 朝陽宗一干筑基修士聽后大喜,連連打稽首道:“多謝前輩!”他們被發(fā)配到凡人界時已經(jīng)遠離核心區(qū)域,加上凡人界靈氣稀薄,修煉資源早已敷不入出,匱乏之極,一聽有意外之財降臨頓時兩眼冒光,更何況是金丹修士的東西,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郝敬天微微一笑,嘴里念念有詞,張手一揮,三個筑基修士只覺眼前靈光閃動,定眼一看,“上品靈器!高級符祿!”三個筑基修士都是門派中不受重視之人,兩初階筑基修士只人手一件中品靈器,上品靈器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存在,再加上人手兩張高級符祿,兩人眼睛都綠了,一把抓過東西,捧在懷里,一臉陶醉之色,良久都沒晃過神來。
筑基后期修士表現(xiàn)要好的多了,他本身就有件上品攻擊靈器,而郝敬天給他的是一件形如盾牌上品防御靈器,加上兩張金土高級符祿,要知道防御靈器在市面上要比攻擊靈器貴上最少一倍,土系高級符祿也比其它符祿貴上一些,筑基后期修士臉上瞬時出現(xiàn)貪婪之色,只不過筑基后期修士養(yǎng)氣功夫比起兩筑基初期要好的很多,當場打了個稽首,道:“多謝前輩饋贈?!辈攀樟似饋恚珡念澏兜氖种锌梢钥闯鰞刃牡牟黄届o。
好一陣子,朝陽宗筑基修士才平復下來。
郝敬天沒有急著郭嘯天帶離開,靜靜地站著等著一干筑基修士心情平復。
平復下來的朝陽宗筑基修士依次上前向郝敬天道謝,最后郝敬天道:“既然各位對補償沒有任何異議,我也不打擾各位接下來的事務,就此別過。”說完口中一吐,立刻飛出一把筷子般大小的細劍,迎風見漲,片刻間便成了兩人并排站立寬的巨劍。
郝敬天拉著郭嘯天的小手,走上巨劍,隨手給郭嘯天打了個防護罩。
“起!”
飛劍騰空而起,由慢及快,最后幾個閃爍,消失在天邊。
朝陽宗筑基修士面面相覷,好一會各自都松了口氣,朝陽宗筑基后期修士道:“兩位師弟,我們還得送送一個朋友?!?p> “朋友”自然指的是蒼鶴宗單文,只是單文比他們想象中聰明多了,看到朝陽宗筑基修士的補償,開始出現(xiàn)貪婪之色,生出立刻上去搶奪之心,只是經(jīng)過了一番內心斗爭之后,終究覺得事情不可為,搞不好自己的性命要搭上,要知道,在別人的地盤撒野,被殺是可以不負任何責任的,以致一咬牙直接開溜。
單文開溜,朝陽宗一干筑基修士只能作罷,商量了下,如何統(tǒng)一口徑把這個郝敬天的事情隱瞞下來,之后繼續(xù)龍門大典。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單靈根沒再出現(xiàn),連雙靈根都極少,急于煉化高階靈器的朝陽宗筑基修士都興趣缺缺,所以檢查的速度非??欤斂斓胶竺姘賯€孩子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朝陽宗筑基后期修士正在煉化高級防御靈器,被尖叫聲忽然打斷,氣沖沖地趕到傳聲之地,見到其中一個朝陽宗的筑基初階修士一臉的驚喜中帶著緊張杵在那里,周圍沒有任何狀況,便怒吼道:“沒事在瞎叫什么?”
那個筑基初階修士趕忙道:“師……師兄,有……有狀況!”
筑基后期修士道:“看你這德性,堂堂一個筑基修士,有點情況就緊張成這樣,以后還能做什么大事!”
筑基初階修士道:“是,是!師兄教訓的是,來,師兄!”
筑基后期修士道:“有什么事大聲說出來!”
筑基初階修士先在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說道:“師兄,這事只能保密……”
筑基后期修士緊皺眉頭,走上前去,筑基初階修士趕緊付到筑基后期修士耳邊悄悄嘀咕起來……
“什么……”筑基初階修士還沒說完,筑基后期修士便一臉震驚大叫起來。
好一會,筑基后期修士立刻來到筑基初階修士護著的小孩旁邊,小心翼翼地拉著小孩的手,和藹道:“告訴老爺爺叫什么名字?”
小孩有些害怕,道:“曹……曹銀豐……”
“曹銀豐是吧,別害怕,老爺爺先恭喜你要成為和我一樣的人了?!敝笃谛奘棵嗣茔y豐的頭,微笑道。
“那我不是可以和剛才那位老爺爺一樣,飛來飛去……”曹銀豐也就是個七八歲的孩子,表達能力有限,本來看到這些個修士,面無表情的測試靈根,有些害怕,見筑基后期修士面容和藹,慢慢恢復了孩子的天真爛漫。
“當然可以啦,只要你以后努力學本事,很快就可以飛啦。但現(xiàn)在要先聽老爺爺?shù)脑挘瑏恚∪矸潘桑?,很好!別害怕,這是老爺爺?shù)撵`氣,要想飛得先會用這東西,好,很好……”筑基后期修士一邊引導,一邊確認曹銀豐的靈根。
果然經(jīng)過測試后,筑基后期修士剩下了一臉狂喜。
曹銀豐只是個雙靈根孩子,但這雙靈根卻是大大不同,正常的靈根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分類。
單靈根之所以得到修仙宗門的喜愛,是因為單靈根的靈根純凈,在金丹之后會出現(xiàn)些瓶頸,但憑借自身靈根的優(yōu)異,比一般的瓶頸要小上許多。
除了五行靈根,還有一些變異靈根,譬如雷靈根,冰靈根,風靈根等等,這些靈根在斗法是要比五行靈根厲害的多,在同階戰(zhàn)斗力相同的情況下可以以一敵三,以一敵五的存在,有些斗法厲害的變異靈根修士甚至可以越階挑戰(zhàn),在宗門高層,這樣的人物是戰(zhàn)略威懾的存在。
而曹銀豐是雷火雙靈根,這雷靈根又是變異靈根最厲害的變異靈根,又沒有與之相克,加上有雷靈根修士少之又少,難怪一干筑基修士這么緊張興奮,如果能夠引入宗門,其中豐厚的功績哪里是單靈根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