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白日睡得充足,睡意也已不見。
雙腳輕輕一點,飛向了屋頂,踱步如飛般的感覺,很快就已來到一處就近的神塔。
雖說此神塔非彼神塔,但是結構都是相似,只是位置不同而已。
仰望著。
多想也能如夜子那般,能夠輕飛而上。
誰上自己只有中成元力,根本無法飛越這樣的高度,只好靜靜的凝望著。
頓時。
一陣寒風吹來,腰間被只手摟住,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轉頭一瞧,深情的目光望著夜子。
一時間并沒有說些什么,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剎那間,他們已是輕落在神塔之上。
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如此寒冷之季,高空之中,應是更加酷寒才對。
卻感受不到一絲寒冷的氣息,相對而言,更是感覺到比較暖和,而這些都不在她的思量之中。
更加在意的是又突然出現(xiàn)的夜子,眼里泛起絲絲的淚光,還帶有點小小的激動,說道。
“你,還好嗎?”
“我是誰?可是神,這不是你說的嗎,怎么會不好呢!到是你,總會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p> 夜子的話,瞬間觸動她的內(nèi)心,喜極而泣。
他,輕輕的將古古衣上的雪花拍落,只手整理下她的發(fā)梢到鬢角。
拇指在她的額間停留了片刻,語氣中,含著絲絲愧疚。
“沒想到,鳳眼開啟得如此之快,看來,魘魔宗真正的魔人,就快浮出水面,以后別再用目心術,無論任何情況下,好嗎?”
此話落下,古古甚是不解,詫異的問道。
“鳳眼?什么是鳳眼?這到底是什么?”
她的問話,夜子停留了片刻,雖不見他的神色,說起話來到是顯得有些凝重。
“目心術,來自于心,如今你已經(jīng)擁有三元之力,鳳凝珠重塑心臟,此乃鳳心。
而目,乃是眼,以眼穿刺于心,即是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看見別人看不見的,就如同你能看見洛卿記憶的畫面一樣。
而如今,鳳眼結合,又加上血液生命力,可以令枯竭的植物重生。
若是再有玉扶郎的力量,就會擁有天地之力,亦可毀滅神州,亦可復生于神州。
昨日,你的血影之力,已是引起魘魔宗的注意。
他們手段高明,若是擁有了你的力量,魘河開啟,魔人進駐,受苦的還是黎民百姓。
好在,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只是暫時的,所以你習修,將元力發(fā)揮到上乘。
還有,在通海閣,別與姑蘇星羽太親近。
此人看不清,比起常寒青,興許他才是最難對付的人,一定要注意這一點。
凡事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記住了嗎?
今天的話顯得有些壓抑,我不想再讓你有任何閃失,知道嗎?”
話音剛落,古古擁入他的懷里,緊緊擁抱著他。
即便這些話很沉重,確實感到情緒不穩(wěn)。
因為愛,所以在乎!
因為在乎,所以千叮嚀萬囑咐!
許久。
古古才從夜子的懷里移開,只手抹了抹眼淚,輕輕的道了一句。
“我的存在是不是會影響到這個神州?”
夜子輕盈的挪動腳步,向神燈靠攏,聲音有些低沉的回應。
“每一個人的存在,都是有他的價值,不要這樣去想自己?!?p> 的確,只是古古的心,很矛盾也很亂。
自從來到了這里,凡是關愛自己的人,都是那么的不幸。
本想著依靠自己的天地之力,可以做些什么?
卻不曾想自己的存在,才是最大的一個隱患。
又想到方才夜子說過的玉扶郎,便聯(lián)想到契靈界的時候,那老者對他說的話。
一個是玉上扶郎,一個是玉扶郎。
心里想著,或許應該找到這個玉扶郎,或許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此刻,用那深情的目光望著葉子,很是認真的道了一句。
“白面小子,你是在乎我的,對嗎?”
“對?!?p> “好,那你,有沒有想過一輩子呢?我想,現(xiàn)在就知道答案?!?p> 古古的話,對于夜子來說,太過于凝重,一時,并不知道如何作答。
沉默了許久。
回頭看了看她,回應:“我本是夜行于夜間之人,夜里的神,注定是無影無蹤?!?p> 古古心里甚是不太明白,若是不想與自己在一起,又為何要讓自己會錯了意。
原本以為,現(xiàn)實的生活里,感情已是悲催,沒有那么誠心的情感。
在這里能遇上一生最想要與他一起過日子的人,卻也只是一個虛幻而已!
還想著,若是執(zhí)意留在這里,哪怕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與他待上最后一刻。
如今,并不是自己所思所想!
忽然間。
古古樂笑了起來,掩飾自己的心傷,說道。
“你看把你給緊張得,方才,同你開個玩笑而已,可別當真,不過,你又說起那個玉扶郎,知道能去哪里找嘛?”
古古一下又恢復到此前那種天真的樣子,因為心里深知,此地并不屬于自己。
而夜子看來,倒也算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順應其道。
“具體,還真不知,玉扶郎乃上古通靈之物,據(jù)說它會在神州各地流竄。
當年洛卿天妃,曾在西郡擊退魘魔宗時,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玉扶郎。
這才有了洛卿天妃舍身取義之事,至那之后,玉扶郎也隨之而消失?!?p> 古古聽后,心里念叨著,神州各地,這不正好,一旦得到通海閣祖上的認可。
并是公認的小主身份,也就可以尋訪各地,以便尋找玉佛郎,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知不覺中,黎明已到,也該是夜子離開的時候。
雖然她的心里很難過,但或許這是最好的選擇。
……
他們離開了神塔,古古回到了寒院,用完早膳之后,閣中信衛(wèi)前來相傳。
午時,便是再一次去到祖塔,此次比起之前更加顯得隆重些?
而大家又都在期待什么呢?
……
古古按時來到了祖塔,空曠的地方,也都站滿族人,剛一踏進塔門的時候。
常寒青身旁的檀木椅上,坐著的正是姑蘇鶴,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看似精神不振,父女相見之時,古古卻沒有一點重逢之感,只是覺得眼前的這位親人,有些顯得可憐罷了。
心里暗自想著,或許是姑蘇古的魂靈,想到她的母親與兩妹妹,被逼跳崖之事。
因此,自小就對這位看重自己的父親,頗有怨恨,但也不失了禮數(shù),還是很恭敬的,向他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