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打斷了祁玥的回憶,門外的保姆說道:“祁總,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祁玥抬眼看了下表,想不到她就這樣呆坐了一會兒,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六點,她尋思著顧敬言也該差不多到家了,便對保姆應道:“我知道了,你下班吧!”
祁玥起身拿了件披肩披上,開門下樓等待迎接她的“客人”。祁玥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望著門口方向,等待那熟悉的身影。
秋天原就天短了,而今日的陰雨天氣更讓夜幕提前降臨。窗外時而有車燈穿透落地窗晃過屋里,祁玥的視線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一絲轉(zhuǎn)動。
這樣端坐了一會兒之后,祁玥赫然想起了幾天前的夜里,她也是這樣在等待一個人——那個她曾認為最重要的人。而不過短短幾天之后,她等的人不僅換了,那個重要的人也與她再無關聯(lián)。
祁玥突然覺得好諷刺,時間能留給她的似乎只有一個人的孤獨與倔強。她斂了斂身上的披肩將自己裹得更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自我安撫心里感受到的寒涼。
一個小時過去了,顧敬言沒有來;
兩個小時過去了,顧敬言沒有來;
三個小時過去了,顧敬言沒有來;
當時針分鐘定格在十點的時候,祁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她知道顧敬言不會來了。她挺了挺坐的僵滯的脊背,緩步向二樓走去。
躺在床上裹緊被子的這一刻,刻意壓制著自己情緒、不讓自己去猜想顧敬言沒來原因的她,還是忍不住在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絲擔憂——為什么他沒來。
然而最終還是抵不過她強大的自制力,隨著眼睛閉上的這一刻,所有的思想與擔憂也隨之消失殆盡,留給她的只有一句自我寬慰——“他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次日一早,祁玥起床一邊洗漱,一邊習慣性的打開手機看新聞,而就在手機打開的這一刻,她才突然明白了顧敬言失約的原因——昨晚在祁玥睡得踏實的時候,顧氏集團連夜發(fā)了三篇通告,沸騰了整個A市,而作為當事人的她,卻成了最后一個知情的。
第一通:顧氏集團收回與上祁國際股東置換的所有股份。
第二通:顧敬言被裁掉。
第三通:顧敬言與奚溪的婚禮擇期舉行。
祁玥刷牙的手略頓,但卻轉(zhuǎn)手將手機鎖屏之后放在了水池旁,波瀾不驚的模樣似乎這些事都與她無關一樣,任由新聞下的評論中條條都與她脫不了關系,她卻置身事外。
當她吃過早餐準備去上班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拿起了一把車鑰匙去了車庫,她知道今天的“司機”應該也不會出現(xiàn)了。
身為娛樂公司的總裁,祁玥以往難免也會上一些頭條,但像最近這樣一直霸占了頭條經(jīng)久不衰,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之前一直是關于她和顧敬言以及司若塵之間所謂的“三角戀”,如今又成功的加入了奚溪,成了一出紛亂糾葛的感情大戲,成為整個A市眾人關注的焦點。
祁玥到了公司,公司一如既往的安靜,似乎沒有人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葉潼也終于發(fā)來了請假的微信,只不過那語氣顯而易見是出自俞靖廷之手。
祁玥就像平常一樣走進辦公室,對面大廈空無一人,就像她早已預料到的一樣。祁玥并沒有因此分神去想顧敬言如今的處境,而是像平常一樣該做什么做什么。
在顧敬言突然消失的之后,祁玥恢復了往日單調(diào)而乏味的生活。日復一日的工作,休息的時候去打高爾夫,仿佛世界里從沒有出現(xiàn)那么個人讓她有多余的心思去懷念。
只是她再也沒有加過班,每天按時來準點走,似乎從前那個“拼命三娘”也一同消失了。
外界的風波也隨著顧敬言的失蹤,祁玥的安然度日,司若塵的忘我工作,奚家的緘口不言,而逐漸平息。
聰明人都看得出來,這四家躲一跺腳足以撼動A市的人物,誰都不想提及他們之間的事。所以這一場糾葛就像一場突然襲來的龍卷風,來勢洶洶卻轉(zhuǎn)瞬銷聲匿跡。甚至有些媒體還刻意討好的放出了一些他們壓在手里的重大娛樂新聞,將風向標改轉(zhuǎn)。
祁玥現(xiàn)在每天回家因為無所事事,索性泡在了書房里看書,看的都是祁老爺子留下來的書,枯燥卻足以打發(fā)時間。
生活就這樣平淡無奇的進行著,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圣誕節(jié)。生活似乎沒什么改變,亦或者唯一的改變是在外人眼里祁玥越發(fā)冷漠了。
公司的年會選在了十二月三十日這一天,不喜歡熱鬧的祁玥既不想占用別人的圣誕節(jié),又不想占用情侶們的跨年時間,所以這一天對她來說剛剛好。
簡單的致辭,華麗的開場,熱鬧的表演,精彩的抽獎,祁玥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存在的原因,讓這個會場都顯得沉悶許多。
也只有最后一刻祁玥在宣布明天放假的時候,她才聽到了沸騰的歡呼與興奮的鼓掌。
祁玥坐著李叔的車回往東湖別墅區(qū),窗外下起了雪,輕盈的雪花折射著路燈的晶瑩,像是仙子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李叔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而后說道:“祁總這段時間您似乎成熟了許多?!?p> 祁玥默不作聲的聽著李叔的話,她覺得李叔應該是想說自己越發(fā)的沉默了,這一點她也早有發(fā)現(xiàn)。
她現(xiàn)在可以對任何事任何人置身事外,就像剛才的年會,她沒有半分融入。就連現(xiàn)在李叔與她的對話,她覺得說的也與自己無關。
她仿佛成了這個世界與時間的第三者,或許有關,卻又似乎隨時會被拋棄。
“活著又做不了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呢?!背聊季玫钠瞰h,在車到達別墅門前下車的這一刻,突然間開了口,卻不是疑問句,更像是一種感慨。
李叔也沒有回答,聰明的當作充耳未聞,掉轉(zhuǎn)車頭離開了小區(qū)。
而祁玥在走進家門的這一刻,突然停下腳,將視線轉(zhuǎn)向隔壁那在顧敬言消失之后也同樣黑暗了的別墅。
manna趙
生寶寶了,最近停更,等我回來加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