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這,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其實齊云敬再怎么獨寵后宮,朝廷的事情,齊國的事情,百姓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懈怠過。
果然,明雍和方青義撐不住了,連連后退,雙拳難敵四手,打不完的兵,停不下來,他們的體力肯定支撐不住。
“張儒壹,你這亂臣賊子!”文易尚尖銳的聲音響起,身后跟著穿一身盔甲的風鎮(zhèn)海,在后面,便是黑壓壓的一大片兵。
看到文易尚來了,身后還跟著風鎮(zhèn)海和許多侍衛(wèi),本來是該松一口氣的,可是在看到風鎮(zhèn)海,大家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了。
“亂臣賊子?你一個太監(jiān),也算是跟著先帝見識過,怎么是越活越回去了?”張儒壹不滿的看向文易尚,真的想一把掐死這個老太監(jiān)。
“你膽敢逼宮造反!老奴也是伺候過幾代君王的,你這般挑戰(zhàn)君威,張儒壹你可知罪!”文易尚瞪著張儒壹,手指著他,氣到不行。
“挑戰(zhàn)君威?亂臣賊子?老夫可以說,當年的風鎮(zhèn)海敢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造反,養(yǎng)死士,養(yǎng)蠱,先斬后奏,居然還敢把女兒嫁給皇上,在皇上身邊做眼線!難道大家都覺得他還能比老夫好不成?”張儒壹哈哈大笑了兩聲,看到風鎮(zhèn)海眼里的不悅,他笑得更開心了。
“你居然敢把我的兵調(diào)去當看門的!”這才是風鎮(zhèn)海最生氣的地方,那些兵跟隨他多年,都是他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精兵,花費了多少心血,上戰(zhàn)場殺敵,跟他一起出生入死,他不在以后,看來這些兵都被張儒壹拿到手里了,現(xiàn)在居然派去看門?
這也證明了張儒壹早就知道了風鎮(zhèn)海的存在,風鎮(zhèn)海的兵的確是訓練有素的,堪稱精兵,如果不是張儒壹知道了風鎮(zhèn)海的存在,他自己肯定也舍不得調(diào)去看門來侮辱一個已經(jīng)不存在的人吧。
“你的兵,萎靡不振,在老夫的手里都提不起精神來,看來也是白瞎了,去守門都算是一個很好的安排了?!睆埲逡夹α诵Γ吹斤L鎮(zhèn)海氣急的神情。
突然,張儒壹大聲叫了一聲,“皇上!”
齊云敬微微蹙眉,看向張儒壹,張儒壹笑著說道:“老臣記得,當時先帝是要賜死風鎮(zhèn)海的,可是皇上回來回稟的情況也是說風鎮(zhèn)海已經(jīng)死了,那么現(xiàn)在,風鎮(zhèn)海居然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金鑾殿上!當年,皇上是違抗了圣旨,乃至欺君嗎?”
“朕所知道的風鎮(zhèn)海的確是死了,如今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風鎮(zhèn)海,或許,是上天的安排呢?”齊云敬隱去了不悅,反而輕松的站了起來,走下龍椅,站在殿前。
“將軍!那幾支軍隊全部折回來了!”一個侍衛(wèi)沖了進來,滿頭的大汗,單膝跪地,稟報著實情。
張儒壹看向風鎮(zhèn)海,這個老東西雖然說是成了齊國公認的叛賊,但是那幾支軍隊,之前就不怎么聽他使喚,現(xiàn)在風鎮(zhèn)?;貋砹?,沒有令牌,他們居然也敢直接聽從他的命令。
果然,張儒壹還是不能讓風鎮(zhèn)海的兵對他折服,這件事齊云敬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會留著風鎮(zhèn)海到現(xiàn)在,風鎮(zhèn)海雖說是罪不可饒恕,但是他帶的兵是精銳的這個不容置疑,那些兵對他也十分信服,到底,還是能派上一點用場的。
只是,今天怕是沒有那么容易就拿下張儒壹。
“不過幾支軍隊而已。”張儒壹說的倒是輕松,他心中雖然有些彷徨,但是好歹現(xiàn)在他的背后還有猶國和東瀛做后盾,最起碼,有了一定的把握。
張儒壹看到齊云敬正看著他,張儒壹雙手背后身后,輕笑了幾聲,“皇上不會是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把老臣嚇到吧?!?p> “將軍,驛站的那個使臣都走了。”又一個侍衛(wèi)進來稟報。
“不錯,算他們識趣?!睆埲逡紳M意的說道,這個時候,若是不走,那就證明是站在齊云敬這邊,猶國和東瀛的人就在皇城外,不然,一場大戰(zhàn)那可就真的是無可避免了。
“只不過,赤云炆還在宮里,現(xiàn)在人在桃安軒,桃安軒內(nèi)外守衛(wèi)森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加上赤云炆在那里,我們的人還沒有動手。”那個侍衛(wèi)繼續(xù)說道。
“這才剛聯(lián)姻啊,赤云炆就要攤上大事兒了,不過這是老臣與皇上之間的事情,畢竟老臣對齊國可是忠心耿耿的,容不得別人趁虛而入!”
