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進入深秋以后天逐漸冷的厲害了,老寒腿也會疼的越來越厲害。
當(dāng)然這和唐朝時候人們的衣著也有很大關(guān)系,沒有細(xì)腿的褲子,老爺們穿的都是寬袍大褂,胳膊腿的漏風(fēng)這叫一個厲害。
除非一直蹲在炭盆或者火堆旁邊,要不然他們這樣的老寒腿患者,總要不停承受那折磨人的痛苦。
到了冬天就更甭提了,往往只能蓋著厚厚的毛皮坐在床上,想要一直跪坐著陪客人什么的,對他們來說比較困難啊。
所以天冷以后,除了武藝必須保持勤練不輟,或者處理公務(wù),平日里他們都不太樂意出門,可還是擋不住那種難受的感覺。
“嘿嘿,我之前也有這樣的煩惱,不過自從有了這火炕,我可就舒服多了,現(xiàn)在沒事我就喜歡待這屋里,腿可沒疼過,還有見好的趨勢。
而且有這玩意晚上睡覺也不用加火盆了,趟上邊恨不能只蓋薄被子就成,這叫一個暖和。”程咬金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就知道你哥老小子不地道,有這樣的好東西還不早點給咱們都弄上,就知道自個享受?!迸_M達(dá)指著程咬金笑罵了一句。
“趕緊給我家弄上十個八個的,最好把練武場也都弄成這樣的,以后想去哪屋就去哪屋,冬天也不用怕難受了?!崩罹w也老實不客氣的說道。
“我也要。”公孫武達(dá)沒再多說,但很是堅決的表示道。
其他的將領(lǐng)也是紛紛附和,連李績這種冷靜的人都忍不住跟風(fēng)了,可見這幫子將領(lǐng)對這個東西市多么的喜愛。
“多簡單個事啊,慎家村那邊就有好幾個盤炕的班子,我把他們都叫過來就是了?!?p> 程咬金享受完了兄弟們的羨慕嫉妒恨,也不為己甚,干脆大包大攬的就把這事給應(yīng)承下了。
不過他也想著,回頭一定得給慎建廰那幫子人說一聲,盤炕的價格跟自家這個一樣也就罷了,那炕桌肯定是不能白給這幫家伙了,要不然他心里不平衡啊。
雖然今個沒能顯擺顯擺下這炕桌,主要也是怕直接就被哪個貨給扛走了,這幫子家伙是真的不知道啥叫客氣,可回頭自個總要在他們面前好好嘚瑟下這桌子的。
嗯,就用東市的價格翻上一番再賣給他們好了,回頭這個也得給慎建廰他們說一聲才成。
而且其實還有讓他心里暗爽的一點,慎建廰他們可是帶來了所有班子之中最好的人手過來的,可等到他們分散開去這幾位老兄弟家里干活,那必然沒法達(dá)到自家這樣的效果,也就是說在一眾火炕中,他家的還是最好的。
“對了,這火炕和芽菜一樣,都是慎獨那小子拿出來給村里人掙錢的,可見這小子肚子里很有貨啊。”
程咬金又吆喝了一嗓子,其實也是再次擺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叫人來成,你們都得給錢啊,而且也別想著打這些技術(shù)的主意了。
“那這小子挺有意思的,下次一定要見見?!迸_M達(dá)很感興趣的說道。
“行吧,回頭看看這小子能來給咱們做一桌菜不,我可是想念他做的那些飯菜很久了。”程咬金說完還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可見他是真的喜歡那些炒菜。
“就是就是,一定要把他喊來,正好也來認(rèn)認(rèn)人,免得見了咱們都不知道誰是誰?!惫珜O武達(dá)聽到有好吃的,趕緊附和了一句。
“對了,那小子武藝如何?當(dāng)年慎兄弟那身手咱們都是領(lǐng)教過的,總不能到慎獨這里斷了吧?”牛進達(dá)又跟著關(guān)心了一句。
“別說,慎獨那小子前幾年還真的是弱不禁風(fēng)的,不過最近身體大好了,據(jù)老統(tǒng)領(lǐng)所說,進步堪稱神速,在同齡人之中應(yīng)該算是很不錯的了。
只不過沒有和人對戰(zhàn)的經(jīng)驗,還是個生瓜蛋子?!?p> 程咬金對慎獨的表現(xiàn)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真正的水平到底如何,畢竟他們也沒和慎獨動過手,慎獨也沒專門展示過,判斷依據(jù)都是慎志興老爺子的介紹而已,不過單單是慎獨對練武的那份執(zhí)著,就得到了他們的認(rèn)可。
“你和二哥都去了,就沒稱稱慎獨的斤兩嗎?”公孫武達(dá)也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們第一次上門,就和人家一個小輩動手?”秦瓊有些無奈的反問了一句。
“慎獨看著是個不服輸?shù)男宰樱夜烂切∽用銖娔茉谖沂值紫伦哌^三招吧,不動兵器的話。”
程咬金回想了一下見面時的情形,尤其是他拍慎獨的那幾下,感覺慎獨的力氣還是不錯的,所以按照他自個的估量,給了一個自覺中肯的評價。
“那就是說在我手底下也就走個一兩招咯,看來還有點弱啊。”牛進達(dá)跟著說了一句。
不過這話顯然更多的還是為了鄙視程咬金的,程咬金三招拿不下,到他這一兩招就搞定,不就是說程咬金不如他嗎。
“那豈不是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住,有點差勁哈?!?p> 李君羨摸了摸下巴,裝模作樣的惋惜道,敢情這位比牛進達(dá)裝的還狠。
“來來來,還是先讓我掂量掂量你們能在我手底下走過幾招再說吧?!?p> 程咬金哪能聽不出他們的意思,這老炮仗還是一點就炸啊。
之后的場面這叫一個雞飛狗跳,杯盤狼藉,一幫子喝大了的武將,一如既往的由喝酒發(fā)展到了打架。
還好知道不動兵器,免得真?zhèn)€出了死傷,可那砂缽大的拳頭不停乒乒乓乓的砸到對方身上,看著都替他們覺得疼啊。
要不是那炕桌木料夠結(jié)實,怕是第一輪混戰(zhàn)中就被拆成零碎了,而現(xiàn)在它還好好的躺在那呢,只不過不知道被誰給一腳踢到火炕下邊去了而已。
對程家上下來說,一場酒宴變成全武行這都成慣例了,所以大都淡定的很,只把這個當(dāng)做喝到位的一個標(biāo)志,等他們那邊安靜下來進去收拾殘局就得了,眼下自然還是老老實實的蹲外邊免得被誤傷吧。
對這幫子悍將來說,這拳頭砸上去也就是疼一點罷了,可仗著酒勁那真是越打越發(fā)了性子,越痛快淋漓。
可這樣的拳頭要是落在府內(nèi)下人身上,那就絕對是碰著就死沾著就傷,自然就沒人樂意靠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