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晃眼而過~
老木的一番長談,得知了許多事情。
而眼下最為致命的竟然是蜜香丹的毒。
須得去外界東洋海域中心的一處孤島求得蜜香花“根莖”,作為藥引。
暫且可以用元力壓制余毒,但是,唯一的弊端就是損耗自身元力,而去外界的路,定是艱辛遙遠。
……
“小古?!?p> 思索之即,秋雪的一句呼喊,這才回個神兒來,不由得驚訝而落道。
“噢,亮了!”
“是??!”
瞧著秋雪細膩的神色,還有已是凍僵的雙手,盛著一碗熱湯,小心翼翼的走來。
恰似還有些灼燙,雙手揉捏下耳朵,忽地展開一抹微笑,用那湯勺在那攪勻著。
“晨起,你比較愛喝點粥,見廚房剩有些棗,也就熬了點,可益氣補陰?!?p> “辛苦你了!”
古古試圖穿透她的目光,卻被元力而反噬。
這一點,甚是疑惑不解,還是那般若無其事的神態(tài),保持著原有的態(tài)度。
而老木的話,在心里總會有個結,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費周章的對付自己。
而自己不過就是神州不存在的一個女子。
又聯(lián)想到,鳳眼一說,心里對這個神州大地,充滿著諸多的好奇。
……
……
幾日下去,余生也恢復了不少。
通海閣在古古的打理之下,做了一些調(diào)整,盈利模式的規(guī)劃,卻都在怡居完成。
信衛(wèi)每日早晚各一次,將文書賬冊送至怡居。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還是通海閣小主,總是久居于男子屋中,這已是引起了非議。
各房長老已經(jīng)鬧進了海閣,說起了敗壞門風,有損宗族形象之話。
按照宗規(guī),兩人若是發(fā)生了關系,男子皆以仗刑五十,女子皆以鞭刑百鞭。
若不是古古身份特殊,哪能一直留在怡居,早已被宗規(guī)束縛。
柳岸梅林的那一條道路曾是那么的清凈,如今到是熱鬧了起來。
常寒青底下的通衛(wèi),早已不知在怡居請了古古多少次,皆是無功而返。
即便如此,通海閣手里的事物,卻還是處理得有條有序。
對于男歡女愛,一套宗規(guī)之事,古古壓根兒也就沒放在心上。
真實世界,那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在她的心里,若愛,就會深深的去愛,哪能顧得了一個不真實之界的惡俗。
而夜子對她的恩得,那種不可觸摸的情意,早已經(jīng)放在心底。
興許,自己自私一點,想要個像余生那樣的郎君。
此時,已是處在愛河,旁人的三言兩語,又怎么能使她上岸。
直到,寒梅花落,這才引起了注意!
積雪的地面,一片片紅梅,本是有些不敢去撫摸它的美!
卻隨著風雪,一同飄落,不再接木重生,讓人瞧得是陣陣心酸似的,毅力之下的脆弱之心。
那一幕,代表的是什么呢?
心里不由得再去想象,獨自回到了鋪子,精心培植的扶郎花,已是枯盡。
滿心不解!
想也沒想,直接,一個刀子劃破了手指,將血液融合與扶郎花根莖。
那雙動人的雙眼,卻是焦慮了起來,血液不再有重生的靈魂,一時使她不知所措。
“這就是老木所說,'歲隕'的現(xiàn)象嗎?”
黯然神傷的在心里念著,也深知,元力支撐的身子已經(jīng)不多了。
今日,午后的風雪,飄落得有些稀少,興許是給大家出行方便些,好置辦年貨。
再過幾日,也就是一年一度的年慶!
云都城里,大街小巷的布置著迎接新年春的到來。
大家的心里圖得就是一個,來年里,風調(diào)雨順,安居樂業(yè)~
此前,不經(jīng)意間還能讀取到他人的心思,如今,獨自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內(nèi)心處也只有自己。
“姑娘,步如山石,神行渙散,天靈陰靄,郁在深處~”
頓時,這聲音,渾厚有力的止住了她的腳步,只手取下載滿著雪花片的斗篷。
環(huán)顧四周,并不見有人同她說起。
直到她,眼珠子四處打轉時,又閉目重新回憶一下方才聲音的來源。
通過分析,眼睛一亮,立刻向對面的街道行去,不過只有數(shù)丈之遠。
正瞅著轉角之處的一位江湖算士。
那道人,青袍著身,一身道家之氣,而那斗笠壓頂,青紗已是遮住了面容,無法看清容貌。
一副超凡脫俗的神態(tài),一張三尺長的木桌擺放在跟前,右手邊的桌面上放著一把拂塵。
筆墨紙硯,到是一樣也沒少,更讓人注意的是左側一塊帆上,字跡有神的落筆著。
“既來之,則歸之”。
“歸字,好難!”
“因何而來,則因何而歸!”
古古脫口而出的感嘆,那道人一語相應而合。
這聲音不就是方才傳入耳畔的那種玄音嗎!
古古神色一愣,怎么看,那道人也有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輕盈的步伐,向前走了兩步,縱使這般疑惑,很是恭敬的向他問道。
“大師,可會算命?”
那道人,只手拿起拂塵,伸手入了青紗,應是去理了理那長長的胡須。
略有抬頭觀望古古,微微點點頭,“嗯嗯……”幾聲,算是對她的回應。
“大師,可算算,我的命運?”
此話一出,雖不見那人神色如何,卻也能感受到,來自他那種胸有成竹的語氣。
為了迎合他的推算,古古就連內(nèi)心,也未真正的透露出自己的來歷。
只是一副很是期待,又很認真的神情,聽那道人玄外道來。
“遠之已邁出玄跡,虛影而幻形,身心已百孔,念而舍之,還而安之!”
聽之,古古臉色更是驚愣,即可觀起來歷,此言不差,而那“舍之”又是為何。
雖是一直都難以去相信,卻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解法,不解而問。
“舍之,指的是這里的一切嗎?”
“舍,自心不忍,即是論心而定,又何談一切之說,即是天意之劫,亦乃吾自悟解!”
話音落下,古古低頭思索,不知許時,抬頭已是不見那道人的身影。
“大師,大師……?”
一邊呼喊著,一邊又在附近四處尋了一遍。
心里自是清楚,能在她眼下悄然無聲的離開,已然對其有了更加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