張儒壹冷哼了一聲,回過頭看向那個侍衛(wèi),“你去通知赤云炆,讓他回野梅國吧,至于和安公主,他愿帶走老夫也會送這個順水人情?!?p> 桃安軒,是齊云敬唯一的軟肋,張儒壹已經(jīng)把人派去桃安軒了,如果他的人進了宮,桃安軒肯定也是支撐不住的,不過好在,桃安軒的密道,溪谷和孩子們,一定是安全的。
“原來皇上的御用侍衛(wèi)都調(diào)去桃安軒和旭幽宮了,老臣就說怎么這么輕易就進了宮呢,至于其他的兵嘛,老臣已經(jīng)攔在皇城外了,怕是來不及進宮來護駕了。”張儒壹說。
“張儒壹,你竟然蓄謀已久,枉你還是一國之將!輔佐君王,保護齊國是我們臣子的本分,沒想到你這個奸臣居然......”
游姜文指著他罵,也是太過于一根筋了,也許是年紀大了對什么事情都看得很輕,可是現(xiàn)在他是徹底惹怒張儒壹了。
“你這老家伙看來真是活膩了!”張儒壹生氣的說道,他的左將直接拔出面前稟報的侍衛(wèi)的長劍,舉起來就要砍向游姜文。
“游大人!”齊云敬一驚,現(xiàn)在伸手過去救他一驚來不及了,他的距離離游姜文比較遠,又是突如其來的一下。
可是哐當一聲,左將手里的長劍掉落,接著就從身后穿過來一把長劍,直接刺穿左將的肚子,左將瞪著眼睛,想要回過頭去看看是誰的動作這么快。
可是他還沒看到人,直接就倒地了。
“年紀輕輕的,也算是成年人了,這么對老人家,真的好嗎?”君兒拔出了長劍,拿在手中,然后怒氣沖沖的瞪著張儒壹,“你就是那個特別狂妄的將軍?”
張儒壹楞了一下,隨即警惕的看著君兒,這個允賢王,小小年紀,居然還有這等本事,簡直是出乎他的意料。
“君兒!”齊云敬叫了他一聲,然后君兒跑了過去,撲在他懷里。
“君兒是因為母親和妹妹擔心父皇才來的?!本齼簱P起了小臉,看到齊云敬眼中的責備,這是父皇第一次對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張儒壹,朕再給你一次機會,畢竟你也為我大齊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只要你現(xiàn)在悔悟,朕也許還會留你一家老小?!饼R云敬不想跟他啰嗦了,君兒都過來,那桃安軒里面又少了一個可以讓他安心的人。
“皇上,老臣說過了,皇上年輕氣盛,還不太適合管理江山,不過老臣會好好輔佐皇上的,老臣還是覺得,很多地方,皇上能夠聽老臣的意思會更好?!毖韵轮猓褪撬胍鰯z政的那個人。
如果直接改朝換代,齊國成了一盤散沙,怕是在這個時候會引起其他國家的覬覦,只要拿到了政權(quán),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收回,那個時候也就不用擔心了。
“來人!”汽運也不想跟他啰嗦了,叫了一聲來人,風鎮(zhèn)海立刻就帶著他帶來的那批侍衛(wèi)沖了進來。
外面還有張儒壹的侍衛(wèi),一看風鎮(zhèn)海沖了進去,他們也跟著沖了進去,結(jié)果人還沒有進去,后面突然就涌來了一群黑衣人,直接拿著匕首割喉嚨,怎么打都好像打不累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受傷了也不退縮,接著割喉嚨。
張儒壹的侍衛(wèi)有些害怕了,這些人是魔鬼嗎?有一個被他們圍在一起捅了好幾刀,他居然還能站起來繼續(xù)打,血流不止,但是一點也不像是受傷的人。
“死士?”
張儒壹看到好多死士殺出了重圍,已經(jīng)進了金鑾殿,他連連后退,身邊的右將和風鎮(zhèn)海的兵打了一會兒,體力有些不支了。
江文見形勢不對,立刻從懷里拿出了什么東西來,然后扔出了金鑾殿,接著便是砰的一聲巨響,這聲音很大,又一定的震懾力,金鑾殿內(nèi)的裝飾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炸藥?”風鎮(zhèn)海一愣,看向了齊云敬,眼里滿是驚訝。
連風鎮(zhèn)海都不可置信,看來這個炸藥的確是能夠嚇唬到人呢。
不時,猶國和東瀛的人還有張儒壹的一支精兵沖進了金鑾殿。
“大納言帶來的這個炸藥果真是厲害啊,如果埋在桃安軒,那些暗衛(wèi)和侍衛(wèi)怕是也抵擋不住的吧?”張儒壹話中有話,神情也輕松了不少。
“齊國的皇帝陛下真是高冷得很,對我東瀛也是防備得緊,不過好歹還有張將軍慧眼識珠,我們聯(lián)合,共贏天下,不是更好嗎?你們齊國有實力,我們東瀛有武器,這樣一來,野梅國和那些國家不都是囊中之物嘛?”一個穿著奇怪的人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