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從上京得回來的消息很快就見了成效。
燕王下令在燕國境內(nèi)全面增加賦稅,百姓三成,官吏四成,引起了全國上下的不滿。
“現(xiàn)在,不用合虛人煽動,燕國百姓也會弄的人心惶惶。”柳塵云看著燕瑾越來越黑的面色,無奈道,“各位,有什么想法說一下?。 ?p> 帳中的守將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在等對方開口,卻一個也不敢先開口出主意。
要他們帶兵打仗那是一個準的能在燕瑾面前出主意,可燕王增加賦稅一事,他們的確不敢妄加揣測天子心意。
這是三皇子殿下的家事,也是國事,他們在兒子面前議論老子的不是,敢問誰敢先橫刀立馬出頭。
誰都不敢!
燕瑾此時心思是沉重的,瀚鬼城的事情還沒有完,又來一事,他不知在上京城的他老爹是個什么意思。燕國自建國以來從未出現(xiàn)增加賦稅的先例,這般做法會喪失民心的難道燕王會不知道。
給他的兄長二皇子燕洵傳書一直沒有因信,不是說講燕珠公主嫁入嘉藍來緩解燕國的經(jīng)濟壓力嗎,為什么還要增提前加賦稅。
“各位,朝廷的軍響運來沒有。”燕瑾平靜的問道,現(xiàn)在他就怕朝廷國庫供不上軍響的發(fā)放,不然沒有軍響,拿什么來養(yǎng)活幾萬燕家軍,到時候萬一有敵人來襲,該怎么辦。
陸濤拱手上報,“殿下,軍響如昨日按時到達,已經(jīng)發(fā)放到士兵手里,還有幾十車軍糧也跟著送來。”
“嗯,那就好,你們來說說百姓賦稅一事該出怎樣的對策好?!毖噼率滓粋€個低著腦袋的人,如今他也無法出主意了,一時間腦袋里一片空白,面色明顯出現(xiàn)疲倦之氣。
柳塵云看著如今的燕瑾心中不住生出一絲心疼來。
皇子殿下背負了太多的事情,這些天都瘦弱了很多。
帝王家的子弟雖然衣食無憂,但也要承擔(dān)平常百姓不能承受的事,他不禁慶幸自己生來不是皇家人。
陸濤想了一陣,“殿下,賦稅一事是燕國司物間應(yīng)該管的事情,您就不要愁神了,軍中還有很多大事等著您處理?!?p> 其他人也勸阻道,“是啊,殿下,賦稅一事說不定是大王為一解燕國一時之憂而不得已為之的事情,說不定等風(fēng)頭一過就放松賦稅了?!?p> 柳塵云反對他們的說法哼一聲,“燕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增加賦稅的情況,萬一起了民憤一時間就難以收拾,哪有你們想的容易。在來朝廷里有個兩面三刀的柳丞相喜好搬弄是非,想減輕賦稅都難?!?p> 其余面面相覷,柳丞相他們幾個很清楚其性格,兩面三刀,陰險的人,從他上任以來,燕國的國庫虧空明顯多了很多,大部分就是他戳串燕王把銀子不當(dāng)會事用在無用的地方。
燕瑾對柳塵云的話非常同意,賦稅和百姓,國策是存在著非常必要的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他忽然感覺有一瞬間提不起精神,眉頭緊蹙,用手撐著腦袋,瞇著眼睛望著下首的人,忽然感覺眼前一片模糊,稍微揉搓一下眼睛,還是一片模糊。
眾人觀察到了燕瑾的反常,訊問道,“殿下,你怎的了!”
燕瑾揉揉自己的眼睛,眼前清明了許多,搖搖頭,“無事,你們說的都有道理,賦稅一事的確是司物間管理的事,但我們也不能留心,民心也是很重要的,萬一民心出現(xiàn)任何動作,后悔都來不及。塵云和陸濤派人去周圍的村子查看百姓的反應(yīng),最好去遠一些的村子查看,你們先行下去,我很累需要休息一陣?!?p> 眾人擔(dān)憂的看著燕瑾,此時他面色蒼白,明顯很不舒服,但他已經(jīng)發(fā)話不能不執(zhí)行,眾人告辭出來帳門。
陸濤叫住了柳塵云,“塵云啊,要不要叫個大夫來給殿下瞧瞧,我觀殿下的面色不是很好啊?!?p> 柳塵云嘆一口氣,“我就是去叫大夫去的,叫住我干嘛!”
