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尷尬的場面倒是緩和了過來。
古古到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或許本身就已習慣我行我素,又怎么會拘束于他人!
更何況,對于“玄修院”還真是不覺為奇,想必對此并不是很了解而已。
趁此機會,到是扯開了話題,輕言落下。
“眼看這年慶已是到了夜晚,整座城里,為何如此冷清,小丫,你去問問七主事,這炮竹到底備好了嗎?”
話音剛落,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都向她注視著,弄得好些不自在。
小丫一旁沏著熱茶,細語而應(yīng)。
“主子,您又忘了,年慶不得放炮竹,不過,子時開始,可以觀看星雨,也可以對其許愿噢!”
“什…什么?不可以?這…哪跟哪啊!”
此話落下,他們的目光又再一次注視到自己,頓時,心里像揣了個兔子似的,咚咚跳著。
恐是因逍遙閱的關(guān)系,即便不足為奇,卻也能知道,連神宗皆會敬畏三分之人,想想也都是何等人士。
次日,又是繼任閣主儀式,又豈能說起話來,使人聽不明白。
緊張尷尬得不知所措,隱隱地感到那閣主身份時時牽著她的神經(jīng)。
對此,即是興奮喜悅,又讓她拘束甚多,被一種莫名的情緒驅(qū)使著,激動著……
好在,大家都是熟人,逍遙閱倒是挺隨意這種比較隨意的談話方式。
瞬時樂笑一番~
弄得大家,也都哄笑了起來,寒院里的人都已是習慣似的。
“主子,海閣傳話,說是別誤了去祖塔拜祭的時辰?!?p> 忽然,寒院信士的傳話,破了那份愉悅的氣氛。
古古不知的神色,逍遙閱倒是看得很清楚,也就替她回應(yīng)了一句。
“去回話,你們主子會按時到場?!?p> “是?!?p> 信士得到指令后,退出了屋里。
“祭拜,都需要些什么,小丫,怎么不提前同我說說?!?p> 小丫一臉委屈的樣子,前一日已是將其告知,只是古古忘記了而已。
此時,即便那信士不說,到了戌時也會提及去祭拜。
興許是見古古與他們聊得甚歡,不便說上罷了。
該準備的,姑蘇修七也已是準備妥當,只待古古前去祭拜便可。
子夜之前,定得行拜祭之禮!
聽那小丫一番的解釋,古古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還道歉了一聲。
主子向侍女道歉,對于小丫他們下人來說,這可是頭一次。
雖說相處時間不長,都已是有了可以心甘情愿為主子擋劍的心。
……
云都城。
神宗各族,唯有這通海閣寒院談笑風生。
夜晚,飄雪稀少。
逍遙閱,不便于出現(xiàn)在眾族人的場合,而余生,草墩,小丫,隨著古古一同到了祖塔。
姑蘇鶴坐在木輪椅上,語農(nóng)手握把手,做著隨時出發(fā)的準備。
各房各院,都已是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來,面對那木輪椅甚是感到好奇。
而這商機,古古早已安排了商號去安排。
族人稱贊不已!
姑蘇鶴在她的身旁,面向著眾族人,言辭流利的發(fā)言,展現(xiàn)出書通二酉的境界。
而她,卻不知到底說了些什么,只見族人聽得很是認真。
隨后,又有一個人,乃是祭司,身穿紫羅袍,斗篷披風將整個身子遮得只剩下略有皺紋白澤的臉。
面對著祖塔念著祭文,一會兒之后,塔門無人自開,這倒是使得古古吃愣。
眾族人,隨著祭司的步伐,三步一拜,七步一個作揖的進入祖塔。
族人有序排列數(shù)十行,都已是延長到塔外兩里有余。
古古這才知曉,為何祖塔周邊是如此空曠,不然,又能如何容下萬余族人。
第一次,見眾多生人面孔,也著實有些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深怕一不留神鬧出個笑話來,畢竟自己毫無心里準備這場祭拜的儀式。
由于輪椅上不了木梯,只得古古帶著等級不同的族人,直到九重之上時,也就剩下祭司與她兩人。
定睛一看,祖先牌位前,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盤坐在那蒲團上,一動不動,如同一尊活人神像似的。
銀白素衣,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
古古只聽得祭司口喚一聲“上長老”,也已知曉正是姑蘇崖子。
隨后也恭敬的喚了一聲。
他,似乎并沒有打理,而是氣定神閑的盤坐著。
祭司告訴她,得要先行祭拜祖先之禮,上長老才能與之對話。
這才解了心里一絲不解。
跟隨著祭司步伐與動作,香爐內(nèi),已是滿滿的換上新香。
祭拜完成之后,祭司退了下去。
古古立在姑蘇崖子的身后,想著眼前這上長老,正是贈送殘月劍的人。
自從姑蘇古魂靈執(zhí)念薄弱后,此前的記憶已是更加的模糊。
站在那好一會兒,也不見姑蘇崖子搭理,又想著小丫夜前說的話。
還想著同余生一起觀看星雨,實在是耐不住性子,倒也不失禮數(shù),恭敬而道。
“晚輩小古,拜見上長老?!?p> 此話一出,片刻后還是沒有反應(yīng),古古又重復一遍,頓時,姑蘇崖子的身子如同光速。
迅速的轉(zhuǎn)了過來,面見與她,白眉之下的目光,炯炯有神。
面容慈祥而又有一絲圣威。
“當初還是孩童,如今已是亭亭玉立,歲月過得甚快,一晃多年未見,性情倒是急躁了些。”
終于等來了回應(yīng),不由得暗自欣喜,對于自己乃是初次面見,回起話來,倒是左思右想。
“上長老教導得是,晚輩定記于心?!?p> “下去吧!”
等待許久,也就應(yīng)了兩句,十分不解,但是在不了解姑蘇崖子之前。
古古根本就不能再多說些什么,也只好接著應(yīng)了一句,而退下。
“是,晚輩告退。”
下了祖塔,祭司又一番念著禮畢祭文,向眾族人宣散。
……
此時,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是子時。
也足夠他們回到寒院。
但是古古余生再一次回到了柳岸梅林怡居。
幸得馬兒給力,前腳剛進院子,云都城在這眨眼兒的功夫,熱鬧喧嘩了起來。
“這不就是流星嗎?”
古古也驚訝興奮了起來,好奇得自言自說。
“星雨,有什么愿望,快許上,越快越靈!”
余生在一旁拴著僵繩而道,話語輕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