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柳殺了一人,付玉娘沒殺一個(gè),用的是幻術(shù),全部的海寇都陷入了恐懼之中,不知道付玉娘讓他們看見了什么。
第二十九層——
“我有些好奇,他們看到的面孔,是什么樣的。”吳青柳問著付玉娘,千面狐貍付玉娘,真面容一直是迷。
“就是這樣?!备队衲飺Q了張臉,平淡無奇,問著吳青柳,“喜歡嗎?”
“不喜歡。”吳青柳答著她。
“那奴家的真容呢?”付玉娘變換回了原來面容,與吳青柳相處都是那副模樣。
“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真容?”吳青柳覺得那還不是付玉娘的真面目,因?yàn)橹庇X。
“奴家說是就是,信不信在你。”付玉娘魅惑一笑,走在了前頭,去闖第三十層了。
三十層,三十五層。
“古怪,安朱那妮子,也開始闖塔了?!眳乔嗔杏X到,斬命之劍跟斬靈之劍的聯(lián)系,變淡了一些。離安朱本應(yīng)該越來越近,只能說她去了更高的地方。
“接著走唄,大領(lǐng)主,真是操碎了心。”付玉娘跟著吳青柳闖塔,會(huì)嘴上說幾句怨言,調(diào)侃一下,暗諷吳青柳牽掛太深。
三十六層,吳青柳見到了天盟的那尊巔峰道君,盤坐在一角,氣息有些不穩(wěn),料想他是闖塔沒成功被虛獸魂靈打傷了。看見了自己頭上頂著的殺字,他還打量了幾眼。
天盟的人在第二十三層,??軅兇蠖嘣诙藢?,吳青柳盤算著?!耙捞烀酥裕箝T是??茏钕劝l(fā)現(xiàn)的,他們闖塔也普遍比天盟的貨色厲害,應(yīng)該是有所準(zhǔn)備,來的都是些不錯(cuò)的道君。”
“這天盟的巔峰道君,都能闖到三十六層,前面應(yīng)該有??艿膸p峰道君,半祖會(huì)不會(huì)也有?”吳青柳問著付玉娘,這只是他覺得。
“巔峰道君可能有幾個(gè),半祖就不得而知了,半祖大多有自己的道,不會(huì)來尋冰魄神王的傳承,只可能是為了冰魄神王的通天之寶。比如殺戮塔,比如九幽之舟。”付玉娘說道,半祖也眼紅通天之寶啊,那等寶物誰會(huì)嫌多。
第四十層起,每一層的生靈越來越少了,十幾二十個(gè),不再是死寂的模樣,大多都在靜修,閉目凝神。
“他們有幾個(gè)在笑話我們不自量力,才上來,就又想上去?!眳乔嗔队衲镎f著,看見了那些人輕蔑和鄙夷的目光。
“你們就在這里等死吧,奴家可不奉陪了?!备队衲锿蝗粚δ切┧氖畬拥睦先撕爸?,一腳踏上了臺(tái)階。
這付玉娘,真是小氣,吳青柳忍不住笑了起來,至于那些待在四十層的老人,好些個(gè)臉色難看,還有些在笑著,等著看付玉娘敗退回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無知小兒,不知天高地厚?!?p> “狂妄,老夫被守關(guān)魂靈困了幾元年了。”
“等會(huì)哭著回來?!?p> 三息過關(guān),付玉娘去了第四十一層,禁制消散。
“我也不奉陪了,幾位?!眳乔嗔哺@些人告別,看見了某些人丑陋的嘴臉,自己過不去,覺得別人也應(yīng)當(dāng)過不去。
四息,吳青柳也過關(guān)了。
第四十一層,吳青柳見到了付玉娘,說著,“你是沒見到那些人臉上惱羞成怒的神情。”
第五十層開始,每層連十個(gè)生靈,都不見得有了。
近了,快到了,斬命之劍跟斬靈之劍的聯(lián)系,感覺只差一點(diǎn)。