陸濤楞了一順,隨后松開手,呵呵道,“不好意思。你快去啊。”
柳塵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他去找的大夫就是逍遙前輩,在瀚鬼城沒有誰比他的醫(yī)術(shù)更好了。
“哈哈,我觀燕國的氣數(shù)不遠啦,根本不需要我們在旁邊煽動,燕王自己就讓百姓遠離的他,你們說是不是天大笑話呀?!?p> “是啊,天大的笑話。哈哈!”
就在他上馬準備出去的時候,被關(guān)在軍營中的合虛外族人幾個故意說著難聽的話哈哈大笑,柳塵云坐在馬上看著一直正在狂笑的人,沉聲道,“既然他們想笑,就讓他們笑個夠。”
合虛人頓時閉了口。
“是!”幾個士兵接了命令來了興趣,放下手里的兵器,拿來幾根剛剛長雞毛,雞毛還新鮮著了,剛從廚房拿來的。
柳塵云離去前扔下一句,“不要吵著殿下休息。”
“是?!睅讉€士兵壞笑著把人嘴巴堵上,拿長雞毛往他們腳上招呼。
合虛人睜著大眼睛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蒼白。
……
柳塵云直接去了莊子里,他知曉今天良玉逍遙前輩正在教柳翩翩醫(yī)術(shù)。
現(xiàn)在的時刻定是在莊子里。
“哥哥,你怎么回來了,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在軍營里嗎?”柳翩翩放下手里的藥草,拿著旁邊的帕子搽了搽。
“我是來找前輩的?!?p> 良玉逍遙喝了一口茶水,道,“找老朽何事呀?!?p> 柳塵云坐下來喝一一口福女端上來的茶,“師傅,我剛剛觀察燕瑾哥好像有些不舒服,你能去看看他嗎?”
“不舒服?!绷骠嬉宦牸饨衅饋恚澳睦锊皇娣?,現(xiàn)在他在哪里?!?p> 柳塵云無視妹妹抓著自己衣領(lǐng)子的手,“就在軍營大帳里他的臨時臥室里,剛剛他有一瞬間眼睛好像有些問題,我有些擔(dān)心?!?p> 柳翩一愣,隨后就準備往門口跑,她要去看燕瑾的情況,卻被柳塵云提著衣領(lǐng)子跑不動了。
“哥,你快放開我,我要去看看七書哥哥?!?p> “你去了有辦法嗎,還是得師傅出馬?!?p> 柳翩翩憋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親愛的師傅,“師傅……”
良玉逍遙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隨后道,“眼睛忽然看不見,不應(yīng)該啊,難道是最近太勞累了。哎呀,塵云,你放開你妹妹,你們兄妹兩先去看看,徒弟,你先去診脈查下情況,我去準備些藥材,隨后就到?!?p> 柳翩翩得了命令,拉著柳塵云一溜煙跑了,留下一句,“師傅,你要早點來啊?!?p> 良玉逍遙搖搖頭,這孩子對燕瑾那娃娃還真上心啊,他這個師傅都有些醋了。
隨后想到什么,拿起桌上的藥包,交給福女梅兒,“你們兩把這幾包藥交給巫青那小子,按照方子上的方法服用,告訴他藥不吃完不能讓他父親的眼睛碰水知道嗎!”
“是……”兩位侍女接了活就走了。
幾人的離去讓良玉逍遙呆呆的看著桌上殘亂的藥材。
哎,這些還要自己收拾。
他忽然發(fā)覺自己好忙啊,還要去準備藥材,巫老伯的眼病非常棘手,現(xiàn)在又來個燕瑾娃娃。
啊……
師兄,你為何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