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閱,見她遲遲不作回答,也就沒再多問,心里已然清楚,笑言而道。
“想不通,也就先別去想,跟著心走,有些看見的現(xiàn)像,并非是看見的全部,時辰也不早,走吧?!?p> 兩人心里都很清楚彼岸花的嚴(yán)重性,而此地,眼線無處不在。
必須得找個僻靜之地,才可進(jìn)行商議。
逍遙閱即是提起,也就說明已經(jīng)有了可以放心之地。
閑言碎語之話,傳播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就差傳出閣府之外。
當(dāng)他們剛踏出卓院大門時,瞧見余生、草墩、秋雪,撐著傘立在院外等候著。
紙傘面上,飄雪已是積了許多,又見他們衣肩上的飄雪,想必等了也有一會兒。
“怎么樣,沒事吧!”
余生大步流星走向古古,只手搭在她的雙肩,眼里冒出的深情,有擔(dān)心,也有一些怒氣壓制于心。
他們正是聽到了傳言,極速趕來,誰知卓院根本不讓進(jìn),無奈之下只好等候在外。
“我就睡了大半日的功夫,怎么就發(fā)生這么多事?”
草墩邊走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一臉懵懵的神色。
風(fēng)雪的飄落,躲在暗處看熱鬧的人,倒是真的不少。
面對余生的問話,逍遙閱準(zhǔn)備解釋之時,古古沒有讓其說明。
只手將余生肩上的雪花兒輕輕地拍落。
展開笑顏的回應(yīng):“與閱老只是去探查案件之事,能有什么事情?”
此話一出,逍遙閱似乎也明白,又再一次認(rèn)識到古古的另一面。
不過,她的神色還是有些不足,本來一句話已是息事寧人。
沒曾想,秋雪笑顏以對,誤會倒是越描越黑!
“小古的氣色,看上去似乎有些憔悴,那腰間的素綢,怎么系成蝶結(jié)呢?
瞧我這腦子,你不是一直都不會系素綢嗎!”
此話落下,秋雪一副心疼人似的向她靠攏,重新為她系上。
而這舉動,倒是讓余生看在眼里,郁在心里,逍遙閱又無法去解釋,就這么在彼此的心里打了一個深深地結(jié)。
隨后,只手放了下來,牽強(qiáng)的帶著一絲微笑,道了一句。
“沒事就好,相信這一切都會過去,都會變得更好!”
古古微微的點了點頭,撐著余生遞給自己的紙傘,阻隔著風(fēng)雪的侵襲。
眼望著他們離卓院而遠(yuǎn)去。
往日的那種朝夕相處,隨心所欲的小任性都似乎淡去。
“不告訴他,真的好嗎?”
逍遙閱瞧著古古那憂傷的目光,很是認(rèn)真的道了一句,打斷了她的思索。
只手接住飄落的雪花兒,有的已在她那有著溫度的手心里融化掉,感嘆著。
“風(fēng)雪的美,卻是用極寒而換來的,同樣的心情,現(xiàn)在也挺好的,不想看著他再為我擔(dān)心。
這些日子以來,總是任性闖禍,幾番幾次,都拼著性命來守護(hù),就讓我也守護(hù)守護(hù)他吧!”
此番話,逍遙閱又怎可不知,為她傳輸元力,也就已經(jīng)清楚,體內(nèi)的余毒,已是腐蝕了五臟六腑。
每日又需要元力來維持,若是遲遲得不到解決,再強(qiáng)大的人也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一旦有了念想,時刻都會有期待,不過只是提早變得冷漠些,讓念想變得緩慢。
一直走著,不知不覺中就已是到了閣府最高的一座石塔。
“思慕塔?”
古古口中念了一遍,雖是有七重,比起祖塔還要高出一倍。
風(fēng)雪大得落在紙傘面上,雪花兒鋪得滿滿的,收放下來,抖得滿地都是。
頓時,迎面而來兩名手持長矛的金甲戰(zhàn)士,頭盔已是把臉頰夾得緊緊,根本無法展開任何的表情。
僵硬的神色,瞬間伸出長矛,將古古攔下而道。
“閱老,您,可以入塔,族里有規(guī)定,除了閣主以上的身份,其余人不得入內(nèi)。”
逍遙閱又怎會不知,隨即退了兩步,示意他們將兵器松開。
又讓古古出示閣令,展示給守塔侍衛(wèi)看了一遍。
由于還未進(jìn)行繼位禮,她的畫像也未發(fā)放到各處,也只有閣令是大家熟悉的令物。
見令如見人,傳承千年之久。
守塔侍衛(wèi)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禮,又連聲道歉,隨后“轟隆”的一聲,將塔門打開。
入內(nèi)。
一片黑暗,就在塔門開啟的瞬間,塔內(nèi)中心之處,篝火燎起,似有將整座塔照得通明。
那是“玄真火”,族里人人皆知,凡是有人類靠近,自動會燃燒照明。
立在塔底,抬頭凝望,顯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就像是看盡宇宙星河似的。
即使一層一層的走上去,還是一種追不上的感覺。
古古好奇得,總是想到,像是做了視覺的特效,完全不可思議的那番。
“這,怎么形成?”
她的凝問,像是將所有的煩心事,置之腦后,更是有種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逍遙閱見她對此毫無印象,也沒去深問,只是做了一番解說。
此塔,源自于一個故事,千年以前,此地并不是姑蘇家族之地。
而是人群混亂之地,此塔也只不過是一座普通的石塔。
由于,石塔距離城池相近,每到拜月節(jié)時,很多人都會到塔上觀賞圓月。
久而久之,便是成了大家幽會之地。
有的是郎有情妾有意,而有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有幸福,有悲傷……
有的人就開始怨恨,沒到拜月節(jié)的時候,總會有人前去放火燒塔。
當(dāng)時有一位神界神帝之女,下凡到了人間,神女與一位百人男子私定終身。
神帝得知,將神女捉回神界,動用神法,云都終日不得雨下,百姓民不聊生。
男子一直跪在塔內(nèi)乞求神帝的寬恕,長跪不起。
那些怨恨石塔之人,石塔燒毀不成,卻哪知,越燒越結(jié)實。
而長跪的男子已是在塔里悄然逝世,任誰也無法將他扶起,雙腿猶如已是與石塔相連。
長久之下,那里的悲傷,石塔再也沒有人去,神州子民也已是所剩無幾。
男子的尸身已是化成白骨,由于執(zhí)念過于太深,白骨化成了不滅之真火。
遇人,便會自燃,是一種思念,想必是為了等待,也是為了后人可以照明取暖!
也就被人稱之“思慕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