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中計
皇兄于她哪個坐上皇位,于薛飛燕來說,都是尊敬無上的太皇太后。
上官荊突兀被問到,眉峰蹙緊,離兒這番話,是在替楚連恪辯解嗎?
以前,薛飛燕暗中暗害離兒與三皇子,那是為楚連恪登基為帝鋪路,為的是眾女子仰望的太皇太后身份。
而現(xiàn)下,薛飛燕已經(jīng)貴為太皇太后,她一介婦人,無論親子與養(yǎng)子誰為帝,于她來說都沒損失。
所以,她沒必要再冒險緊緊相逼,除非楚連恪自己野心勃勃想登基為帝,為母者從中配合。
可……離兒剛才一番話,把罪責全部推卸給薛飛燕,呈現(xiàn)出楚連恪是被人攛掇的景象……
她這是自我安慰嗎?還是無法面對楚連恪的背叛?
她可知道,若這般自欺欺人下去,不光楚國江山將會易主,她作為楚國的皇上也難逃一死?
上官荊無法想象那畫面,句句良苦用心,揭露這一層層自欺欺人的假象。
“皇上,有些事情不是逃避才能解決的,薛飛燕從前縱然有一顆龐大的野心成為太皇太后,可現(xiàn)下她已達成心愿,沒有目的再加害于你。除非……”
‘逃避’二字,令其全身一震,戳到心底最深處,楚離身體僵硬,繃成了鉉,
“祖父是想說,全因皇兄野心勃勃,想坐上龍椅的緣故?”某女打斷了他的話,眸子閃爍,帶著淚光。
祖父總看穿她的想法,這點真讓人討厭。
她確實在逃避,想把罪責全部推給薛飛燕,把皇兄營造成被人攛掇的苦命角色。
這樣或許她會好受些,昔日的兄妹情尚在,只要把攛掇皇兄的人禁足,她還是原來的她,皇兄還是原來的皇兄。
畢竟皇兄一直以來大哥哥的形象呵護著她。
還記得幼時,與父皇一同微服私訪,因為貪玩,趁著父皇沒注意,與皇兄溜了出去。
路過橋上時,她被人撞了一下,便如同定身了一般,全身不得動彈,又被身后一雙手推下了橋。
沒入河畔湖底,差點見閻王時,還是皇兄不顧冬日嚴寒,將她從湖底撈上來……
與她淚目相對,上官荊知道自己有些殘忍,心下松動。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坐龍椅的皇子,妄為皇室之子,皇上,臣言盡于此,若還覺得此事有疑點,待慎親王入獄后,不如將計就計?!?p> “倘若薛飛燕母子二人與此次刺殺無關,接下來定然不會有絲毫動作?!?p> “祖父……”楚離在黑暗中如同見到了一束光芒,眸光流動。
“只要她母子二人過了這一關,往日的恩怨,臣不再提及,并放下往日對楚連恪的成見。”
上官荊躬身。
他這樣說,也是有幾分把握,當初謀害三皇子薛飛燕是主謀,楚連恪只不過是幾歲孩童。
就算這次真能證明與她母子二人與刺殺無關,楚連恪可置身事外,薛飛燕可就自身難保了。
畢竟,謀害皇室血脈可是死罪,離兒怎回放過殺害胞弟的兇手?
楚離掙扎片刻,點了點頭。
一月后……謐靜的夜晚帶著絲絲異動,黎明百姓進入夢鄉(xiāng),似乎一切正常。
衛(wèi)頭領有史第一次帶頭與守宮門的禁衛(wèi)軍喝酒暢聊,沒多久宮門口的禁衛(wèi)軍不慎酒力,一個個醉醺醺的躺在了地上。
沒有醉的,喝到最后,都被黑影給一刀割了喉。
慎親王身著鎧甲,深邃眸子盯著緩緩打開的宮門,全身散發(fā)殺戮氣息。
“皇上那邊如何?”
宮門敞開,一名公公出門迎接,慎親王盯著自己線人,語氣薄涼。
“奴才剛從乾清宮過來,四周禁衛(wèi)軍死守,大約五十來人。”公公垂眸稟報。
“五十來人?”慎親王冷笑:“還真以為本王護送賑災銀回不了?”
果然楚連恪那小子還是太嫩,上官荊那老東西果真也是老糊涂了,殊不知一切早在他的計劃之中。
一路下來,沒有絲毫準備的宮女瞧見這一陣勢,紛紛傻了眼兒,愣是沒搞清楚狀況。
在慎親王的示意下,一群士兵直接把路上的宮女擄去草叢,做一些沒羞沒躁的羞羞事兒。
長樂宮。
鳳傾城褪下一襲白衣,準備滅燭就寢,誰知院中一片嘈雜。
似乎有人闖了進來,直接把緊閉的寢宮大門給踢開。
夜中的涼意襲來,晚風撩起萬千青絲,鳳傾城瞳眸微瞇,面對來人那不懷好意的神色,他臨危不懼,負手而立。
“都說月妃容色傾城傾國,今日一見,果真讓人垂涎三尺,兄弟們上?!?p> 一群士兵那占有欲的眼神,讓人反胃,前面十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后面的士兵居然直接脫下了褲子……
綠茶從偏殿趕過來,就瞧見門口光著腚的一群男人,神色大驚,手中洗腳水還未來得及倒出去,便直接砸了過去。
又飛快拿起院子的斧頭砍了過去……
門口的士兵被洗腳水潑的正著,剛一轉(zhuǎn)身,斧頭干凈利落的砍掉了一名士的……
一聲慘叫響起,引人注意,守在門口的士兵紛紛相望,綠茶對上一群老爺們的眼神,全身一激靈,拔腿就跑。
她……她不會武功……
“抓住那娘們?!?p> 鳳傾城手腕處的銀絲祭出,撲上來的人,一個個頭顱搬家,鮮血淋漓,臟了寢宮。
他出來時,綠茶早已不知去向……
乾清宮外,血腥彌漫,刀光劍影,血猶如紅漆潑在房門上,開出了一朵朵曼殊沙華。
解決掉外面的眼中釘,慎親王提著帶血的佩劍,闖入寢宮,邁著大步來到床榻前,幽怨的眸光暴露殺意。
“都是將死之人,何必吊著一口氣?皇叔這就讓你早死早超生,結(jié)束這場痛楚?!?p> 言罷,慎親王眼睛森森,舉起佩劍欲將取其性命之時,一塊石頭直接撞偏了他的佩劍。
佩劍落地叮當響,暗處的紅茶現(xiàn)身:“慎親王,同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是誰?”慎親王退一步,心下警惕。
“你沒必要知道?!奔t茶冷笑,準備上前擒人,哪知上官荊帶著一伙人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