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好像比早上來上班時又低了幾度,琯琯雙手捂著耳朵,腳步邁的很大,她怕冷,每年的冬天都讓她又愛又恨。
在離門口還有十來米遠(yuǎn)時,琯琯瞪著眼睛停住了腳步,不敢相信的看著此時正站在那兒的寧晚!
她在心里狂吼:寧晚這家伙該不會是在堵自己的吧?也太神了吧?她怎么就算出自己會走后門?上輩子難道她是神算子?能測會算,要不她怎么會知道自己為了躲著她而選擇從后門走?
琯琯無語問蒼天,轉(zhuǎn)身往會跑,哼,寧晚會堵路,難不成自己就不會躲?她就不信甩不丟這個坑王?
剛轉(zhuǎn)身跑了幾步就聽到身后寧晚的叫喊聲,她頭都步敢回,跑的更快了。
奔跑中還隱隱約約聽到身后有追過來的腳步聲,暗叫步好,寧晚這家伙追來了!
琯琯慌不擇路的跑著躲著后頭追來的寧晚,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跑到了醫(yī)院的地下室車庫外面,慌忙中在轉(zhuǎn)彎時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從那兒走來,等她看到時想要停下腳步已經(jīng)來步及,就這樣撞到了一起。
由于跑的快,沖擊力自然就步小,她一頭砸進(jìn)了對方懷中,對方的胸膛很結(jié)實(shí),砸的她自己一陣頭暈眼花。
樓莫唯被她這樣一撞,幸好他力氣大,沒被她這樣冒失的撞倒,他雙手穩(wěn)穩(wěn)的扶住她的肩膀,減少了沖擊力,防止被她撞倒,不過她的頭撞在他的胸口處,著實(shí)讓他倒吸了口氣,說不痛是騙人的!
他深吸了口氣,咳了兩下,等那股痛感消失了,皺著的眉頭著才松開,他挑著眉,嘴角微勾,語氣調(diào)侃的開口:“原來你喜歡這樣玩?我是不介意你對我投懷送抱,不過這種投懷送抱的事,我就算了,可別我以外的人來這樣一出!”
琯琯揉著被撞痛的額頭,忙站直自己的身體:“抱歉抱歉,有沒有撞痛你?”她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還能遇到樓莫唯,還把他給撞的,剛才撞到他胸膛時,還隱約聽到他痛的悶哼了一聲!
她抱歉的看著他,眼里全時擔(dān)心的神色,那里還有心思理會他對自己的調(diào)侃,只擔(dān)心自己把他撞傷了,剛才自己那一下撞的挺狠的,不知道有沒有把他撞出了內(nèi)傷?
余光從他的肩膀上無語一督,琯琯頓時心下一緊,甚至沒來的及多想,她就已經(jīng)一把拉住樓莫唯的手,把他拉到了身后的墻角那里,自己躲在他和墻角之間,她的身影就這樣被他修長高挑的身體遮住了大半。
她的耳朵豎了起來,仔細(xì)的聽著外面的聲音,聽到由遠(yuǎn)而的腳步聲,隱隱還能聽到寧晚的嘀咕的說話聲,說著‘人呢?剛才明明見到往這邊跑來著’。
琯琯偷偷從樓莫唯懷中露出半個頭往外看,看見寧晚就在他們十來米遠(yuǎn)的地方,正四下張望尋找她的身影,慢慢的往這邊走來。
她嚇的趕緊縮回了探在外面頭,緊張的往樓莫唯的懷里靠過去,將自己埋在他胸口,飛快的拉起他胸前的外套遮住她的頭和臉,嘴里輕聲念著:“別過來別過來,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這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發(fā)生和完成的,樓莫唯剛開始被她這一連串舉動驚訝著,等聽到寧晚的嘀咕聲時才明白到她這是在躲人,雖然有些可惜她這樣‘熱情’的對自己投懷送抱是為了躲人,卻不能阻止他的好心情。
低頭看著縮在自己懷中的琯琯,樓莫唯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他好笑又無奈的看著她的頭頂,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稍稍打開,雙手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整個人納入他懷中,她整個人便被他親密的擁抱著,親密的不見一絲痕跡。
如此一來,從他的身后看過來,就只能看見他懷里抱著一個人,卻看不到他懷里人的臉,甚至連頭發(fā)都看不到一根,打一眼看過去,就給人一種是一對情侶正在親密相擁的感覺。
琯琯被他的動作搞得愣住了,抓著他衣服的手緊了緊,心跳異常!
她的臉貼著他的心口,耳朵靠在他的心臟處,她能清晰的聽到他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的,跳的很有節(jié)奏,她的心止不住的跟著他的節(jié)奏跳動著,鼻間可以聞到他身上屬于他獨(dú)有的,淡淡的香味,十分好聞,他的懷抱很溫暖,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這股暖意融化了,被他這樣擁抱著,整個人感覺不到一絲寒冷,他就像個火爐一般,溫暖著她的身心!
他溫柔的抱著她,整個人溫暖著她,讓她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早就忘了寧晚的存在,腦海里只有他的,有種就這樣埋在他懷里一生一世天荒地老的念頭!
她知道這樣的念頭很危險,自己應(yīng)該推開他,離開的懷抱,可是她就是不想動,不想離開他,不想推開他,由著自己沉在他的溫柔中!
樓莫唯抱著琯琯也不想放手,她安靜的靠在他懷里,他有種失而復(fù)得的錯覺,十年了,這十年,他每到夜深人靜時,或者累到身心疲憊時,就會想起她,當(dāng)年剛離開他時,他縱然心有不舍,可是心中對樓家的仇恨使他最后還是忍心離開了她,他也痛苦難過,可他必須要將樓家弄垮,他選擇了離開!
他以為自己離開后會漸漸忘了她,將她埋在心里深處,可是他低估了自己對她的感情,他忘不了她,他想她!
他是個心腸很硬的男人,說是鐵石心腸也不夸張,竟然一心想對付樓家,他就得忍,他不止對別人狠,必要時,他對自己更狠,既然選擇離開她,他就不容許自己優(yōu)柔寡斷,強(qiáng)逼自己壓下對她的想念,全心投入報復(fù)樓家的計(jì)劃中。
這些年他非常忙,報復(fù)樓家的計(jì)劃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進(jìn)行著,他畢業(yè)后就更忙了,不過就算是再忙,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來,心里那唯一的一塊柔軟的地方存著她的影子,他告訴自己,等樓家和他的恩怨了斷后,他就回來見她,不管如何,他都要見她一面,就算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也行,如果她結(jié)婚了,過的很好,他就死心了,就當(dāng)是給自己一個結(jié)果。
只是他沒想到這次提前回國,在醫(yī)院遇到了她,雖然意外,但他心里不可否認(rèn)是高興激動的!
見到她后,他才感覺到自己是個人,一個完整的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是那么的想念,那么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