“安朱就在上面那層?!闭驹诘谖迨邔?,吳青柳確信地說著。
“奴家又要被冷落了?!备队衲镞@個(gè)妖孽,又開始勾魂奪魄了,一副楚楚可憐的凄慘模樣,眼中還真的被擠出來了一些淚花。
“用幻術(shù),能否讓安朱認(rèn)不出來我?”吳青柳問著。
“自然能,蒙蔽她一個(gè)小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不然我枉為半祖了?!备队衲锖V定地說道,覺得吳青柳也太低估她了。
“演一場戲,如何?”吳青柳有了個(gè)念頭。
“怎么演?”付玉娘來了興趣,想聽聽吳青柳怎么說。
“把我易容成其他人,裝成你背叛了我?!边@個(gè)念頭,是吳青柳臨時(shí)起意。
“打得真是一手好算盤,讓我做惡人,也不是不可以,我想想要什么樣的報(bào)答才好?!备队衲镆呀?jīng)在心里算著在怎么講條件了。
“暫時(shí)想不到,以后再說吧,先幫你這次?!?p> 付玉娘沒提條件,吳青柳有些意外,一個(gè)面具遞過來,說著:“千面狐貍的說法,源自于此,這是極品界寶,能遮掩人的氣息,暫借你用用?!?p> 戴在臉上,吳青柳變換成了一個(gè)大腹便便的胖子模樣,這面具果真有奇效,完全像是變了一個(gè)人。
“變個(gè)什么模樣不好,非要變得像個(gè)豬頭,玉樹臨風(fēng)些,不好嗎?這才像一對狗男女?!备队衲锵訔壍煤?,覺得吳青柳真是惡趣味。
“也對,娘子有禮了,小生現(xiàn)在的面容滿意否?”吳青柳依著她的話,變成了個(gè)花花公子,手中拿著把折扇。
“官人,奴家心好涼,幫奴家暖暖?!备队衲锏娜崦闹?,酥到了人的骨子里。
吳青柳已經(jīng)逃去了第五十八層。
紅衣安朱,獨(dú)自一人,盤踞了這一層。
“好生漂亮的小娘子——”吳青柳揮著折扇,學(xué)著做個(gè)風(fēng)流公子,在安朱身上掃視著,看著她的臉蛋,還有窈窕的身段。
“你想死嗎?”安朱動(dòng)了,拿著斬靈之劍,二話不說直接開打,不是個(gè)能吃虧的主,即便只是覷覦的目光。
“好潑辣的小娘子,我就中意這樣的?!眳乔嗔焐线€在惹怒著安朱,她的性子,還是這么沖動(dòng),一點(diǎn)沒變。
“喲喲喲,這不是安朱嗎?”付玉娘上來了第五十八層。
舊敵相見,分外眼紅;安朱棄了自己,找向了付玉娘。
吳青柳想幫著付玉娘擋安朱,不過好像有些多此一舉了,安朱對著一處空白揮劍,已經(jīng)中了付玉娘的幻術(shù)。
“解了幻術(shù)吧?!眳乔嗔队衲镎f著,付玉娘照做了,顯得不情愿。
“付玉娘,你為何也在這里?”清醒過來的安朱,敵視地看著付玉娘。
“那還用問嗎?”付玉娘嫵媚地笑著,勾著了吳青柳的脖子,身子親昵地貼了上去?!肮偃?,你說我們?yōu)槭裁磥磉@里?”
“哪里有寶物,我們?nèi)ツ睦铮鞘裁瓷駰壷?,收獲可是不少,娘子,是不是?”吳青柳摟著了付玉娘。
“狗男女,你們做了什么?”安朱大吼著。
“你說我們做了什么?你提醒又有何用?歸根結(jié)底,你太弱了,看不住奴家。你走了,反而給了奴家在神棄之都肆意妄為的機(jī)會(huì)?!备队衲锂?dāng)著安朱的面,紅唇吻上了吳青柳,親熱著。
“娘子,我們走,在這里耽誤時(shí)間,寶物或許就要被人奪去了。”吳青柳帶著付玉娘,去闖五十九層,還不忘回頭,對安朱說一聲,“這小丫頭可真是潑辣,還是娘子有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